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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柯就那么一瞬间忽然就愣住了,“言初!”他低声惊呼一句,然后就马上冲了上去,伸手探了探她脖颈的脉搏,然后马上抱起了她关上门冲了出去。上出租车之后,司机也看出来情况紧急,所以车速开得算快,很快就抵达了医院。到了急诊,温言初很快就被送去做一系列检查,抽血之类的,医生向程柯询问病情病史的时候,程柯甚至什么都答不上来,她这五年生过什么病,他全都不知道。于是只能安静地等待检查结果下来,温言初躺在病床上依旧人事不省,程柯的手伸进了口袋里,摸出了那一枚先前她扔过来的指环,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头。医生依旧在给温言初做着检查,一边问着程柯,“她是怎么晕倒的?是突发的还是经常性的?”“突发的。”程柯吐出这个词来,然后就没有做声。“是因为什么原因?”医生又问了一句。程柯眉头皱着,反问一句,“这个难道不是应该你来告诉我吗?”他语气算不上太好,所以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不礼貌,紧接着说道,“抱歉,我不该这样说话,我想……应该是因为情绪太激动了吧。当时,我们正在吵架。”医生很显然接受了他的道歉,掀起了温言初的衣服露出她光滑平坦的小腹,准备按压指诊看有没有腹部肿块之类的,只是衣服才刚刚撩起来,她的小腹上一道疤痕就露在了视野中。医生皱眉看了一眼那道伤疤,忍不住说道,“剖腹产的伤疤?这么长?”照理说剖腹产的伤疤是不会这么长的,程柯听到这话一下子就皱眉起来,忽然想到温言初说过的儿子手长脚长个头不小,生他的时候要了她半条命。他想细问些什么,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医生已经走了进来,他是这个正在给温言初做检查的医生手下的实习生,此刻手中正拿着一叠病历,都是温言初的病历资料,“我在系统里找到了病人的资料,显然她以前是在我们医院治疗过的。”这个实习生显然是对正在给温言初做检查的医生说的话,然后就看到了程柯,问道,“这位是?”“病人丈夫。”医生答了一句就接过了他手中递过来的病历,看了两眼,眉头就皱了起来。实习生又递上了一张,“这是刚刚送去的血检结果,病人怀孕了。”医生眉头皱了起来,吩咐了一句,“把CT取消,预约个B超。让妇产科的人过来接手吧。”“她已经怀孕了吗?”程柯听了他们的对话,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这样问了一句,再看向床上的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难怪她会说什么,干脆就让她自己来承受一切就好了之类的话,她或许……又是早知道已经怀孕了的吧?医生已经转身准备出去,一边朝外走一边对程柯说道,“等会妇产科的人会下来详说,只是……你一个做丈夫的,怎么会连妻子怀孕了都不知道?”这话问得程柯哑口无言眉头紧皱,医生已经走出门去,还说了一句,“不管怎么样,恭喜。”程柯却没法接受这一句恭喜,不知道以什么心态来接受。诊室里一下安静了下来,程柯走到床边去,看着病床上的女人。看着她单薄的身体,忍不住伸手轻轻撩起了她的衣服,看着她小腹上的那道疤痕,程柯的记性是非常好的,所以他猛地就想起来了,她回国之后和自己的那几次亲热,似乎都没有什么很好的光线,并且只要他的嘴唇一往下,她就会挣扎……原来竟是这个原因。第316章当时妇产科的医生没一会儿就下来了,接手了这个病例。妇产科的医生是个看上去四十岁的白人女性,一头褐色的卷发,穿着一身白大褂走了进来,手中拿着温言初的病历,眉头轻轻皱着,“温?”她看到了病床上的温言初,忍不住脱口而出这么一个称呼,显然是和温言初认识的。当初温言初就是在这里生产的,正好就是受这位主治医生的诊治,并且其实这里毕竟是美国,白人和黑人很多,相对来说,她接诊的黄人女性很少,再加之当初温言初的情况凶险,所以她对温言初有着印象,更何况手中拿着温言初在医院系统里头的病历,上头主治医生一栏里头就是她的名字,所以她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主动要求过来会诊的。她看了一眼血检单子,就转头让人推B超机进来,然后关上了诊室的门。看向了程柯,她伸出手去,“你好,我是米勒医生,是温的主治医生,请问你是?”程柯眉头依旧是轻轻皱着的,听了她这话,也伸出手去,“你好,我是她丈夫。”“丈夫?”米勒似乎有些不解,这样反问了一句,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然后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所以她马上礼貌地说道,“抱歉,无意冒犯,只是……呃,温当初来这里生产的时候,抱歉,我没有见过你。”程柯点了点头,没有否认这话,只说道,“她,情况怎么样了?”说完这一句,米勒医生就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温言初,然后指了指门外,说道,“我们出来谈。”程柯跟着她走了出去,诊室的门一关上,两人站在门口,米勒医生就对他说道,“你知道她之前的情况吗?”程柯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米勒相信他的沉默就已经给了自己答案。然后米勒就翻了翻病历,低声说道,“我相信你需要了解一下,当初温来这里生产的时候,情况是很凶险的,这是她的病历,不介意的话,我给你讲一下吧?”“麻烦你了。”程柯吐出这一句,听到情况很凶险这一句,他就已经皱起了眉头。说着米勒就已经翻开了病历,看着上头的记录轻声说出了一个日期,那是四年多前的一天了,并且程柯知道,那一天,是呈呈的生日。米勒医生低声说道,“在那之前温一直都是在我们医院做孕检,所以这边我们也有她所有的孕检结果的详细记录,这天她开车抵达医院,抵达医院的时候羊水已经破了,病人入院时,主诉已经开始阵痛,频率是十分钟一次,所以安排了她进产房待产,只是她宫口始终开不全,阵痛折磨得她也渐渐没有了体力,并且胎位不正,孩子脐带绕颈四周,加之体力的流失,难产。”米勒停顿了一会儿,接下来的才是当时事情的凶险之处,所以她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于是进行剖腹产准备,我是主刀。宫腔打开直至孩子取出的时候,都是很正常的,孩子健康体重八磅,只是产妇突发大出血。情况非常凶险,她几乎将她全身的血液都流失了一边,原本最坏的打算是切除zigong,虽然是最极端的做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