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月你没有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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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出来,暖热的水汽向nongnong的夜色漫开。沈西月擦着发尾的水,见到两间主卧只有一间开着门亮着灯。 整齐的四边形灯光落在木地板上与黑夜分明,沈西月从前面过去,听得里面咚的一声闷响,终于又顿住了脚步,折返回来。 沈西月倚在门边,一眼就看到贺温纶高大的个子盘腿坐在床边,她拍拍他的肩膀:“贺温纶?” 贺温纶缩着肩不吭声,等她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垂着脑袋转到另一边,眼皮似乎隐隐地肿着。 他才嘴里哼一下:“你来干什么。” 沈西月弯腰蹲下,她平素是个最不爱跟人争执的性子,知道贺温纶这人跟他讲理讲不通,须得顺着他来:“我刚刚态度不太好,来跟你道个歉,别生气了。” “我不要你的道歉。” 贺温纶胸膛下那块地方又一抽一抽痛起来,躲开她的手:“你就会敷衍我。” “那你要怎么样?”沈西月绕到他前面,总算他这次没躲开,跟她交握着双手:“可你也吼我了,你以前说过再也不会凶我的。” 贺温纶失语,把头低得更下去,嘴里的嗫喏难以听清:“那不一样的,我……” 沈西月微笑了下,假意没听清地站起身:“真的不想理我啊?那我走了。” “不准走!” 贺温纶一把拉住她的手,抬起的脸表情又凶又恶。 就是眼睛红红的,不怎么有威慑力。 他嗓子依然哑:“你想要我消气,就要主动来哄我。” 沈西月从善如流地环住他的腰:“成,别气了,我都洗干净了,什么都没有了,明天那些痕迹也会消掉的。” 贺温纶听得又想哭:“洗干净了就是没发生过吗,怎么能这样算,沈西月你没有心的吗?” 沈西月无奈地在他气得一耸一耸的胸膛里蹭蹭,温声保证道:“可是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而已,我对外面的男人没有兴趣的,你见我喜欢过谁吗。我们都在一起好几年了,我不会因为别人离开你的。” 贺温纶听着她的保证,妒忌和怒火交织着往上翻滚,面上染着一阵血气的红,又尽力地忍耐下去,脖子上青筋直颤。 沈西月埋在他胸膛里一无所觉,还在慢声细语道:“我以后会注意的,就许我初犯好不好?一定没有下次了。” 贺温纶的心脏堵得慌,闷着声不想让她揭过去。可是……可是也没有别的法子了。他能怎么样呢?是他需要沈西月,而不是沈西月需要他。 没听到回应,沈西月抬眼打量他:“你是不是嫌我脏了,就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贺温纶没想到都这样了还要被她倒打一耙,本就郁结一团的心情又添急躁,带着哭腔的语气都凶了起来:“我没嫌你,你不要转移话题。随便找个野男人就想甩开我,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沈西月状似无奈,轻声哄慰着他:“我也甩不开你呀,你不想我们分开,不分开就是了。” 贺温纶的手成拳按在地上,任由她讨好地搂住自己的腰,也不回抱她,瓮声道:“你还说我们没关系,我没资格管你。” 沈西月挑眉:“有吗?” 贺温纶咬了下牙:“有,你还不认。” “没不认啊,我们确实没什么关系吧。” 贺温纶呼吸一顿,粗黑的眉毛纠成一团,腮rou咬得跳抖。 沈西月思索地望着他,他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 若说男女朋友,哪有一个女生会有两个男友呢?从rou体关系来看,难道他们是炮友? 瞄见贺温纶脸色难看,沈西月有点心软了,拍拍他顺毛道:“好吧好吧……温纶是我的男朋友,可以管我,行吗?” 贺温纶耳朵被挠痒痒了似的动了动,脸色舒展开,把手回环住她的腰,搂住她在怀里。 沈西月见到他手里掉出去什么东西,是她平日喜欢枕的那只蚕丝枕,他原先竟是抱着一只枕头,现在把枕头扔了换了她抱着。 她哭笑不得,贺温纶以前好像就说过她身上很香,比起陈墨白,他特别像个嗅觉敏感的小动物,喜欢趴在她身上嗅闻,尤其是和她吵架之后。 “快点亲我。” 沈西月将嘴唇印到他嘴角,贺温纶肿起的眼皮眨了眨,嘟囔着:“我都以为你不要我了。” 安抚过贺温纶,沈西月又路过另一间卧室。卧室里空无一人,倒是露台在夜空下亮着一盏闪闪烁烁的小夜灯。 沈西月迎着早秋的凉风朝那边过去,陈墨白果然坐在那里等她。 墙角野生醋栗的香气里掺杂一点烟草的余味,他坐在铺了软垫的扶手椅上。 “月月。” 陈墨白看到她,朝她伸出手,沈西月坐到他腿上,发尾还有点湿,他接过去替她一下一下地轻轻擦拭。 沈西月能看到他从没有什么表情变成了那种煦煦的笑意,但也能凭借对他的熟悉感觉到他的心情不佳。 哪怕是在温和地问着她今天在典礼上的状况、演奏的曲目,也不过是强颜欢笑。 终于,他还是问到了:“你今天身体不对,需要做个检查么?” 沈西月眉间显出一点犹疑:“现在做检查吗?会不会已经迟了。其实我想或许是我今天激素状况不对……” 陈墨白便不说话了,边擦边梳开她的发丝。 沈西月其实刚刚走过来就已经很后悔了,一般恋人的行为规范里,都会讲究彼此的忠诚与贞洁。沈西月觉得他们不像情侣,也从不以情侣的身份自处,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才觉得踏出界线之外也无妨。 她同苏林之是露水情缘,一夜即散,同他们也是这样,哪天他们中的谁腻了,就这样结束即可。 可是贺温纶和陈墨白的表现让沈西月意识到事情并没这么简单。 贺温纶今晚知道后会憋屈愤懑,焉知陈墨白的神伤会比他少么。 平心而论,陈墨白对她很好,哪怕身处异国,他也把她的习惯和喜好记得清楚,对她的心理洞察比她自己还准确。 和贺温纶那个有点缺心眼的性格不同,陈墨白从不惹她不快。不但有求必应,对她的要求少得可怜,连她的身体指标和需要注意的事项,他也会在每次出差前跟管家交代清楚。 他对她生活的周到关心,乃至小心翼翼,时常好到让沈西月不明白他何以会如此。 而这情意是如他彬彬有礼的本人一样,温和脉脉的,他明白她在和他与贺温纶的关系里摇摆,他也从不逼她对他们做选择。 沈西月微拧着眉心有余愧,今晚真是她太过分了。 还好,她现在已经洗干净了。只此一次——人生哪能没有放纵过一次的时候呢? 沈西月轻轻舒着气,将手交到他手里。 “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你知道我,我以前对这些事并不上心,都是跟着你们主导。” 沈西月的手指在陈墨白掌心细细地挠,陈墨白不语,神色里还凝着一点郁气。 “阿白,我这会儿也很后悔。之前是我有意回避了这个问题,我们这么久了,都还没有个关系定下来。我刚刚跟温纶说了,我以后会拿你们当男朋友对待的。” 沈西月贴在他掌心里蹭了蹭脸,翘着睫毛眼睛闪闪地看他:“就原谅我这回,好吗?” 陈墨白笑意勉强,掌心抚她白嫩脸颊:“没有生你的气,像你说的,你没有跟我们确定过关系,所以总是随时有抽身离开的打算。” 沈西月愣了愣,有些意外他鲜少说话如此刺人:“是,可是以后我就不会了。” “那么,至少应该告诉我对方是谁。” 沈西月把苏林之的名字到嘴边转了转,又咽回去,虑及贺温纶刚知道的时候说着要杀人的神态,那可不似作假。 “你们就都别问了,我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