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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棱雪冷没有想到会看见一个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当她意识到这就是当初那个少年的一刻,她站在病床前没有动弹,很久很久的时间,她低下头,狼狈的埋在手掌之中哭泣。 这哭泣变得难以控制,凉也在病床上很难安慰她,等她平静下来,两个人默契的没有提起和现实有关的话题。这也许是因为凉也并不需要她的愧疚,而棱雪冷也不是为了忏悔而来。 “我想带你离开,”棱雪冷说:“我很快就会出国,手续已经在办理了,凉也,也许——”她低声说:“我们还有机会。” 凉也一开始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棱雪冷展示了自己做好的准备,航班,资料,到英国之后的租好的房子,申请的大学,凉也看着她一份一份详细的讲解,下意识的抚摸凸起的腹部。 “不,”他说:“我不能走。” 在棱雪冷离开的时候,他生下了一个男孩子,这个男孩子出生就带着几乎雪白的头发,凉也抱着他,不知所措,在登记名字的时候,安德瓦出现了一次。 “他叫夏雄。” 当杯子朝安德瓦飞过去的时候,凉也第一次失控了。他几乎把手边的东西一个个都扔向安德瓦,空气中水分结冰,近乎尖锐的棱刺落下来,安德瓦找到空隙逼近过去,抬手打了下去。 凉也晕厥过去,安德瓦抱着孩子,冷冷站在他身边。 这剧烈的响动引来了灯矢,他飞快跑进屋子张开双手拦在安德瓦面前,像一只勇敢的鸽子。这再一次让安德瓦无法呼吸。 “离mama远点!”他的儿子朝他大声怒吼,短暂的僵持之后,安德瓦转身走出了房间。 安德瓦让秘书预约了心里咨询课程,甚至打算准备一个旅行团让凉也出去走走。但是秘书只是告诉他,夫人去过了心理咨询,情况正在好转。 他不知道自己的出现是不是又一次崩溃的火星。在近乎半年的空白之后,他又一次踏入了家门。 冬美抱着洋娃娃,笑得很高兴,安德瓦做了个沉默的手势,然后,让他惊讶的一幕映入眼帘,灯矢抱着半岁的弟弟,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爸爸。”冬美在他后面喊道。 凉也去了超市,当他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屋子里的灯没有关系,他抱着一袋子的食材,在玄关换了鞋,用脚踢了一下鞋子排整齐,从玄关走上了台阶。 “爸爸,”冬美扭过脑袋,又向凉也伸出了手:“爸爸,抱抱。” 安德瓦低下去抱起女儿:“灯矢,凉也,我回来了。” 凉也看了灯矢一眼,安德瓦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微小的动作,其实距离那一天已经过去很久,灯矢并没有露出还在记恨他的表情,安德瓦抱着冬美,凉也轻轻的扭过头,没有说话。 晚饭很沉闷,饭后,安德瓦看向了灯矢。 “让我看看你荒废了没有。” 凉也的心脏又悬在半空。隔了半年,他已经有些生疏这种难以喘息的感觉,一开始他以为安德瓦只是暂时的消失了,又过了两个月,他才习惯了只有自己和孩子们的生活。 带三个孩子很不容易,他辞退了佣人,需要一天二十四小时花在照顾孩子和接送灯矢上面。等到棱雪冷告诉他,英国的冬天很冷,雪很漂亮,有一天长长的河流,他该去看看,仿佛在哪里,有一束陌生的光芒漏了进来。 他坐在起居室,冬美小心翼翼的看他。 安德瓦很快就回来了,身后跟着灯矢,和凉也料想的不同,灯矢显得很兴奋,但小男孩倔强的忍住了,时不时看着安德瓦。 “晚上事务所还有事,我先走了。” 安德瓦离开的时候在车子里呆了一会儿,松了口气,这是他最棘手的一次任务,好在……成功了。 他趴在方向盘上松了口气,为脖子上沁出的汗珠觉得好笑得不得了,欧尔麦特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电话联络他,他迟疑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安德瓦,你居然不在事务所,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工作狂呢哈哈哈哈。” 安德瓦果断切断了电话。 他拨动车钥匙,等到第二次打过来,没等他说话欧尔麦特就说:“咳咳,有一个工作,想要请求你协助。” “发正式的邀请。” “OK,你在家里吗,要不我来拜访你?”欧尔麦特毫无被讨厌的自觉,安德瓦又一次挂断了电话。 轰灯矢把倒在杯子里的水运用能力冻结,没想到一蓬火焰冒出来,杯子直直落下,听到了声音的凉也赶忙走进来,地上嗤嗤冒烟,他连忙舀了水浇下去。 “你没事吧,灯矢。”凉也抓住他的手翻过来,灯矢小声说:“对不起,mama。” 凉也笑了一下,找到纱布和膏药,包扎的时候,灯矢自言自语的说:“已经不行了。” “什么?” 灯矢沉默了一会儿:“我。” 凉也一下子抱住了他:“灯矢,你在说什么?”他惊慌失措,灯矢突然哭了起来,说:“都是因为我爸爸才不回来的。” 他抽抽噎噎的说那天他在屋子里父亲吼叫的事情,凉也抱住了他,果断的说:“不,不是你的错,灯矢,你父亲……他太忙了,你看电视里就知道了。” 灯矢不说话,凉也打开电视,把他抱在怀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灯矢迷惑的问:“mama,爸爸还会回来吗?” “会的,”凉也轻声说:“等他工作结束就会回来。” “那他会……会生气吗?” 凉也摇摇头:“他从来没有生你的气。”灯矢看上去半信半疑,凉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安德瓦一回来就要求灯矢训练,灯矢确很高兴。 他把父母之间的裂痕当做了自己的错误。 这一认知让凉也震惊,他哄着灯矢睡着,灯矢跑到了弟弟房间里,就在旁边小床上睡,关好了灯,凉也又去了冬美的房间,女儿早就睡着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 他不知不觉,就踏入了一个不能抽身的怪圈,仿佛无论怎么做,怎么忍耐,都无法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