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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行如隔山,白皮书对专业度的要求,并不是文笔好就能做到的。“会一点是多少?”“袁平之前做记者,我帮他写过。”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头抵着,看不清表情。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厉晗璋脸上毫无波澜,继续问:“图片编辑呢?”“会Photoshop的基本cao作。”其实她这么说纯粹是谦虚。袁平是记者,但有一个毛病,就是觉得帮企业写新闻通稿没有尊严,他老说将文字变成商品,是出卖灵魂的事。官微微历来就喜欢写东西,再加上袁平每次回家都很累,所以他的新闻稿都是由她代劳的。至于PS,大学做项目时为了将方便呈现得更美观简介,她专门去自学了。“今天下午能改出来吗?”他问。“啊?”官微微瞪大了眼睛,没反应过来。“你今天下午能不能改出来。”厉晗璋又重复了一遍。站在一旁的白且瑜十分惊奇,毕竟厉晗璋这么温柔的语气,她从来没有再工作场合听到过。“没问题。”“那行就你吧。”厉晗璋嘱咐白且瑜:“去外面找一台空闲的电脑过来。”找电脑的时候,白且瑜有些困惑,为什么是指定官微微呢?她突然想起一个细节,就是自己走进办公室时,两人迅速飞开时,脸上略带尴尬的表情。那时她以为厉晗璋办公室门开着,说明没有什么隐秘的事情,现在想来——自己或许漏掉了很重要的细节。官微微想要帮厉晗璋,为自己赎罪的时候,因此做事尽心尽力,白且瑜拿来电脑之后,她就在在厉晗璋旁边的小桌子上,全神贯注地修改起来。终于修改完成,一抬头厉晗璋那张英俊的脸庞距离她只有几个厘米。面对厉晗璋,她还是有些紧张。刚刚当厉晗璋不小心碰到她手的时候,她颤抖得连拉直线都拉歪了。那些丢脸的画面全部涌入,让她脸庞通红,呼吸急促,还没对视就败下阵来。老天真是不公平,给他这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有几个女生能招架得住?☆、马拉松时间很快就来到了运动会召开的那一天。如果是两年以前的官微微,会觉得马拉松压根儿和自己都没有关系。因为之前连三公里都没有跑过,所以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能跑完全程。但是村上春树说:马拉松的终点只是一个记号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关键是这一路你是如何跑的?知道自己即将离开公司后,官微微心态有了一下改变。跑完半马不为其它,只是为自己在公司两年的职业生涯留下一些回忆。跑步的前一天晚上,她还专门去买了一套运动服。晚上的时候有点兴奋,睡不着觉,想着明天自己要怎样做才能跑完全程。参赛当天早上,她五点就起来了,看时间还早便煮了一些粥,喝了一盒酸奶,包里装着清凉油、通经活络油、矿泉水还有一些零食,反正把她能想起的东西都带上了。到达赛场后,大家都在各自候场,气氛很好,大家都在聊天放松。官微微挑了个地方坐下,等待正式开始。忽然听到有人在旁边说:“诶,那不是厉总么,他怎么也过来了。”官微微立即抬头,发现他正在队伍最前方独自站着,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在打电话,好像在处理公事。官微微怀疑造物主在捏人类的时候是不是给厉晗璋偷换了材料,给其他人用的是泥,给厉晗璋用的是玉石,否则怎么会一套普通的运动服在他身上都华贵了起来?旁边是部分公司高层领导,他站在人群之前,背脊挺得笔直,面容清隽,在一群中年发福的男性面前显得鹤立鸡群。旁边的女生发出了花痴的尖叫,甚至还有吞口水的声音。因为动静太大,厉晗璋困惑地往这边飘过来,官微微干净移动身体,让前面的人恰好挡住她。此地不宜久留,她跑过去和温伶打招呼,对方告诉她不要强撑,坚持不住可以在驿站休息,会有车接她回去。8点的时候,天气就开始热起来了。主持人请他说几句话,作为开幕仪式。他显然没意料到,思考后剪短地说了几句。这场景让官微微想起了大学刚入学的时候,厉晗璋作为学生代表发言,那份自信与气度,让人记忆尤深。官微微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看到厉晗璋在台上,很像调戏一下他。正在他准备将话筒递还给主持人时,她在下面大喊一声:“太简单了,作为补偿,不如给大家唱一首歌吧。”说完就立刻蹲下,淹没在人群中。有其他观众也不怕死地起哄:“唱一个,唱一个。”厉晗璋意味深长地望向台下,说:“给周围的局面制造噪音,不太好吧……”台下哄然大笑。过了大概十分钟,随着裁判一声令下,跑马大军一齐出发。前面的几公里,她还感觉自己很轻松,周围的环境还是鸟语花香的,自己是气定神闲的。温伶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人,开始还和官微微一起跑,后来大概是嫌弃她跑的太慢,自己一个人跑到前头去了。不仅仅是她,很多底子好的人都加快了速度,队伍开始跑散。渐渐地感到头上发热,胸口有点难受,步子也开始慢下来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超过了她,有人还会对报以善意的微笑,说“加油”。官微微忙着对别人还以微笑,演讲却瞥到厉晗璋正一步步快要追上她。她本以为厉晗璋是作为领导过来开幕的,谁想到利用下场10分钟的时间,他换好了衣服,成了一名参赛选手。托她早上周全准备的福,现在她的肩膀被书包拉着往下坠,好似背了几斤石头。随着奔跑的时间越来越长,肩带在相同的地方摩擦拉扯,最终磨出了两排大大小小的血泡。她只好停下来,将一下不需要的东西往垃圾桶里面扔。矿泉水,苹果,花露水……正抓着云南白药喷雾剂犹豫要不要扔时,身后传来声音:“这个我劝你最好不要扔。”这不是咒她会受伤?她看起来有那么弱吗?官微微看着手里的喷雾剂,再看看他,悬在空中的手不知该收回还是放下。“厉总。”她打招呼。不管才半个小时,官微微身上的衣服就已经湿透,脸上挂着大颗的汗珠,而相比较厉晗璋气定神闲,像是刚散完步回来,脸不红气不喘,两人仿佛跑的不是一个半马。“嗯。”厉晗璋应了声,在不远处的驿站坐下休息。官微微也很想坐过去,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