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剑人就是矫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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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气氛紧绷的北冥川岱宇殿上,白决明念及茱萸的挫败,对视阿曼的冷眸一凝,眼下圣净果得不到了。 而阿曼也知道了当年赋神宴后冥界攻打月煌一事,不过事有两面,他虽攻打月煌,却因仙帝文渊献计。 文渊做这件事的目的只为拆散曼嬅与叶璨,当年赋神宴后他为滅掉龙皇邢将离,掀起沧海震荡意欲颠覆九州。 从而夺得九州霸权抗衡境世祖昱天,恰逢那时邢将离即将渡化成神,叶璨挺身而出,而曼嬅为避纷争遮面同行。 由此叶璨与曼嬅共历生死,落下白首之誓,不料文渊从中作梗,在曼嬅准备以真容会见叶璨时让他进攻月煌。 借此阻断曼嬅的注意力,串联妖界欺骗玄芬放出赤莲,导致叶璨误将赤莲比曼嬅,落下数百年前那场悲剧。 可曼嬅终于归墟岩的烬灵渡魂,让他始终耿耿于怀,当初他与柳星亢同时达到婚宴,亲眼见到曼嬅杀了赤莲。 之后曼嬅追随叶璨前往万佛寺,直至再出现时曼嬅竟是抱着叶璨的尸体到了归墟岩,而归墟岩前曼嬅力敌千军。 其中不乏神、仙乃至境世祖所在启灵山的天侍,如今再见曼嬅轮回的阿曼,白决明念及叶悔与灵柩,勾唇一笑。 看来这场局比他想象中还要不可思议,不过他不着急,反正阿曼会找寻玄芬,玄芬身在妖界必会拉仙帝文渊下水。 届时他再动手亦不迟,眼下他需要有人替他看好阿曼这颗宝贵的“活棋子”,让当年真正的始作俑者浮出水面。 思绪间白决明压下心底猜忌,擒着观尘镜内阿曼赤色眼珠,不经想起月煌城灭时誓死不屈的苍芍。 “来人!” 一声令下,冥侍长风藤抱拳一应。 “冥尊请吩咐!” “你即刻前往星瑶仪庄交代白...” 话到一半,白决明眼底闪过一抹厌恶,末了寒音更深。 “告诉白忘忧,他若想见母亲看好阿曼!否则...” “属下明白,这就去告知白庄主!” 风藤知道白决明不喜白忘忧,全因其母不识抬举,可白忘忧再怎么不受宠都是冥子之一,于他面上该有的奉承必不可少。 由此风藤拜别白决明,纵身前往星瑶仪庄,余下白决明一见风藤远去,回眸再次望向观尘镜。 此时境内予心阁内阿曼刚缓过劲来儿,抬眸便见紫电迎面劈来,雷电过处地裂三尺,迫使阿曼脚下一跃。 一站定,阿曼仰头寻得门外悠闲自得的叶悔,想起叶悔这一路损招害她刺激不断,反手召出灵柩化为盾牌。 正所谓以毒攻毒,她要让叶悔也切身体会外焦里嫩,谁料阿曼忙活半天,叶悔因商枝的三角符始终风轻云淡。 瞧着阿曼被雷打得上蹿下跳,叶悔勾唇冷笑,心底更是恨得牙痒痒,要知道他的目的就是拿阿曼引出冥界中人。 谁料阿曼真似失忆杀了同族茱萸,直让叶悔因着茱萸结界未闻阿曼与茱萸谈话间越想越气,身后五指一张。 数道紫电裂地带沉奔向阿曼,刺激阿曼收盾化剑攻上叶悔,叶悔一见阿曼冲来,一感身后破风戾气,眸光一沉。 与此同时阿曼寻得叶悔身后随戾气现身的柳氐宿,心下一横,纵身一跃,右手拉过叶悔同时左胸被柳氐宿利剑擦过。 霎时腥血飞溅,染上叶悔脸颊,愣得叶悔瞪着护在自己身前的阿曼,一时恍然间阿曼银牙一咬,挥剑逼上柳氐宿。 她绝不能放过这个夺取柳氐宿身上半块铜牌的机会,毕竟柳氐宿的半块铜牌事关归墟岩,归墟岩承继了太多过往。 无论是对她与曼嬅、或是叶悔与叶璨,甚至是月煌与天爻宗的生死覆灭都脱不了干系,所以柳氐宿今日必须交出半块铜牌。 思绪落定,阿曼心底执念化为剑上灵焰,随阿曼手中夺命剑招,灼得柳氐宿刚躲过迎面一剑,偏头又见阿曼持剑袭上心脏。 眼看剑尖离心一寸,柳氐宿侧身一退,一见阿曼落空前扑,柳氐宿身影一转,右手抓向阿曼,阿曼反手握拳迎上柳氐宿。 “嘭咚”巨响,荡彻夜幕。 一瞬强光晃如白昼,照亮光下四目对持的阿曼与柳氐宿,柳氐宿看着阿曼眸中赤瞳,仿若再见数百年前归墟决战的曼嬅。 那一战曼嬅对阵千军至死不屈,而今时光荏苒,柳氐宿感知着阿曼身上还未彻底复苏的梵灵之魂,抬眸一望叶悔。 寻着叶悔面上似笑非笑,柳氐宿心下一沉,一念自己入岙的畅通无阻,再到如今与阿曼的针锋相对,恍然一悟。 看来叶悔是拿阿曼为饵,请诸君入瓮欲做一网打尽,不过好在阿曼还未复苏,而叶悔势力未明,为保万一,他得探视一二。 思已至此,柳氐宿撤拳直奔阿曼手中灵柩,阿曼之前关注力都在柳氐宿腰封内藏匿的半块铜牌,一见柳氐宿手伸向灵柩。 阿曼右肩一撞柳氐宿,跌得柳氐宿上身后仰间阿曼猛一贴近柳氐宿,吓得柳氐宿挥动碧鳞鞭之际,阿曼趁机偷走半块铜牌。 下一秒阿曼脸上被碧鳞鞭掺落一道血痕,腥红流溢,怵得柳氐宿对上阿曼眉宇冷戾,抬手召应林中隐卫围上阿曼。 阿曼环视四周隐卫,提起灵柩绕圈一挥,一时剑光过处隐卫纷纷退避,末了众隐卫由着柳氐宿再次招手,尽数拔剑围攻阿曼。 霎时寒光四溢,柳氐宿擒着自顾不暇的阿曼,转移目标冲向叶悔,叶悔一见柳氐宿临近,抬眸看向隐藏隐卫的涵虚。 他之前动手是为逼阿曼显出灵身,而今柳氐宿一来,他得转换策略,否则暴露势力,明日到了城东赌坊就不好玩了。 思绪间叶悔正琢磨着该如何让涵虚介入,不想阿曼突然出现柳氐宿身后,愣得叶悔瞳孔一睁,反射阿曼手中剑光,映入柳氐宿眼中,柳氐宿转头就被阿曼迎面重伤一剑。 “噗咚”一声坠落地面,扬起漫天尘土,呛得叶悔一瞅地上柳氐宿,一感阿曼拉拽自己右手的力道,转头看向阿曼。 四目相对,阿曼擒着叶悔眼底不爽,心下一笑,她刚为掩饰夺牌连脸都不要了,怎可能让叶悔发现她已经拿走了铜牌。 毕竟筹码这种东西得伺机而出,才能达到最佳效果,于是阿曼握紧叶悔,无视叶悔面上抗拒,拉着叶悔跃至予心阁前。何以唯酒的剑上九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