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章 你这个昏庸之辈,误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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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好眠…… 但第二天早起,大军收拾一下,吃饭,开拔,直接往北…… 八万余人的大军,已然只有六万……宋军伤亡一万出头,达旦伤亡也不小,室韦人伤亡也多,倒是谟葛失人伤亡不大,还有蔑儿乞也伤亡了一些……米擒说起来,伤亡也比较惨重…… 这场大战,其实……算得上是伤亡惨重……好在又补了许多投降之人,这些人里,契丹人不能用,除去契丹人,也还有七八千堪战的好兵。 却是全军气势已起,床古儿也是欣喜非常,对于他而言,一直徘徊在心中的不安,终于算是落地了,他大概是最期待宋人能获胜的草原人,因为一旦宋军在草原大败,他就麻烦大了…… 除非他能做出什么真正将功补过的事情,否则辽人一定不会放过他床古儿…… 好在,宋人胜利了,床古儿不再面对这种问题…… 却是连床古儿也没有把临潢府内的十万大军当回事,跟在一夜没有睡好的狄咏身边,床古儿还主动攀谈:“大王,临潢府的辽军已然出来了,达旦愿为先锋!” 床古儿,开始表现出了几分谄媚! 为何? 因为如今是一条道走到黑,没有反复的事了,那就得讨好,为何讨好?因为他床古儿也是有黑历史的,当初狄咏让他攻打谟葛失与黑车子室韦,他磨磨蹭蹭不真出力,这肯定是被狄咏忌恨在心。 而今,也是要有一个“将功补过”,得把这份忠心表达出来。 狄咏笑着点头:“嗯,临潢府出来的十万大军,皆是南军,马匹也缺,骑兵不多,这份先锋之功,就与你了……” 狄咏是乐见其成,谁要表达忠心,狄咏都会欣然接受,此时此刻,正是接受忠心的时候。 也让自己省事…… 床古儿这小子,如今是真正见识到了大宋静塞铁骑之威,也该知道老老实实了,至少装也该装个老老实实…… 床古儿大喜:“拜谢大王,小人这就回头去与部众说这个好消息,激励他们为国效力之心!” “好好好!”狄咏点头微笑,很是满意。 床古儿打马回头,归军中去。 一旁的米擒真野笑着说道:“这小子啊,倒也有个玲珑心思……” 狄咏看着米擒真野,说了一句安慰的话语:“此番,米擒部伤亡不小,不且放心,到时候必有补偿……” 米擒真野反倒说:“儿郎只要还有,有好牧场之所,生起来,快!” 这是米擒真野真实想法,他为何如此卖命?要的就是狄咏口中允诺的那块好牧场,而且也是草原与中原贸易的好地方…… 只要得到谟葛失人的地盘,米擒一部,就算只剩下两三千青壮,不得二十年三十年,只管拼命生就是,到时候米擒部更胜从前,轻易也能聚起数万大军!米擒一部,有史以来,从来就没有过这么好的生存空间! 狄咏看着米擒真野眼中的期盼……莫名有几分想反悔的冲动……当然,狄咏不会真去反悔。 这是狄咏最未来的信心,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空间给狄咏,草原放牧,定然能歌善舞。 更何况,如今米擒,得靠着他狄咏,不然,几千青壮的部族,在草原上,只有被人吃得连渣都不剩的结局。草原上的秩序,需要一个维护者。以前是辽,以后是宋。 现在,就需要有人卖命! 其实,米擒真野这话里,也有一份冷血无情! 这倒是让狄咏有些忌惮…… 唉……狄咏很难,处理所有人,所有事,都这么难,不是他要多疑,是这些事情,他就是有各种可能性,这些人,他就是这么聪明又复杂…… 狄咏说起了正事:“当命先锋快速往北,日夜兼程,想来那耶律仁先早已南下,若是半途受到溃兵禀报此地战况,定然立马调头回临潢府,所以啊,这先锋要快,要先与耶律仁先的大军碰上,让耶律仁先不敢轻易调头回师……” 米擒真野自然点头,却笑:“床古儿这小子,以为得了美差,却不知可是份苦差……” 这份差事苦在哪里?就是与逃跑的溃兵比速度,不说要比昨日逃跑的溃兵跑得更快,那也不能慢多少…… 好在,如今狄咏手上,马匹管够。 狄咏点着头:“他不是要表现一下吗?此时不是正好?” 如今狄咏,倒是与米擒真野越发有了一些朋友好友的意思了,闲谈话语,并不避讳太多。也把米擒真野当一个能一起商量事情的心腹对象。 米擒真野也答道:“是啊,他定然也不敢把此事做砸了,唯有日夜兼程去跑……” 这真是一语中的,兴许狄咏就等着床古儿主动来请缨,便是料想床古儿如今,那是一点也不敢把差事办砸的心态…… 将功补过,哪里那么好补的? 二心之辈,想要获得真正的信任,那就得付出更多! 床古儿自是回头去激励军心去了,片刻之后,军令也就追着他去了。 再看达旦所部,一万四五千人,先接收了一些马匹之后,快马往前奔腾而走,床古儿连来与狄咏辞别都没有时间…… 要说这小子,真是聪明的,他知道辞别不辞别的意义不大,事情办好了,在狄咏这里才有意义。 马匹上的狄咏,一边行军,一边哈欠连天……昨夜真没睡好,行军是不能补觉的,哪怕有车坐,车也太过颠簸,不能因为狄咏犯困让行军的速度慢下来…… 狄咏这边在行军,两日之后,已经进入黑车子室韦地盘外围的耶律仁先终于是收到了溃兵来报的战况。 那溃兵跪在当面,禀报了许多,讨了一碗rou,正在狼吞虎咽…… 耶律仁先皱眉再问:“你可亲眼看到萧使大败?” 出了一个大麻烦,那就是这溃兵,他其实并没有看到萧特末大败投降自杀!因为他跑得太快,那时候过于惊恐绝望,打马离队的时候,那是头也不回,一路狂奔…… 听得耶律仁先之语,那溃兵点头:“定是败了,打不赢,都打不赢,宋人太多了,败了……” “你亲眼看到了吗?”耶律仁先还问,他不信。 更不信的还有宋王耶律阿辇:“莫不是你这厮一人苟且偷生,临战脱逃,所以在此造谣生事?” 那溃兵闻言,心中一惊,连忙放下rou,磕头说道:“是败了之后,小人才逃的啊,大王明鉴!” 耶律仁先问到了一个重点:“那为何偏偏你一个人往北来了,若是溃败,岂能只溃你一人?” “枢密使,那些渤海人先逃的,他们自然是往东去了,他们想回家,我是契丹人,我自然往北来寻枢密使啊……要不,枢密使你再派游骑往南去,再搜寻一下,溃败之人,定然不止我一个……”生死就在这话里了。 耶律仁先闭目一想,其实已然信了几分,便也猜得到,不久之后,各处游骑,肯定还会带溃兵回来…… 却是这么一想,耶律仁先心中已然就乱,这可如何是好…… 但耶律阿辇还是不信,开口大呼:“你还敢说自己是契丹人,来人,把这个临阵脱逃之辈拉出去斩了,竟敢在此妖言惑众!萧使麾下北院人马十万之众,岂能败了?万万不可能!倒是这厮为了活命,编出这等谎言……” 自然有那军汉来拿人去斩,那溃兵也在百般求饶…… 但耶律仁先也未阻止,这溃兵临阵脱逃,自也是该死……便是也知,不得多久,肯定还有不少溃兵,待得溃兵越来越多,事情也就明朗了…… 耶律仁先脑中只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忽然天就塌下来了,这塌下来的天,竟是都落在了耶律仁先一人身上…… 耶律仁先微微抬手,说了一句话:“传令全军,停止向南,各部集结……” “为何啊?这是为何啊?万万不可停步,合该速速向南支援萧驸马,正是两军合击大胜之时,此番定要把那狄咏活捉了去!萧驸马也在等着咱们呢,咱们有十万大军,便是单独面对宋人,也不怕!” 耶律阿辇倒是豪气干云,这是契丹这百多年来传承下来的自信! 耶律仁先看着耶律阿辇,并不理会,此时此刻,他清楚的知道,一切就得听自己的,他只是再说:“按我军令行事,军中听我的!” “你!耶律仁先,你……贻误战机,你好大胆子,你……怕不是脑袋想搬家了,如此合击之局,你竟敢畏缩不前!”耶律阿辇大王威势不是说笑。 “大王休要多言,我受皇命在身,执掌军中要事,便是有什么后果,来日都由我来承担!”耶律仁先第一次对耶律阿辇这么硬气,也实在是到了这个时候,由不得乱来。 “你你……我……我定然把此事奏明天子,我现在就把此事奏明天子,你这个昏庸之辈,误国之徒……”耶律阿辇说着,就要找纸笔来写。 耶律仁先也不管他,等这奏报到燕京再回来,黄花菜都凉了,耶律仁先此时也只是叫大军止步,他还要等一个确切的消息,只待确切消息一到,若真到那般时候,必然立马调头回城!佩奇粉嘟嘟的大宋好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