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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绿染坐到他床前的凳子,双手交叠在床上,偏头枕上去,柔顺黑亮的秀发铺散开来,她微微蹙眉,戚戚望他,难得的乖顺柔弱。 “哥哥,怎么了?” 夏季昼长,此时将近夜晚八点,天空还透着淡淡的艳色,像一盏被层层叠叠巫墨浓云裹挟的橘灯努力破开重重屏障,用生命倾泄出最后一抹光。可惜,那抹光上附着污浊的黑雾;可惜,这点色彩让人看不到希望和活力,只会提醒人,黑暗马上会吞噬所有。 夏季夜晚的七八点,是赵岸殊最不喜欢的时间点。有风拂过,更显萧瑟。 赵岸殊精神活络起来,但脑子里仿佛还有一根线拽着,不时拉他身心下坠。到底是脑震荡,还得多放松休养。这会儿没力气动脑动气,人虚弱了,那些矫情酸劲也就趁机破土。 和苏绿染相识近十年,曾厌恶抗拒避之不及,曾耳鬓厮磨亲密无间,却不曾想过隔着漫长岁月,故人归来,手持利剑。 不免悲从中来。 苏绿染看他不愿搭理,没有发难,而是伸出一只手轻轻握住他的左手,声音愈发轻柔:“哥哥,还很不舒服吗?” 苏绿染在赵岸殊再次睡去的过程中见到了来探望他的唐京墨,唐京墨不知道是她故意撞的,只以为两人一起外出发生了意外。他没打扰赵岸殊休息,在病房外和苏绿染小声地聊了聊。他的本意是希望苏绿染能和她男朋友好好的,也帮着劝劝赵岸殊忘却前尘,奔向康庄大道。结果苏绿染只接收到一个信息:赵岸殊这几年一直都是一个人过着苦行僧的生活。 加之赵岸殊没有火山大爆发,反而颇有在沉默中灭亡的架势,苏绿染确实有些后悔自己激情犯罪,只好夹起尾巴伏低做小。 赵岸殊轻轻浅浅瞥她一眼,抽出自己的手拿过手机让助理收拾些用品送过来。发完微信他又放下手机闭目养神,苏绿染微凉的手再次缠了上来,他由着她摩挲讨好,自岿然不动。 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姿态。 苏绿染哪见过他这般模样?心有惴惴,挪过凳子靠近床头,在他耳边细语低喃一般:“谁让你搂着别的女人上车的,今天还开这辆车去见她,我能不生气吗?” 赵岸殊睫毛都没动一下,铁了心不搭理她。 苏绿染只有在阴阳怪气的时候那些浸了毒的情话才张口就来,真要诉衷情,那绝对开不了口,爱不爱的,她和赵岸殊是兄妹,根本不会去想去讨论这个。两人你争我斗,你强我弱,互为垫背,哪管他爱不爱?纠缠拉扯,总之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苏绿染哄人的经验不多,且方式多为色诱。没有什么是打一炮不能解决的,让他在床上发了狠,嘴和心就软了。不过当前她不敢造次,毕竟从前她惹赵岸殊生气,赵岸殊会直接甩脸子,嘴上也不饶人,但多数是雷声大雨点小,不像现在。 “是不是还头疼啊?” 一室安静。苏绿染歇了说话的心思,就坐在床边看着他。赵岸殊闭着眼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 —————— 赵岸殊的助理李石刚过三十岁,长相成熟可靠,做事周全玲珑。他到赵岸殊常去的私房菜馆带了两份清淡鲜美的晚餐,到病房了询问赵岸殊是否需要请护工。 赵岸殊拒绝了,他骨头移位不多,肿胀轻微,不到一个月就能好,不想有人在身边守着。 洗澡的事直接让李石帮了忙。 给赵岸殊收拾好,又听了他的工作安排之后李石便离开了。 苏绿染洗漱护理完毕,坐到自己病床上望他。赵岸殊靠坐在床头,百无聊赖地玩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回着消息,完全忽视苏绿染。 苏绿染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看这情况,决定先睡个觉。她拉下枕头躺上去,没两分钟就沉沉睡去。 赵岸殊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是一棵萝卜,正被人使力拔,他努力往下沉想坚守坑位,两力相抗让他感觉又酸又痛还有点刺激的兴奋。 拢着一层薄汗醒来,看清眼前情景,赵岸殊太阳xue跳了跳,差点忍不住破功。 ——苏绿染扒了他的裤子在撸动他那一柱擎天的jiba。 cao。 妈的。愧疚不过半天又开始作妖? 赵岸殊暗自吸了一口气,强装镇定,用风轻云淡的眼神看她。 苏绿染一只纤纤素手抚上顶端的马眼碾磨,对上他,眼神清冷又无辜:“哥哥,我看它硬得好难受,所以帮它纾解一下。” “……”早上六点五十。 这他妈不硬才有鬼了! 赵岸殊面无表情,就是jiba激动地跳了两下。 苏绿染手掌命脉自然能感受到异动,她微凉的指尖划过rou粉色jiba上盘虬凸起的青筋,若即若离,不给痛快。 “它动了。” 赵岸殊咬紧牙关坚决贯彻非暴力不合作方针,不躲不避,任她磋磨。 总归她不是想帮他射出来,只是想摧毁他的面具,手上动作不够卖力,在那根玩意儿上细细逗弄,像是他妈的失散多年的认亲一般,处处对照细节。 赵岸殊在她盯着jiba看的时候按了床头的呼叫铃,不过片刻,听到越发走近的脚步声。赵岸殊不慌不忙不作为,倒是苏绿染怕他清白尽失,赶紧先把被子给他拉上,然后在被子里抚慰两下直挺挺硬邦邦的jiba,给他拉上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