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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食物,恢复得好疤痕颜色淡一些的话,倒也不容易看出来。”说着,医生就拿了沾了消毒药水的棉球给程柯处理伤口,“药水带点刺激性,有点疼,忍一忍。”程柯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医生手中动作已经很迅速地将棉球蘸到他的伤口上,冰凉的消毒药水和创面一接触所带出来的那种痛觉神经的迅速反射,虽不至于让人疼得哀声连连,但是程柯的眉头已经一皱,伤脸那边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一瞬间,水雾有些漫上那只眼睛,不是哭,只是泪腺的条件翻身罢了。言初看着这一幕,他紧皱的眉头微眯的眸子,和棉球上头沾染的鲜红,手指不由得一紧,下意识地就握紧了他的手。很想问一句疼吗,但这似乎是废话,于是声音绵绵软软的,不停地向医生说着好话,“医生你轻一点,轻一点吧……好不好?”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是受伤被处理伤口的人是她自己一样。医生听着姑娘这么绵软可怜的恳求腔调也有些于心不忍,眸子盯着伤口,手中动作虽没放轻,但是迅速了许多。一边清洁伤口一边说道,“所以说吧,男人再有血性能不打架还是别打架,让自己的女人担心成这个样子,那都是个罪过。”程柯眸子依旧眯着眉头也依旧皱着,喉咙里却是发出了低低一声笑声来,他怎么觉得自己和医生的想法不太一样,看着这女人为自己担心心疼的模样,他的心情反倒是好多了?“偶尔担心一下也好。”他嘴唇微微翕合,没有扯到面部肌rou的太多运动,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声音低沉悦耳。温言初看到他说这话的时候,锋锐的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一瞬间不知道应该作何回答,却是明明白白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偶尔担心一下也好,因为自己也是这样为她担心着牵肠挂肚着。也该让她知道一下这是什么滋味儿。再注意到他的目光,依旧是那样深沉而专注。他似乎……多少还是有点儿生气的吧。总之温言初没做声,看着药水混杂着猩红从他的颊上往下落,然后渗进医生按在下头的棉纱布里,白色的棉纱布上被染成浅浅的红色。医生顺手将用过的棉球和纱布都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一扔,拿起托盘里头已经准备好的针筒,手指轻轻弹了弹针筒之后,动作非常迅速连个反应时间都没有,就直接挑进了翻开的伤口里。温言初眼睛一圆,只看到程柯的眉头猛然皱起,先前目光里头的深沉啊专注啊,一瞬间都没有了,微眯的眸子里头,都是疼。只是他一声不吭的,手指轻轻在温言初的手心里头打着圈圈,麻痒的感觉从手心传递到心里,温言初有些不忍,又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医生,你轻一点吧,轻一点。”她依旧说着这样恳求的话,医生已经拔出了针头,“麻醉注射好了,等会就不会再疼了。”说的倒是真话,接下去的缝合动作,皮肤和肌rou都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一般,那是种比疼痛更怪异的感觉,眸子微微下垂几乎就能够看清那闪着寒光的针尖在自己皮肤里头来来回回的。更清楚的感觉是自己面前这呆萌的姑娘手中的力道越来越重,就那么紧紧低握着他的手。唇角微微地抿了抿,除了这个,他不能做出任何更大的笑容弧度了。医生咔嚓剪断线的时候,那棉球蘸了蘸他已经缝合好了的伤口,“缝了四针,五天拆线,等会开点消炎药回去,记得按时吃,会贴防水敷料,但是洗脸还是要尽量避免沾湿。”说着,医生就拿起防水的敷料,细致地在缝合好的伤口上贴上,伤口算是处理好了。又开了消炎药的处方过来,只是温言初身上一毛钱都没有,巴巴地拿着处方巴巴地看着程柯。看程柯一直都没说话,才默默地低声说了一句,“我没带钱……”他伸手从包里掏出钱包来,塞到她的手里。言初接过也没多想,拿着处方就朝着收费处去了,男式的长款钱包,有着厚重的分量,拿在手中非常有质感,比起钱包,倒更像个手包。付钱的时候,拉开拉链的那一瞬,温言初忽然瑟缩了一下,赶紧将拉链关上,鬼鬼祟祟地朝着旁边看了看,看到没有人在注意自己,这才将钱包拉开一道小口子,从里头拖出一张粉红色的钞票来付了钱。去取药的时候,温言初紧紧将他的钱包抱在怀里,这玩意儿拿在手里像是个定时手雷,只让她觉得心惊胆战。难怪这手包会这么有分量,里头厚厚一叠粉红色的票子,卡槽插着几张卡片,不是金色就是黑色,除此之外,另一个夹层里头,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和一只签字笔,虽然温言初没有仔细翻看,也能够猜到,那是一本支票簿。是她这种屁民见都没见过的东西。除此之外,她还看到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大红色封面的小本子,就放在那一本支票簿旁边随身携带着。那喜庆的大红色,仿佛能够暖和人的心。第194章听墙角结婚证他随身带着,如果说今天所听到的一切都是噩耗,发生的一切都是不幸的话,这个静静躺在他手包里随身携带的小红本子,算是她今天见到的最好的事情了。“23号程柯的药!”配药师在药房里头从那小窗口朝着外头喊了一声,言初这才赶紧抱着程柯的手包起身,快步走到小窗口前头接过了装了药的塑料袋。再走回外伤处置室去的时候,刚到门口就听到了程柯讲电话的声音,低沉悦耳的磁性嗓音,语气中的情绪虽是淡然却不疏离。“嗯,我就在急诊,没什么大事,就是脸上豁开道口子缝了四针。上次来医院就没和你见着,说是你出差去做一个学术性质的会议去了,今天算赶巧了么?嗯,那你下来吧。”程柯语气中有着清浅的笑意,目光偶尔会冲着门口方向看一眼,看温言初拿药回来了没有。电话没说几句就挂了,程柯站起身来朝外头走,想去看看温言初又跑哪儿去了,一拉开门就看到她站在门口,一手提着药袋,一手紧紧搂着他的手包,怯生生地抬眼看他。程柯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伸手就在她额头上轻弹一下,没用多大的力气,只是语气中已经有了责备,“温言初你这究竟在哪儿养的这听墙角的习惯?你要听什么就直接走进来我正大光明说给你听,就像今天在茶馆那时候一样,你以我妻子身份走进来了,别人还能吃了你吗?我程柯还护不了你了?躲在门口听了些别人断章取义的话之后,再不问黑白就自己窝到一边去哭,你这究竟是什么时候养出来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