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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反而是唐淼这种直截了当、死缠烂打的,厉晗璋反而不知如何招架。下午的时候,唐淼丢给她一张总表,所有部门的人全部堆到一起。唐淼解释道:“不好意思微微,我只有一张总表,还得你自己分一下。你知道是那些人吧,不知道的话,我整好了给你?”官微微没说什么,点了点了:“可以的,谢谢你了。”说是可以,名单其实混乱的很,一大列普通员工中夹杂着一位领导,其实很耗费筛选时间。但唐淼明显一副你爱要不要的样子,在争执下去,她不一定能给她准确的名单,反而不如她自己动手。反正公司领导她很多都认识,一个一个找无非就是多花些时间。筛选的过程中,官微微发现之前已经离职的品牌总监还在,便问唐淼:“淼淼,那个公关部的张璇是离职了吧?”“不知道啊,没有正式的人事令下来,不知道到底算不算离职。”唐淼坐在座位上,有气无力地答道。这种事情又不好直截了当地问别人,尴不尴尬不说,别人愿不愿意告诉你都是问题。最后,还是她请商芹找她品牌部的好友确定地这件事。商芹在部门混了好几年,自然明白这种小把戏是怎么回事。“厉晗璋为难你?是因为那天的事么?”她问。官微微对于那天的事情心有余悸:“没有,是部门的同事。可能是真的不清楚情况吧。”“哼哼。”商芹发来一个哼笑的表情。正聊着天,厉晗璋发来信息:“邮件发之前给我看一下。”她赶紧终止和商芹的聊天,将写好的文字发过去。不一会,厉晗璋给她回了一份修订模式的word,里面很多用词和标点被修改过。官微微倒吸一口冷气,赶紧跟厉晗璋解释:“您说的很多地方是我之前没注意到的,谢谢您的指点。”“没事,你自己好好琢磨一下,有不懂的问白且瑜,她会告诉你的。”官微微感情涕零,心下也稍微安定了些。在职场两年,她明白一位能容错并愿意指正的领导多么重要。而厉晗璋不计前嫌的态度让她知道,他没将之前她的冒犯放在心上。***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官微微也渐渐适应了厉晗璋的工作节奏。厉晗璋时不时地会派一些工作给她,因为工作不算太多,她做完如果有空闲时间的话会主动问他有没有其他工作。大部分时候厉晗璋收到她做好的东西都不会说什么,而会安排一些难度系数更高的任务给她,像是在测试她的压力极限。虽在同一层楼,官微微见到厉晗璋的次数并不多。他是个大忙人,满世界地飞,经常早上还在新加坡,下午就到了上海。这种压力官微微自问自己是扛不住的,所以对于经常随行,且能把工作处理得一丝不苟的白且瑜,官微微佩服且膜拜。自己作为一个类似“后勤”的人员,主要的工作就是根据行程给厉晗璋定酒店,安排车辆等等。下班的时候,突然接到正在出差的厉晗璋的微信:“下次定酒店,不要定双床房。”配了张图,正是宾馆的布局,两张叠放整齐的床赫然出现在图片中。多年以后,两人逐渐熟稔,有次酒店只剩下两间双人房时,厉晗璋有时会暗戳戳地跑过来,凑近她耳边说:“其实如果有人跟我住一间的话,我不介意的。”她面不改色,其实心里已经翻江倒海:“那我叫司机小张过来。”厉晗璋敲了敲他的头:“装傻。”这事暂且不提。当下的官微微就被吓个半死。厉晗璋住宿有两条规矩:卧室不能有两张床,睡觉的地方三米之内不能有除人以外的其他活物,这点白且瑜早就跟她科普过。她仔细对比了当地酒店,找了一家评分最好的,还打电话问了隔音效果、空调制冷等细节。为了怕弄错,她还特意跟前台强调不要双床房,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她赶紧战战兢兢地解释:“我定的是大床房,可能酒店弄错了。不好意思,我马上联系前台换一下。”官微微懊恼,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不用了,我已经找酒店换过来了。”厉晗璋的语气听不出情绪。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的官微微满脑子都被做错事会被如何处罚的恐惧占据着。厉晗璋对于细节有多么重视她是见过的,而这次自己搞了这么大的乌龙……她不停地啃指甲,这是她紧张时候的一个小习惯,虽然想改,但一直没改过来。不一会指甲被她糟蹋的不成样子。温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她啃着指甲,一副老鼠的样子,便问她:“怎么了?昨晚做贼去了。”连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看厉晗璋的唐淼眼睛也偷偷瞄过来了。官微微收起手,挺直腰杆:“没呢,在想工作的事情。”温伶没有细问下去,而是给了一沓材料:“这份申报材料你准备一下吧,是市委宣传部组织的评选,你把公司的业务业绩说一说,这周五之前整理好了发给我。”官微微成为厉晗璋助理之后,本以为可以专心处理厉晗璋那边的事情。但因为总经办的人会撰写公文材料的人比较少,所以温伶有事还是会来找她。而她因为之前温伶曾经关心过她,所以对她的要求都不好意思拒绝。但人的经历是有限的,她做了温伶的工作,也就会耽误厉晗璋交代给她的事情。所以有时候为了赶进度,她不得不加班到深夜把事情做完。☆、软弱官微微离开办公室到家时,已经晚上十二点。拖着满身疲惫,本以为可以回家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谁知刚下的士,就碰到了她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的人——袁平。他穿着拖鞋,沙滩短裤,白色背心套一个外套,像是临时起意才出的门。“能聊聊吗?”袁平站在她面前说。官微微不觉得有什么好聊的。那天看见的场面如此不堪,此刻面对眼前的袁平,让她不自觉回忆起那边屈辱的场景。面对他,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有什么事吗?”她问。袁平笑了笑:“没什么事就不能来找你吗?”“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聊的了。”官微微面无表情地说。那天在发现他出轨后,她迅速将袁平送给她的礼物归还,删掉他所有的联系方式,算是和他彻彻底底地了断了。袁平久久没有说话。官微微耐心有限,看袁平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早没了等下去的耐心。“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我先进去了。”她说。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