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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与少爷(方剑平x卢小嘉)

    “妈了个逼的——等皇帝都不用这么等!”

    卢小嘉一脸恼火,一个戏子敢让他等这么久,什么玩意!

    戏台之上的鼓点依旧还是前奏,进场鼓点响了快一个小时,台下众人已经开始烦躁地响起窸窸窣窣的抱怨声,卢小嘉越等越烦躁,耐心到了极限,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台上骂了一句。

    他听说露兰春戏唱的好,今晚更是唱的她拿手的《坐楼杀惜》,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从一开始的期待等到烦躁,可没有人敢让他等这么久。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这戏台子也就仗着黄胖子坐镇,搁别的地方还能等这么久?早就把这破戏台子拆了!

    别人怕黄金荣他可不怕,今晚不给他顺气了,他就把这破楼给拆了!

    卢小嘉兀自生气,帘子之后,戏台班主看着sao动的人群心惊胆战。

    他颤颤巍巍地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台上台下可都是他惹不起的主……

    一咬牙,班主转身向后台走去。

    “方老板方老板,麻烦你重新顶个场,那春老板她……她来不了了。”老脸上堆起了笑容,他朝着镜子后面的人说道。

    方剑平从镜子前抬起眼睛,朝着来人斜斜地扫了一眼,那双被黑色油墨勾勒过的清亮凤眼立马显示出几分不耐烦。勾起一个冷笑,他啧了一声,“来不了?今天可是她的主场,是又被黄探长点了吧。”

    对面的人尴尬地笑笑,“方老板瞧您这说的……那位毕竟咱开罪不起,你受累再唱一场?”

    “我再唱一场?班长,别是待会两面不讨好,反倒是我受罪。”

    戏台前的前奏响了不少转。露兰春被捧得尾巴翘上了天,这场本该她唱的《坐楼杀惜》,不知道她在闹什么脾气,竟是硬生生地拖了快一个小时。黄金荣自然也不可能真的低下头来,班主又不能得罪金主,一来二去,竟然想出了这种法子。

    “这哪能啊方老板,您再如何也看在这一家老小的份上,这一大家子的……”

    “行了行了,去换牌子吧。”方剑平终于是熬不住班长这张老脸,神色不耐烦地朝着他挥手。

    戏台上《坐楼杀惜》的牌子被撤了下来,换上一折《长坂坡》。

    鼓点声逐渐转向急促,帘子一动,方剑平挑帘而出,在台上走了个圆场。看见黄金荣脸上没有怒气,他心里一松,总算是混过去了。

    “干什么!谁要看长坂坡,把露兰春给我叫出来!”

    台下依旧有人不满,其中一个声音最是响亮,听起来年纪倒不大。

    方剑平在台上转身亮相,自他答应了便预料到自然有人不满,不过这场子多少是黄金荣镇着,还少有人敢在这里这么嚣张。

    借着余光,方剑平打量了台下那个少年郎。瘦瘦长长的高个,灰色西装同色马甲,头发用发油梳得齐整。

    典型的富家纨绔。

    也就是这么一分心,方剑平自桌上一个鹞子翻身没有落稳,脚便一崴,那鞋底足足有四指高,这一下疼得他冷汗直流。

    “哈哈哈哈哈哈哈昨晚跟几个男人行房啊腿都软了……”台下那个少年见此,爆发出一阵冲天的笑声。

    他一说完,周围的人便也跟着哄笑。

    方剑平面上冷汗直流,又羞又恼,咬着牙就要下场。

    坐在最前的黄金荣冲了过去,给了那少年一巴掌,“我的场子也敢闹?”

    “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那少年被一巴掌打懵,回神过来满脸怒气,但看着一群打手终究是忍了下去,“好,黄老板你有种,你今天是老大,你不可能永远是老大,我们走着瞧。”

    这是方剑平第一次见到卢小嘉。

    方剑平再一次见到卢小嘉,是在卢府,他被按着跪在卢小嘉面前。

    不可一世的黄老板一脸憔悴,被人搀扶着。

    “卢少爷,这便是那日扰了您兴致的小戏子,任你发落。”一身长袍的陆云生微微俯身。面上恰到好处地笑着。

    那天方剑平在后台听着,本来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没想到少年人带着一群兵去而复返,将戏台结结实实地闹了一场,甚至连黄金荣也被抓了去。

    原来那少年是浙江总督卢永祥的独生子卢小嘉,大名鼎鼎的卢少爷。

    穿着军装的卢小嘉臭着脸,随意地翘着腿,听见陆云生的话哼了一声,“我要的是他吗?他这是给人顶罪呢?我问你,露兰春呢……”

    这人看起来也不是是非不分,方剑平想。

    他偷偷地抬头去看了一眼卢小嘉。

    “咦?”

    “贤侄,这小戏子跟你长得还真有几分相像啊。”方剑平抬头的时候,不仅卢小嘉看见了,毕树政也看见他的长相。

    卢小嘉面色不善地收回眼神,对于这个仗着年龄占他便宜的老东西没什么好感,一腔怒火全倒给了眼前人。

    一脚踩在方剑平肩膀上,气冲冲地说:“谁让你长这张脸的?”

    少爷就是少爷,卢小嘉明显比他还小几岁,说出这种话却理直气壮。

    “要不,卢少爷……我让他不要用这张脸?”陆云生斟酌了一下,用手在脸上比出刀划的姿势。

    方剑平一惊,他这张脸毁了,他下半辈子也不用唱戏了。

    “谁要你自作主张?”卢小嘉回头呛了一句。

    “好了小嘉……”卢永祥出口安抚了一句,今天他的目的已经达到,继续呛声下去大家都过不去。卢永祥对于爱子十分宠溺,爱屋及乌,看着方剑平的脸也有些喜爱。

    “他长这张脸是他的福气,你就让他也享受。我看见他受伤,你们把他带下去好好养伤,再多多地给点钱。”

    卢小嘉冷哼了一句,压低了帽檐没有说话,勉强算是默认。

    方剑平自此便没有再见到卢小嘉,第三次见面,是在工人运会前的空地上。

    1924年,江浙战争爆发,卢永祥下野,卢小嘉一家人被黄金荣一行从逃难的飞机上拦截下来,打了一顿之后扔到了工会面前。

    方剑平便是在这里看见卢小嘉。

    方剑平推开杂物房门的时候,卢小嘉只穿着一条裤子,浑身青青紫紫,身上五花大绑,一看就被人打的不轻。

    “是你?你想对我怎么样?”

    卢小嘉看见方剑平,脸上防备,方剑平可是黄金荣的人,他被人打了一顿,想想都知道面前这人是要报复他。

    方剑平冷笑了一声,之前那么嚣张的现在也会怕了?

    他走了过去,不言不语地坐在椅子上,将卢小嘉按在膝盖上。

    “草泥马的小白脸,你想对我做什么?”

    方剑平在掌心倒了一点药油,搓热了按在他的淤青上,听见这话用力地按了下去。没想到一片好心,却换来卢小嘉嘴里的不干不净。

    “啊!”卢小嘉尖叫了一声,“你给我轻点。”

    方剑平火气瞬间上来,看着少年还未抽条的身体,一巴掌拍在他单薄rou少的臀部,冷笑了一声,“之前不是说我跟几个男的同房吗?我今天不得让卢少爷知道。”

    卢小嘉瞬间慌了。

    注意到这点的方剑平瞬间起了戏弄的心思,顺着裤头伸手进去,抓着一片薄薄的臀rou玩弄起来。

    借着药油的滑腻,中指沿着臀缝,已经戳进去一个指节。

    “我草你妈,死变态……”

    卢小嘉上半身还被绑着,根本反抗不了,方剑平一脸怒火地将他的裤子扒了下来,露出了一个光溜溜的屁股。卢小嘉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小少爷养尊处优,皮肤白,看起来竟然又有几分情色。

    “我看今天是谁草谁!”

    方剑平一开始只是生气,看见这一个又白又软的屁股,破天荒地生出几分yuhuo。

    他唱的是武生,手上不知道练过了多少功夫,刚才没有收力的一巴掌,已经在臀上显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卢小嘉挣扎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方剑平刚生出来的一点怜惜全被他骂没。带着巨大的怒火,一边已经伸进去一只手指,仔细地戳刺起来。卢小嘉的后xue很紧,他扩张了几次,才将人抱在膝盖上捅了进去。

    勉强进去一点的时候,卢小嘉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这个姿势让他一动就将男根吃得更进去,屁股简直痛的要命。

    “你这个喜欢男人屁眼的变态!强jian犯!啊!”

    方剑平心一横,用力地捅了进去,卢小嘉瞬间只剩下抽气声。

    “喊,继续喊,让别人都来看看卢少爷怎么发sao,轮流伺候卢少爷。”

    卢小嘉声音瞬间变小,从小到大他哪里受过这种事,越想越委屈,泪花忍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哭了?”

    “谁哭了!你这个死兔爷。”

    两人面对着面,方剑平能很清楚地看见卢小嘉面上的委屈。在抹去脸上的嚣张之后,他脸上才显出符合年龄的稚嫩。

    “你骂人的时候一口一个跟男人同房,现在真的跟男人同房,就开始叫唤上了……”方剑平扣着卢小嘉的腰,浅浅地戳刺。

    卢小嘉疼的面上一片冷汗,轻声求饶:“……你轻点。”他心里想的是:他和他爹就是被算计了,等救兵来了,他非要让人也捅死他。

    “早这么说,这事也就完了。”

    方剑平知道男人是可以通过后面获得快感的。

    也是存了让他一起快活的心思,并不着急大开大合,就这这个姿势浅浅地抽插。柔软的rou壁被缓慢地撑开,在棍棒调教下变的柔软,卢小嘉的身体逐渐软了下来,不再那么紧绷。在刺激到某一点的时候,卢小嘉突然呻吟了一声。

    卢小嘉大惊:完了,我也变成变态了。

    脑子里的东西还没有完全想明白,后xue那一点却被人再次造访,一波波的快感从后面袭来,卢小嘉忍不住呻吟出声。方剑平扣住卢小嘉的阳具,缓缓地给他taonong着。

    卢小嘉前后夹击,爽地整个人直打颤,“前面……再箍紧些……”

    方剑平冷笑了一声,都到这份上了,指使人做事倒是没忘记。

    两个人胡闹了一阵,他扣住卢小嘉的腰肢,冲着后xue一点反复鞭挞,身下人rou壁收紧,紧接着。一股jingye便射到他衣服上。绷紧的身体带动rou壁,他感觉到rou棍被紧紧包裹住,用力地撞了几下,然后抽出rou棍,射在了xue口。

    方剑平放开了他,看着卢小嘉裤子被脱到膝盖下,腿心湿淋淋地,转身慢慢走了出去。

    卢小嘉被放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酸痛一阵阵地从全身蔓延上来,胸口一阵酸涩,直到方剑平头也不回地关上门出去,他才轻声地流着眼泪。草尼玛,都说戏子无义,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cao你祖宗的王八蛋方剑平……”他气若游丝地骂着。

    他卢小嘉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今天先被人打了一顿,众目睽睽被扔到地上,晚上他被人捅了屁股,居然还感到快乐,现在他要骂人还不能大声骂。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日子真他妈cao蛋。

    卢小嘉越想越伤心,挨打的时候他没哭,现在却越想越委屈,他一边哭一边小声骂,从黄金荣骂到方剑平,像是要把今天受到的委屈都哭个干净的。

    “我刚出去一下就开始骂人?”

    房门又被重新推开,方剑平回头拿了副干净的衣服,刚进门便听见卢小嘉边哭边骂人。他看见他进来很明显愣住,眼睛里含着泪花,鼻子红红的,愣愣地看着他,看起来竟有些可爱。

    方剑平蹲下身把他的裤子脱了,将他身上的痕迹擦了干净,手指伸向他后xue的时候,卢小嘉整个人后退,一脸的防备。

    方剑平一脸的无奈,“我帮你上药……”

    卢小嘉无师自通地学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毫不反抗地任凭方剑平上药。

    “你这要是一直这么乖,今天也不会是这种事。”

    “这事还是我的错?!”

    “……是我的,怪我。”方剑平无奈地说道,一边给卢小嘉松绑,“我本来是来给你上药的,一时间没有忍住。我给你松绑,卢少爷你可别想着逃跑,逃到哪里也不是个事。工会是个文明的地方,不如就在这里改造,今后也有你一口饭吃。”

    卢小嘉也不知听没听进去,撇嘴没有说话。

    “你会有这么好心?”

    “你爹当年发话放我一条路,我自然也会帮你们一把……别看了,这已经是我最好的一套衣服了,凑合穿吧,今晚你还是要在这里凑合一晚。”

    方剑平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趁着卢小嘉换衣服的空档,退出了房门。

    门外已经黑了,点点灯火落在黑暗之中。

    时代要变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