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道理
2.道理
苏鸿文见到来人,理了理头发,“家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其余公子哥突然也跟着多了要忙的事情,起身想走。 黑色波浪下,南烟眉眼青黛雅治,可站着门口,让一米八的大个子们都怯了步。 “进去说。”三个字不容置疑。 攒动的人群被强压着安静。 南烟步调款款走向衣服被弄乱的女伴,温和地将人牵起,“整理好衣服,你先出去。” 温柔又有力量,是女伴走到门口恍惚中回忆到的感觉。 南烟直到中心坐下,面无表情地挥开烟雾,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烟。 她的手很好看,指节分明,在强烈的灯光下,像是明末青花瓷的质地。 可没人敢多看,金老板弓着腰过去,划开点火机。 烟头刚刚一红,南烟将烟按进了酒里,磁拉一声,又云淡风轻地搁在一边,好像这根烟就该被水浸过。 金老板恭维地想给她换一支。 “不用了,就这根。”她声音淡淡的。 额头冒出冷汗,金老板想说点什么又止住,强硬着去点。 其他几位公子哥跟着吞咽口水,方鸿文压根不敢弄出动静。 倒是常洲聊了起来,“这是怎么了,南大小姐也有事情找我们了。” 他说话本来是笑着的,又很快凝固了笑容。 金老板的双腿支撑不起肥胖的身躯在不停地发抖,那女人眼神薄凉,对一切都漫不经心。 唯一能感知她情绪的动作,是仍然在下降的手。 金老板扑腾一声跪在南烟的腿边。 这一下,牛鬼蛇神都没有了。 大家把烟熄了,静悄悄地不说话,室内只有不断点燃火机的响声。 太厉害的女人,就会让男人心生恐惧。 伴随着金老板被烫得叫出声,方鸿文先看懂了,笑道:“爹妈年龄大了,我也快成家,以后会好好收心恋爱,不会再玩女人,更别提小公主。” 南烟薄凉的目光扫了过去。 方鸿文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rou。” 南烟转开脸,算是同意,公子哥拿着衣服慢慢悠悠地出去,等到了门口又一溜烟地跑了。 其他人有样学样,保证不玩女人也不肖想小公主后成功离开。 只有常钢琴家和金老板还被留在这里。 “南小姐,我真的知道错了,回去就把钱打给山区的女孩读书,你就放过我吧?”常州抓了抓头发。 南烟没有理他,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金老板。 “你说普通人的愤怒过一阵子就会被忘记对吗?” 金老板不敢说话。 “你现在可以再看看手机。” 金老板打开手机越看汗冒得越多,急急忙忙叫来人问。 “没有保护伞扯,热词条也压不住,”南烟丢开了烟头,“就看看大家会忘记好吗?” 金老板瘫坐在地。 “还有你,记得说到做到。”南烟转过冷淡的脸,“我会检查。” 说完她便兴致阑珊地离开。 资本家只有钱出事的时候,才会伤心。 看着股票出事,金老板赶紧叫来人,“快!快去道歉,以后别在做这种事,留把柄了。” 南烟一坐进车里,就疲惫得陷进沙发里。 林先生不好意思地说:“没有能帮到你。” 南烟摇摇头,挤出笑容,“谢谢。 外面已经下起了雨,雨幕冲刷车窗,林先生直起腰,后退两步。 他知道南烟喜欢一个人坐在窗边沏茶,她总是这么安静,看向窗外的侧脸,好像对世间所有的事情都不在意了。 难得见她出来管闲事,他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小公主难道是在你哪里吗?” 南烟抬起眼,点了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