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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燕尔(奥利奥

    阿诗勒隼虽然对于自己平白无故就成了继后这事有些不悦,但是想到如今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相柳已死,再去计较元后继后的事未免显得自己太过小气。他如今毕竟是一国王后了,还是应该宽容大度一些,于是转头把心思都放到了两人的婚事上。

    同上次那按部就班到显得分外生疏冰冷的立后大典不同,两人说清了误会,如今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立后大典自然举办的隆重而盛大,处处都彰显着帝后情深。

    金册玉牒上的名字被剜去,填上了新的名字,生辰。

    这样的事情,礼官本不愿从,说这事前所未闻,有违祖制。只是如今朝中尽是新王的拥簇,新王有所愿,自然会有人为他千方百计的达成。立时便有识趣的朝臣上了折子,说是王后为秦国打下了东突厥,功绩匪浅,又与陛下伉俪情深,若是让别人占了王后应得的位置,恐怕会凉了功臣和军卒们的心。新王坚持,又有朝臣们推波助澜,此事就这样定了下来。阿诗勒隼那点最后的不自在,也都烟消云散了。

    红绸银鞍,笙箫鼓乐,并蒂连理,龙凤呈祥。

    他们牵着彼此的手,一步步往前,身旁是好景春色,群芳灿烂,尽态极妍,瑰丽非常,但是在阿诗勒隼眼中,什么都比不过上官透的模样。

    那人声鼎沸之中,那漫天华彩之下,他只看得见他。

    他握住了他的手,从此握住了余生。

    上官透这辈子,做过一次太子妃,两次王后。

    每个人都说爱他,于是娶了他,宠着他,给他荣华富贵,给他权势滔天。

    但也正是这些口口声声爱他至深的人,伤他最深。

    赵太子无能,他为了保全他的性命,被迫改嫁委身秦王,他却转头娶了新太子妃,还害死了嬴成蟜。

    入了咸阳宫,他虽贵为王后,却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秦王爱他,却不爱他的孩子,为了保全曹王,更是把他当个傻子一样欺骗。咸阳宫里上至华阳太后,下至宫侍,各个对他不怀好意。他陷在权势斗争之中,无力逃脱,只能奋起一搏。

    曹王心性狠毒,下药害他滑胎,又贪恋他美色,趁夜闯入汤池,行悖逆之举。他为了接扶苏回国,委曲求全,和曹王联手,结果转头曹王就违背了诺言。

    这一个个的,辱他,伤他,他实在忍得够久了,不想再忍了。

    太子妃也好,王后也好,不过都是男人的附属品。凭什么他只能做太子妃,只能做王后?

    他就是要做秦王。

    他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阿诗勒隼也好,嬴成蟜也罢。

    阿诗勒隼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他都不在乎了。

    上官透好像做了一场让人又痛又痒的梦,醒来之后恍惚总觉得一切都遥不可及。

    他忍不住想问,却不知道问谁。

    梦中那些心酸折磨,蜿蜒血泪,是不是都是为了今日?他受过的苦都是为了等这个人吗?这个人就是对的人吗?他会后悔吗?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他也不知道答案。

    他只知道,他的手被人珍惜的握住,盯着他的眼神里永远都盈满了真心和爱意。

    即便是死亡,也不能将他们分离。

    即便是千年万年之后,史书上提及他们,也该写琴瑟在御,鸾凤和鸣。

    大红的礼服上用金线绣出的龙飞凤舞,威严而庄重,底下却藏着情意绵绵,恩爱缱绻。

    像是一枝立在湖上的清荷,一层层皎洁的白里透着软糯的粉。有风袭来,就随之飘摇,在水面上晃荡出一圈圈涟漪,有雨落下,就舒展了叶片去承接风雨。看似娇弱,一点挫折就能让他折腰,实则最擅长以柔克刚,任狂风暴雨如何折磨,都不肯服输。

    只是他越是不服输,阿诗勒隼想要摧折他的心思就越重。非要把那白的粉的花瓣一一剥开,露出内里那纤弱的蕊心,让雨露滋润他全身才肯罢休。

    于是那枝清荷从里到外都染上了水气,变得柔弱而绵软起来,

    鸳鸯戏水,芙蓉帐暖。

    上官透瘫软在床榻上,埋在枕间的头一边轻颤一边呜咽,锦被的红照的他一身如玉,从颈后到腰际,每一寸都被阿诗勒隼细细品味,那白玉般的肌理上印下无数的绯色,斑驳又绮丽。

    昏黄的烛火随着风动而摇晃起来,床帏也跟着摇晃起来。

    粗糙的指尖揉搓过他的耳垂,揉的那玉珠又红又肿,还泛着麻痒,他难受的试图用手臂遮挡,却将身体全数暴露在阿诗勒隼眼中。

    于是那指尖又换了个对象折磨,修长的锁骨深陷粗粝的质感,背后宛如折翼的蝴蝶骨被吻了又吻,他被迫扬起脖颈,好寻求更多新鲜的空气,才不至于陷入窒息般的快意之中。

    向上挺起的姿势使得那手指趁机偷袭到了他胸前的柔软,那两点红被搓的泛起阵阵酥麻,顺着他的一身皮囊深入脑海。

    “唔……阿隼……阿隼!”他呜咽着哭喊阿诗勒隼的名字,却说不出成句的话,也听不出是想要求饶,还是想要更多。

    阿诗勒隼激动的双眼通红,他爱极了那一对蝴蝶骨,还有那脊沟两侧的腰窝,于是又是啃又是咬的,好像要把上官透吞吃入腹一般,等那背上全是吻痕和牙印,他又不免心生怜惜,改用柔软的舌去抚慰,带着痛意的皮rou被一寸寸舔舐而过,濡湿和酥麻,火热和痛痒,上官透几乎要被折磨死了。

    身后那人却还是不肯放过他,黏腻的膏脂被搅拌融化成液体,顺着两人交合处蜿蜒流下,腿根处全是黏糊糊的一片,rou体撞击时,不免发出些yin靡的拍打声,落在阿诗勒隼耳朵里,又掀起新的一片巨浪。

    反复的顶撞研磨,血与rou的紧密贴合,黏膜和青筋摩擦,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又像是有烈火从那底下烧,上官透浑身又热又痒,下半身更是酥麻的不像样子,随便一个轻微的动作,都像是一块巨石投入湖面,惊起一圈圈的涟漪,他几乎要被溺毙在这极乐的快意之中了。

    无力支撑的手紧紧的攥住了鸳鸯的绣纹,好像那水波的花纹都具现了,荡漾在他指尖,又被男人强行掰开,十指交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啊!润玉……润玉!”那一声声的呼唤,是上官透不为外人所知的小字,是最亲密无间的情趣,他被唤的耳朵通红一片,沿着脸颊蔓延,晕出一片片的绯云。

    君威艳色。

    阿诗勒隼伏在他身上,怀里是温脂软玉,他心中好似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叫他再入的深一些,cao的狠一点,一个叫他温柔一些,放慢一点。一时这个占了上风,他就极尽温柔,把上官透疼了又爱,一会儿那个又占了上风,他的动作就变得狠厉又疯狂起来,把上官透cao的浑身发抖,脚尖绷直了又被迫松开,哭腔越发明显,如此反复,折腾的上官透浑身湿淋淋的一片,像是从一池春水里刚捞出来。

    上官透脑子里早就混沌一片了,他只能尽力放松着身体,去承接这极致的欢爱,然后被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卷入欲海,起起伏伏,那些恍惚飘摇的触觉让他恍如升仙,又好似度过了千年万年,无论沧海桑田,永不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