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邪】论称呼的重要性(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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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穿着个白背心儿在葡萄架下边的摇椅上乘凉。没玩儿手机,没拿书和报纸,就这样两眼瞪着绿茵茵的叶子,一摇晃就是一下午。在他的感知里,时间就像停滞了。 黑瞎子推门进来的时候,跟着漏进来几缕昏黄的斜射的光,吴邪正在活动发酸的骨头,心里免不得感慨,自己真是老了,这日子过得越来越像老年人了。 “徒弟,”黑瞎子把手里拎着的塑料袋递给他,“来,把西瓜放到冰箱里,晚上吃。” 吴邪接过袋子,却冷不丁地往前一个踉跄,竟是拿不住这个瓜。黑瞎子眼疾手快扶住他,没有手去接袋子,绿油油的一个椭球就滚到了地上,“咔嚓”一声响,清脆,利落,看来实在是只好瓜,但就这样在地上裂成了两半。 黑瞎子稳住人之后就把瓜抱了起来。里头的红瓤没沾上灰,不影响吃。他又转去对吴邪说:“弱不禁风啊你,怎么连十来斤的东西都拿不动了,小少爷?” “放屁。”吴邪没应他的话,倒是笑着侃,“我要是小少爷你难道是给我做牛做马的老仆人?” “可不是吗。”黑瞎子笑开往他身上倒,“我整天含辛茹苦地抚养你,低声下气,做牛做马。” “滚,你当你是我爹呢。”吴邪骂完又想起什么,跟黑瞎子说,“西瓜别放冰箱了,就这么吃吧,我嫌凉。” 黑瞎子走到一半听见了又倒回来:“嗬,这太阳天你嫌凉?” 吴邪低下头答道:“这两天胃不舒服。” 夜风逐渐逐走暑热,黑瞎子在厨房做饭,吴邪又躺回摇椅上,两眼一瞪望着天。他这几天越来越懒得走动,精神也不算好,饭菜都端上来了他也只是吃了几口就撂了筷子。 看见黑瞎子动了动嘴准备讲话,吴邪先一步抢在他前面说:“不太饿,我去趟厕所。” 猩红的液体从捂住口鼻的指缝里漏出来,第三次了,这一个周漏出来的第三次。吴邪打开水龙头冲干净血,又仰着头拿纸去塞鼻子。但他突然弓起腰开始咳嗽,尽管已经足够小心隐忍,但还是引来了黑瞎子。他当时推开卫生间的门见到吴邪的那场面,怎么说呢,真是叫一个触目惊心。那里面好像到处都是血,更多的鲜血随着他的咳嗽溅得满地都是,他几乎以为那一刻他要死,也以为自己要死。 黑瞎子又想起这两天吴邪恹恹的样子,想起他几乎拿不动一只瓜,想起他说嫌凉,黑瞎子不明白,他平时好歹也算精明一人,怎么就什么都没察觉到呢?他怎么能。 “多久了。”他不笑了,下颏线绷得紧紧地。 “我坦白。”吴邪塞了一团纸在鼻子里瓮声瓮气地说,“这个周第三次流鼻血。但我个人觉得还好,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是人没精神。” 黑瞎子给吴邪止住了血,带他到卧室去,详细地检查了他的身体。在这个过程中,黑瞎子一直没说话。吴邪的身体的确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前些年不要命地玩儿,现在后遗症一点一点逐渐显现出来了。再加上自然的衰老,他已经四十好几了。这是最无力又最疼痛的病症,因为时间无法挽回,过去无法更改。 “瞎子?”吴邪试探着叫黑瞎子,“怎么样啊,说句话呗。” “没事儿。”黑瞎子皮笑rou不笑,“别太担心了,这两年是死不了。” “师傅。”吴邪挪过去冲他笑,“还生气不?我给你切瓜去,败败火。” “哟,还叫我师傅呢,今儿可没到该叫的日子。” “你是我师傅,我想什么时候叫不行了?”吴邪讨好似的说完,还真去切了瓜端过来,“来,孝敬孝敬您老人家。” 黑瞎子瞧了一眼白瓷盘里的瓜,没伸手拿。吴邪见他这样子又把盘子杵到他跟前去说:“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呗,我可是抛家舍业地专程从福建赶过来陪你。” 黑瞎子脸一转,藏住憋了的笑。吴邪以为他还在气头上,叹了口气把东西搁下:“怎么着,哥哥,好哥哥,我错了真错了。” “我含辛茹苦地伺候你,我是你爹。”黑瞎子微笑。 吴邪又叹气,把头伸到他颈子边上,话里带笑,轻轻讲了一句:“爸爸,理一理我嘛。”吴邪讲话一直带着南方口音,尾音总是有点儿含糊又上扬,直钻到黑瞎子耳朵里,挠得人痒痒。 黑瞎子一把把人推到床上,扯掉他身上的T恤,埋头下去就一路往下亲,吴邪仰面躺着,手上搂着黑瞎子的脑袋,他前几天刚剪了头发,有的发茬儿摸起来还有些扎手,像抱着个刺猬,想到这里吴邪又笑。他把黑瞎子拉起来接吻,舌头缠到一起,他们用力抱着对方,但仍觉得不够,不够。 裤子被扒了下来,两人发硬的下身碰到一起,黑瞎子把两根都包在手里撸。吴邪的顶端很快渗出水来,黑瞎子捋了一把,逐渐不安分地向后探。他们倒真是很久没搞到一起了,吴邪后面紧得很,费了好大半天劲润滑,才终于进去了。 虽然有些辛苦,但zuoai到底是件快乐事。吴邪被黑瞎子顶得求饶,粗大的性器一次又一次地捣进他的内壁,时不时还碾过那一点,但黑瞎子却不放过他。按着他做了一次还要来第二次。 “不行了,今天真不行了,你看我身体不好,之前还流鼻血了呢。”吴邪被插得直喘。 “说声好听的来听听。”黑瞎子咬着吴邪的耳朵说道。 吴邪自然是知道他说的这“好听的”是什么,显然是之前那一声叫到他心坎儿上去了。其实也无所谓,他们在床上一向放得开,百无禁忌。但吴邪存了心想要吊黑瞎子,死活也不张口。 但到后来快感逐渐战胜理智,吴邪的嘴里越叫越大声,干脆仰着头叫出来:“爸爸,慢点儿搞。” 可这一叫,黑瞎子又哪里能慢得下来呢。那晚上吴邪被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但每每回忆起来那天,他记忆中最深刻是黑瞎子在给他洗澡时候讲的那句话。他说—— “乖徒弟,你给我好好活着,至少活到80岁,争取到100 ,凑个整吉利。到时候你要是撑不住了,我就握着你的手,我们说好,死吧,就闭上眼睛,可以死了。” 吴邪还记得,那盘西瓜,他们始终还是没有吃,白瓷盘里淌着淡红色的水,还有一只飞来溺死在里头的小苍蝇。 害,不写了,下楼买西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