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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冰冷的声音不断传来,与此同时,他的车速在不断加快,手中不断冒冷汗,心跳不断加速。快要绝望之际,电话终于被接通——他刚要松了一口气,突然发现电话里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声音。他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不再说话,静待对方的反应。屏住呼吸,一边关注电话的动静,一边聚精会神地往前开。良久,电话里传来声音——“微微,过了今晚,你继续做我的人吧……”诡异的声音,诡异的话语,在这五光十色满是霓虹的夜里格外突兀。像是吸血鬼在吸食这人类的血液。他毛骨悚然,将油门踩到底,一路连闯无数个红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往前冲。厉晗璋从来不信鬼神,这次却希望老天保佑官微微,让他在出事之前能赶到她家。明明飞驰着,却觉得度日如年,终于到了官微微家楼下,他顾不得拔车钥匙,直接冲到了楼上。连续拍了几下房门,里面毫无回应。他连续踹了几脚,老房子的木质门发出巨大的响声。他顾不得其他,拼命地撞门,可能过了几秒,也可能过了好几十分钟,门终于被冲开,他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房间的场景。作者有话要说: 官微微同学手机不离身,还记不记得她在浴室接电话嘞?☆、危险袁平站在房间,望着厉晗璋,一脸轻蔑的笑:“怎么,为了个劈腿的女人,心疼成这样。嗤,也是,辛辛苦苦勾引过来的,怎么舍得轻易让给别人?”如此意有所指的话,任谁听了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厉晗璋用最后一丝理智保持着自己的涵养,问道:“你什么意思?”袁平又发出怪异的笑声,像是恐怖片里行凶作恶又洋洋自得的鬼魅:“嘿嘿,不愿意承认就算了,不是她勾引,你怎么可能把助理这么好的位置给她……呵,男人,我还不明白吗?”听到这句话,他身后的官微微闭上了眼睛,眼泪流的更加汹涌。这一刻,她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个为之付出了三年的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自己的青春,原来是在巨大的谎言和假象中度过。袁平身后,压抑的哭泣声传来,像是刀一下下划在厉晗璋的身上。厉晗璋双目赤红,拳头握得死紧,让手臂上都蹦出几根青筋。他冲过去,朝袁平脸上重重一击。“嘭——”袁平倒在地上,脑袋撞上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下一秒,两人扭打在一起。房间的东西被撞得七零八碎。房间有种让人绝望地安静,明明有三个人,却没有怒吼、没有哭泣、没有指责,只有拳头打上rou体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场面正在失控。两个人打红了眼,开始专挑要害的地方下手,但双发攻势都没有减弱。药效在一点点流失,官微微试了试,发现自己终于能坐起来了。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坐在床边,用嘶哑的喉咙说:“别打了,再打我就报警。”这一句话终于让屋内两个人同时停下了手,目光望向她。厉晗璋终于从愤怒的情绪中清醒过来,他松开拽着袁平衣领的手,走到床边,焦急的问官微微:“你没事吧?”她摇头,目光中平静无波:“没事。”看到她这幅样子,厉晗璋才终于安心了些。这袁平,思想太过龌龊,以为天下人人都跟他一样只知道走邪门歪道。这次回去后,自己一定要让她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虽然已经醒了,但官微微看起来还十分虚弱,当务之急是看看她身体有没有什么大问题,因为厉晗璋无意与袁平纠缠,而是说:“我先带你离开。”官微微顺从地点头,余光又看到袁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几年的感情错付,这种不甘和失望不是简单地几句话能打消的。如果今天不是厉晗璋及时赶到,又将会发生什么?她对袁平说:“我做人堂堂正正,从没做半点违背良心的事。更何况厉晗璋跟我们的事没有半点关系,你都能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这对我,对他,都是最大的侮辱。我今天跟你说这些话不是要跟你解释什么,而是要告诉你,你会为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说完这句话,厉晗璋便抱着官微微离开了。下楼,打开车门,将官微微放进去。大概是药效还没过,整个过程官微微越来越困,到最后靠着厉晗璋的胸口睡着了。意识昏沉的最后一瞬间,她记得萦绕在心头的,是若有若的让人安定的香气。官微微是安心了,然而抱着她的厉晗璋就没那么好受了。一开始,她只是在她胸口不停地蹭,想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他好歹一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受这种撩拨,没有反应就绝对是有问题了。他一边走,内心“阴暗”的想法是到到家后一定要把这姑娘狠狠蹂.躏一番,让她终生难忘。当然,即使在心里幻想了八百遍,大公无私的厉总将猫和官微微带到了他家。安置好猫,他将在沙发上的她抱到床上,像老妈子一样给她脱下鞋子,松开头发,盖好被子,然后转身离开,深藏功与名。然而他想当柳下惠,床上的某人不愿意了。步子还没迈出去,就感觉有人拉着他的衣服,小声地说:“别走……”这要是官微微还清醒着,听到这话他马上一路火花带闪电地过去了。可问题是官微微没醒。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苦了一直心猿意马的厉晗璋。他在心里默念几遍“酒色财气伤声”,然后一根一根手指慢慢掰开了官微微的手,就将革命即将成功之际,她的手重新往上,抓住他的衣服,将他带到床上。跌落在床上之际,厉晗璋默默想,这姑娘平时看着柔柔弱弱,锅都提不起来的人,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么有力。至于什么是关键时刻,他也不是很清楚。官微微的动作没有停下,她顺着味道一路找,终于找到了厉晗璋的胸膛,然后蹭了蹭,心满意足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了上去。她停下来了?!!!厉晗璋等了几秒,发现对方没了动静,心里别提有多郁卒了。他本来小算盘打得响,如果是官微微主动,那他被动接受了,醒来后官微微也不能怪自己。所以官微微不停游走地那几下,他还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将对方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