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碰你,赶紧睡(嘴硬心软)
有些人的优雅高贵是与生俱来的,哪怕在国外摸爬滚打多年,非但没能抹去分毫,反倒增添了亦正亦邪的男子气概。 这是公司里那些自命不凡又瞎趾高气昂的人不具备的。 车子开到目的地,颜容和吕与苏下车。 “真不让我进去?” 他这话明明很正常,可天色暗下来前还负距离相交的颜容愣是听出了不对劲。 这人肯定故意的,尤其他似笑非笑的眼。 “不用!” 重重拍上车门,颜容到底没忍着,朝他使了小性子。 “没良心。” 嘴上嘀咕一句,怀锡迟美滋滋将车停到了不挡道的地方。 破地方,连个停车场都没有,还让怀锡迟找了好一会儿。 他手底下人搞活动要是找这种地方,第二天就不用再来上班了。 说白了还是消费水平没达到,偏要打肿脸充胖子,不懂门道儿的人还当公司多财大气粗呢。 这么一琢磨,他叫人送过来的衣服,都高出档次了。 得,把人欺负恼了,不让他一起,那他就在车里等着。 等女人,怀锡迟破天荒头一回,还鞍前马后接来送去的。 想想自己通体爽够了,这点小事他也就坦然接受了。 似乎还有点乐此不疲那味儿。 —— “来来来,这位可是咱们公司说话最管用的,小颜!赶紧的,敬一杯。” 平日里就喜欢支使颜容跑腿儿做事的主管嘴上招呼不算,还上手推着颜容的后背,把她往某个陌生男人的面前送。 吕与苏寸步不离,一边在旁边陪着笑脸,“哥,小颜她闪着腰了,胃还不好,酒精过敏,今天就算了吧。” 男人朝着吕与苏瞪了一眼,吕与苏赶忙主动道:“我喝!我来敬!我给哥赔不是。” 几个公司里的老油条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着,“哼,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她俩想什么呢?” “吕与苏就别自告奋勇,早就被人给惦记上了还不知道呢。”说着,女人下巴往角落某个如狼似虎盯着吕与苏的男人点了点。 “新人呐,谁不是从这一步过来的?” “可不是,咱们现在都是糟糠下堂妻了,哪个男人不喜欢嫩的呀。” “呸,贴了几层金才敢说出这种话啊?还‘下堂妻’,你爬过多少男人的床,心里还没点数?” 喜新厌旧,恰恰适合放在此时的酒局上。 颜容和吕与苏俩单纯的以为,降低存在感,少说话多办事,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岂料,一半的男人来参加活动之前,就已经把目标定在了她们俩身上。 一来两位姑娘确实颜值不低,身材出挑,举手投足又养眼。二来确实是新鲜血液更令人兴奋,觉得她们俩刚出社会,容易骗。 普通员工抱着试试看的心思,有机会,就抓住,没机会,就眼馋眼馋。高层几个管事儿的有恃无恐,还没怎么着,已经笑得一脸荡漾,好像真对她们俩做了什么似的。 颜容和吕与苏被带过去后,主管赶忙安抚,“这不,她们俩在呢,大家出来就是放松的嘛!玩儿开就好啦!别怕,不用拘谨。” 在座的人中,有颜容和吕与苏眼熟认识的,一个是掌管公关部的,一位是看着就平易近人的财务总监。 这种手段他们不知道用过多少回了,颜容和吕与苏相视一眼,默默不说话。 “小颜,过来坐。” 财务总监招呼了颜容,公关部那位就上前拉了吕与苏。 “嗨~年轻人还是太紧绷着了,咱们都是好说话的人,没那么多讲究,出了公司都是朋友!” 说着,有人朝着颜容举了举酒杯,“我先干为敬。” 颜容寻思着,坐着喝几杯没什么,她应付了这些人,就该散了。 只要小心些,注意不让他们动手脚就行。 这世上有很多恶俗以及叫人看不过眼的事儿。因为这点几杯酒就辞职不干,有些不现实。 出了这个公司,外面不说百分之八十的公司也这样,向来运气不好的颜容不敢保证,她就能碰到她满意的。 有底线,加上她清楚自己的酒量在哪里,颜容就冷静待着了。 颜容不知道的是,这些人没有对她单独动手脚,疯起来整瓶酒都豁得出去,在场的甘愿拿自己开刀。 脱去人模狗样那层皮,私下里没几个老实的,一个比一个玩儿的野。 见颜容喝了,就没人再为难吕与苏。只因为看上颜容的人比看上吕与苏的人级别更高,在场的就全都围住了颜容,打算先把她灌迷糊了送过去。 局势不对,吕与苏借口上洗手间,赶紧跑出去,找怀锡迟。 怀锡迟正在接温镇年的电话,“不去,我这里办正事呢。” “嘶,你这……”温镇年竖起耳朵听了半天,“迟爷,是你不行呢?还是兄弟耳朵不好使,您这也没在忙呐!” “滚!” 思想不干净,什么都能连到那事儿上头,怀锡迟给气笑了,“你们玩儿,改天再聚。” 这不是他回来了嘛,昔日旧人就想见见,在这位爷面前刷刷存在感,温镇年也是擅作主张了,“怪我,没提前跟您说一声儿。” “不是这问题,真走不开。” 怀锡迟这里话音刚落,好不容易找到车的吕与苏抬手砸了车窗玻璃。 隔着手机听筒,那边儿的温镇年都能听到动静。 “怎么了这是?” 怀锡迟没接他话,降下车窗,“她呢?” 吕与苏又急又累,跑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他,“快,快跟我进去救容容吧,她……她被人……” 吕与苏气息不稳,话没说完,怀锡迟结束通话,下了车。 被挂了电话的温镇年拿开手机,看着显示‘结束通话’的页面,‘哦吼’了声。 吕与苏接着她的话,“容容被人灌酒了……咱,咱们快去吧!” “带路。” 怀锡迟只两个字,吕与苏再次跑了起来。 颜容早已经不在原处,找到她的时候,某个男人正在抚摸颜容的身体。 男人看上去也不清醒,满脸的yin荡。 怀锡迟手上揪着一个,踹门而入,后面跟着吕与苏。 “在这里!” 看清楚人,吕与苏先一步跑了进去。 她一把推开欲行不轨的男人,赶忙查看颜容的情况,“还好还好,没事了没事了。” 门口怀锡迟丢开指路的知情者,走向摇摇晃晃要再次往颜容身边去的男人,抬起右脚,从靴子旁抽出匕首,抓着男人的手,摁到了桌上。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男人猛然惊醒,惊呼着求饶。 颜容和吕与苏发觉到他在做什么,吕与苏吓得不行,可是她也很生气,并没有阻拦。 “小叔~” 颜容只是使不上力气,并没有失去意识,“别……” 杀人是要偿命的,不值当。 怀锡迟二话没说,照着男人的大拇指滑了上去。 “啊!!!!” 惨叫声响彻天际,外面带路的人悄悄爬远了些。趁着屋里人没发现,赶紧跑离原地。 失去右手大拇指的男人疼得在地上打滚,怀锡迟丢掉匕首,走过去抱起了软绵绵的人。 吕与苏心肝儿都在颤抖,觉得自己没保护好颜容,一路跟着。 怀锡迟没说什么,颜容眼神安慰着她。 发现她居然还有心思管旁人,怀锡迟把颜容搁到车上后,对吕与苏不耐烦道:“我送她去医院,你自己打车吧。” 吕与苏不放心颜容,可是知道这位小叔不会伤害她,便‘哦’了声,看了眼颜容。 开着车,怀锡迟并没有真的把颜容带到医院,而是回到了他的住处。 那些人无非就是下点不上道儿的药,熬过了就没事。 原以为是春药,却没想到,只是让她没有抵抗能力的玩样儿。 “该死!” 那些人就是要让她在脑子清醒,身体无法挣扎的情况下对她用强。 他自己都舍不得,哄着让她答应,他才动她,怀锡迟突然觉得,只让那垃圾少一根大拇指太便宜了他! 抱着人冲了个澡,把别人的痕迹洗干净,怀锡迟不悦道:“看你还逞能不逞,自己可去了吧!” 颜容要哭死了,哀怨看着他,不搭理人。 明明很生气,怀锡迟愣是被她给看心软了,“行了,我不碰你,能睡了就睡吧。” 那样她还能少闹心点。 颜容意图下床,怀锡迟更不高兴了,“还要怎么样?” “我打电话!” 颜容这里没事了,她担心吕与苏多想自责。 怀锡迟把她手机拿过去,看着她拨号,嫌她手上没力,没好气夺过她手里电话,对方接通了,才将电话搁到她耳朵根儿。 “容容,你还好吗?医生怎么说?” 吕与苏果然如坐针毡在等着,颜容很抱歉,“阿与,我没事了,多亏了你出去喊……”看眼怀锡迟,颜容心不甘情不愿道,“喊小叔。” 救了她还不落好,怀锡迟故意使坏,把手机拿开了些。 颜容没意识到这一点,还在听吕与苏说话。 “早知道咱们今天就不去了!破公司,姐还不干了呢!” 为了赚点生活费,她容易嘛她! 吕与苏知道颜容家里条件好,更愧疚了,“容容,都是因为我,你才来这破公司上班,都是我连累了你。” 颜容从来没这么想过,她还觉得是吕与苏在和她做伴呢。 怀锡迟见她居然没发现,索性启口开腔,“行了,赶紧休息吧,明天再聊。” 那头儿吕与苏刚想问颜容在哪家医院,到了嘴边儿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对对对,容容你先休息,明天我再去找你。” 颜容不忘提醒她,“你自己小心点,先别轻举妄动,咱们见面再聊。” 吕与苏连连点头,也没顾得上颜容看见看不见。那边儿怀锡迟已经结束了通话。 “麻烦!” 嘴上唠叨着,怀锡迟还不是搁下手机,抱住颜容躺到了被窝里,“老实点,别勾引我上你。” 颜容,“你怎么不去死?” “呵!有力气骂人了还?” 颜容凶巴巴瞪他一眼,换来怀锡迟将她脑袋摁在自己的怀里,“睡吧,睡醒就什么都好了。” —— 这事儿过去三天后,颜容和吕与苏的银行卡分别多了五十万。 吕与苏受宠若惊,“容容!是你发小那个小叔干的吧!” 俩姑娘没出面儿,怀锡迟说他来解决。 颜容也收到了短消息,还没问,“我不知道,待会儿我问问。” “容容,我这辈子都没敢想过会有这么多钱。”不过想到这钱是颜容差一点出事才得来的,吕与苏赶忙道:“我情愿不要这些钱!我要是早知道……” “阿与,别说那些话,我真的很感激身边有你。” 颜容和吕与苏都不是煽情的人,闻言,吕与苏也就不矫情了,“哈哈,容容你那天看见了没有,那小叔手起刀落,那人就立马屁滚尿流了!太帅啦!” 颜容‘嗯’了声,不做评价,“阿与,给别人打工总是会受掣肘,咱们不如想点办法自己做点什么吧!” 也是前两日怀锡迟说她的,虽然当时他的语气极其不中听,可道理是没错的。 结束和吕与苏的电话,颜容给怀锡迟发了消息,“钱是你出的?” 还是文化公司有人赔偿的? 她和吕与苏一人五十万,加起来不是小数目。颜容总觉得不可能。 怀锡迟没回她消息,过了半个多月,才联系她,“想知道?来找我。” 看见他的回复,颜容把手机搁到一边儿,不打算理了。 那五十万她没动,就算创业,她也有本钱。 忙了半个月,好不容易凑到一起。热闹的酒桌上,温镇年第4次看向怀锡迟,“哥们儿,你这不好使呀,人姑娘就算手机不在跟前……” 戳穿,怀锡迟就太没脸了,其他人还在呢,温镇年换个说法,“得,你给人姑娘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