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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消息:那个被他父亲护在别墅十年,却一直半死不活的神秘人,竟在一个星期前,醒了。父亲有一栋临湖靠山的高级别墅,戒备极其森严,任何人的出入都必须先经由父亲本人的同意,里面有父亲从国内外花重金请来的医疗队伍,几十个人每天的工作都只围着那一人。别墅的主卧成了病房,房内昂贵的精密医疗器械,都只是为了维持着那人的一口呼吸。外人一概不知那里面躺着的究竟是谁,也没办无法得知。于是,引起了无数人的好奇:到底是谁,能让冷淡薄情的陆川,心甘情愿地耗费如此之大的人力财力。陆野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就连母亲也不知晓。不过,他希望对方能像之前一样,永远躺下去就好。正是这个无法言语也无法动弹的人,夺走了父亲陪母亲的时间。因为日渐憔悴的母亲,他对这个陌生人总是带着一丝敌意。恋人静静地站在一旁,歪着头,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陆野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稍等。不想恋人在一旁枯等,于是抚摸了下恋人的头,笑道:“没事,你先去散步,我一会儿出来找你。”恋人眨了眨眼,点头离去。陆野则转身走进书房,继续听电话里的汇报,目光深沉……夕阳退出地平线,不留一丝余晖。整片天空都透着绸缎般的幽蓝,无边的蓝延绵至远山的尽头,直至视线无法抵达的远方,夜空下,万物染上了萤火般的蓝晕,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氤氲着轻如薄纱的蓝雾。走到透明玻璃花房附近时,陆野看到了静坐在草坪上的恋人。恋人似乎被暮霭浸湿,比雾还薄的蓝笼罩着恋人。一阵风吹来,四周草木被吹得簌簌摇摆,恋人的发丝、衣摆也随之飞扬,好像风再大一些,就能将宛若隐于幽蓝中的恋人,吹散不见。陆野走到恋人身后,将外套脱下披在对方身上,仿佛有了自己衣服的掩盖,恋人就能与那片诡异的蓝色隔离开。恋人用手扯了扯披在肩头的外套,好让它不被冷风吹落。回头看着陆野,唇边浮现出宁静的微笑,眼里藏着一片汪洋,闪烁着好看的深蓝,似能勾魂夺魄。陆野看着恋人干净的笑容,知道他此刻心情很好。这样将喜怒毫不掩饰地呈现在的脸上的恋人也很容易懂。可是,当恋人转转头,表情专注地遥望夜空时,陆野又觉得猜不透、看不懂了。他沉默立在恋人身后,仔细端详着恋人的侧脸。坐在石头上的人看天,静立一旁的男人则看他。等到天空布满星光时,时间已经过去许久。感受到逐渐降低的温度,陆野担心恋人会着凉,便拉着恋人微凉的手,一起走回家中。给浴缸放好热水后,陆野让恋人先去泡澡,好去掉在外面沾惹上的寒气。恋人经过身旁时,陆野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一起洗?”闻言,恋人顿住,沉默下来。“抱歉,我开玩笑的。”陆野强忍着心底的酸涩,“水要凉了,去洗吧。”恋人古怪地瞥了一眼,走进浴室门。直到浴室内的水花声响起,站在原地的陆野才收回眼底的落寞,挪动脚步。恋人走出浴室时,陆野正在房内的办公桌上用笔记本处理工作。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转头,穿着睡衣的恋人手里拿着干毛巾,慢慢靠近。大概是刚刚泡过澡,恋人浑身透着水汽,眼里也残留了雾气,面颊带着樱花般浅浅的粉色,湿漉漉的乌发看起来软趴趴的,晶莹的水珠挂在发梢,随着恋人散漫的步伐,滑落至灰蓝色的睡衣上消失不见。陆野站起身,接过恋人手里的毛巾,抱起对方坐到床边。恋人坐在陆野膝头,大概是困了,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后,迷糊地垂着头,任由陆野熟练地给他擦干头发。自从陆野发现恋人有湿着发就直接睡觉的坏习惯后,对方的湿发都由他负责弄干。头发被擦得半干,又拿出床头柜里的吹风机。手指穿过恋人的发丝,热风远远地吹着湿发,陆野用手隔着头发与头皮,以免恋人被热风烫着。隆隆的吹风机声像是催眠曲一般,让恋人的头越垂越低,最后咚的一声靠在了陆野胸前。头发吹干后,陆野将吹风机放到一旁,腾出手从后背搂住恋人,低头亲了亲恋人的发顶,闻着由恋人发间飘来的熟悉的洗发水香味,餍足地呼了口气。陆野觉得自己像个魔障了的野兽,躁动不安的心,只有在看到恋人时才能平静。目光忍不住地跟随对方,对方的一颦一笑都牵扯着陆野的心。可对方似乎总是无动于衷,投向陆野的目光似看非看,喜欢的,只是独自遥望着远方,安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这只是陆野一个人的爱情……第5章第五章一周后,陆幽鸣从老宅回到了家中,陆野的工作却繁忙了起来。因为,陆川忽然消失了。陆川以往的生活,可以说是被工作占据得不留一丁点缝隙。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的出现,也只是让他在工作之余,挤出那么一点的休息时间作陪。而阮星和陆野,平日里能见到他的机会更是不多。正如这回,阮星病了,却也没能等到他来看一眼。可那人一醒过来,陆川就毫不犹豫地抛下工作,带着那个男人一同消失……这种感觉,就好像,他的世界里除了那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而那原本看起来对他十分重要的工作,也只不过是为了打发他等待那人醒来过程中的漫长时光……陆野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一堆急需要他处理的文件,一阵敲门声响起,门打开,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个和陆川面容有几分相似的中年人。老人一脸威严,手拄拐杖,腰杆笔挺,步伐稳健地向陆野走近。中年人步履悠闲地跟在老人身后,米白的休闲西装被他穿出一股不羁的味道,用发蜡精心固定的头发在额前故意落下几缕,桃花般撩人的杏眼里透着一抹不正经的笑意。“爷爷、小叔。”陆野站起身来,不冷不热地朝二人打了招呼,带着他们在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坐下。陆河坐下后,朝四周环顾一下,然后将视线投向陆野。“好久不见,侄子真是越发能干了,后生可畏啊。”“哪里,倒是小叔你,看起来倒是愈发年轻了。”“也只是看着而已,身体时不时地犯点毛病,毕竟年纪摆这儿呢……听说,前阵子阮星病了,现在可还好?”“多谢小叔关心,母亲也是老毛病又犯了,已经好多了。”“那就好,我们这个年纪,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陆野不咸不淡地和陆河闲聊,等着两只狐狸主动说出此番前来的目的。一个是对公司撒手不管的老爷子,一个是早被父亲摘出公司的小叔,好巧不巧,父亲一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