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找上门与狡辩
黄家的好手往前一涌,瞬间把李家家丁撞得东倒西歪。 看到李家车队里的打手这么弱,黄广宴眼中露出一抹怪异。 李元晖气极,他派出去的好手还没回来,否则姓黄的怎敢在他面前趾高气扬。 然而在看到自家家丁真的不是黄家人对手时,他不得不软了下来。 就听李元晖压着怒火,努力平缓着语气道:“黄广宴,本少没得罪你吧。你跑到我这儿想干什么?打架吗? 我可告诉你,这次咱们出行,是各自家主仔细交待的任务。 你敢裹乱,坏我李黄两家交情,小心我回去在你爹面前告你一状! 到时你连庶子都别想当了,小心叫黄家主直接把你除族!” 黄广宴被他吓得一个激灵,顿时有些气短。 他犹疑不定地盯着李元晖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李元晖虽小肚鸡肠,却真不惧什么黄家庶子。 说难听话,在他心中,就算随手把这小子杀了,也就赔点钱罢了。 这等玩意儿在他这个李家嫡系面前,只比贱民强一点,要不是他的强力手下都不在身边,他早翻脸了。 他没心理负担,面上自然没什么忐忑情绪。 黄广宴看不出什么,一时也拿不准刚才的事是不是他干的。可叫他就这么转身就走,他更不甘心。 想了想,他出语试探着问。 “姓李的,你和我说实话,刚才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因有方道明提前交待,李元晖自然是不认的。 他直接否认道:“什么我不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你那里发生什么事,少来烦本少! 姓黄的,别以为少爷给你点好脸子,你一介庶子就能作妖了。 我告诉你,一路上你小子最好老老实实。敢乱动,本少可不惯着你! 行了,带上你的人,给本少滚回去!” 黄广宴疑惑的脸,瞬间平静下来。 这次“山贼”劫杀黄家车队的事,就是李元晖干的! 要知道,他李元晖离黄家车队可不远。 就看他骑马过来才不过一刻钟,便能猜出二家距离多少。 就这么近的距离,李元晖却一句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代表什么?代表姓李的张嘴说瞎话啊! “李元晖!好好好!咱们走着瞧! 你不是不认帐吗? 我现在带上所有尸体和车队,马上回去找你爷爷召开世家大会! 本少要把今天的事说给所有世家家主听! 合着我们这些人帮着李家还帮出孽来了!为你们家拉壮丁,耽误粮食收成不说,还听命李家主派了我黄家女儿去联姻。 结果你李元晖掉头就要杀了我们。 这事没完!走!” 黄广宴干脆利落,转身就走。 李元晖顿时傻了,他一时也没弄明白,怎地几句话的功夫,他正按着方道明的话否认呢,怎么对方马上就认定是他了? “等等!姓黄的!你给本少站住!本少可容不得你冤枉!说,凭什么认为你倒霉是我干的?” 李元晖一提马,当场截住黄广宴。 黄广宴眼中凶光一闪,怒道:“李二少,你好像忘了,你我二家距离有多远。 我车队遇袭有半个时辰吧,若以你真当我是你们盟友,如何能眼瞅着我们落入绝境不管? 哪怕派个探马打探一下,也能知道我那里发生了什么。 可你刚才是怎么答的,竟直接说什么也不知道?哈哈哈!” 黄广宴笑得泪流满面。 “李元晖,你个废物。连否认的话都不会说,直接露馅了!你让我说什么?咱们走着瞧,这事没完!” 说罢,他一拍座下良驹,就要离开。 李元晖的脸黑了。 他一时竟想不到该怎么回应。 就在这时,从车队后头被人背来一个小老头。 李元晖在看到那家伙时,顿时眼前一亮。 “方师爷,你快给黄二少解释几句。他误会咱们扮山匪抢他了。” 方道明一脸痛苦地哎哎直叫,“什么……事?老头子我年纪大了,又才回来,二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方师爷本想随便应付几句,结果没想到背他的役夫竟胆大地往路中央一站,正好把黄广宴一行给拦住了。 方道明这个气啊,他狠狠瞪了这家伙一眼,却发现这人正小心翼翼地看李少的脸色。 方师爷心中愤恨,却还得赔着笑脸问:“少爷,老朽去猎只兔子,不曾却叫野猪给撵了一路。您先给我说说,和黄少到底发生了什么误会?” 李元晖理直气壮地一指黄广宴。 “这厮不信我的话,说什么二支车队太近,咱没打听他家情况,就赖上咱们了。” 方道明心里咯噔一下,又对李元晖恨得不行。 就这么丁点大的破绽也能叫人家盯上,这位也是真不会说话。 他想了想,扶着役夫勉强站起,冲着黄广宴深施一礼。 “黄二少,我家少爷从来不曾出过远门,头一次出门,处处缺漏,到叫您看了笑话。不知您可愿听小老儿几句话?” 黄广宴重重哼了一声,要不是这老家伙真挺狼狈,一身血呼淋拉的,看着就像不妙的样子,他才不会叫这厮拦住。 “说吧,我倒想听听你们李家怎么舌灿莲花的。” 黄广宴想了想道:“黄少,此地离武城不远,您认不认可?” 黄广宴重重哼一声。 “看来黄少是承认了。所以我家少爷根本没想到家会出啊。至于您所说的山贼,在我们少爷看来,简直是一场笑话。 你们车队里打杀成一片,我李家也只当你们出了什么内乱。 说来,黄李两家虽是盟友,可却不是一家。 我家少爷怎么好管去管黄家的事呢,所以我们才没及时赶去问询。 宴少啊,你可不能因为一些误会就伤了黄李二家的感情。 这要是闹大发了,亲者痛,仇者快,您一个黄家庶子怕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黄广宴的脸绿了。 他冷冷地盯着李元晖和方道明这两人,半晌没说出话来。 这种明知对方是坏人,偏没法说出口的憋屈,着实让他郁闷坏了。 姚长巍在这时突然出声道,“李二少,是与不是,很好办的。 因为本长老刚才派出一支人马,坠在那些山贼的屁股后头,这会儿他们应该刚刚到家。” “什么?”孤酒的唐安霍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