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你说你都有心悦之人了，还不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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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宴结束归来，整个东厢都沸腾了。 大冷天下敞大的东厢显得火热万分，奴子们都知晓他们的家主林少爷得了户部的职位，他们虽然不懂户部是什么，但是知道是个官，少爷现在不仅是林府继承人，还加官进爵了，以后他们东厢的日子岂不是红红火火。生活上的盼头让前院看起来就像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般。 对于林宇加官进爵的事情柳无依没有什么感觉，于她而言，林宇不管变得多么光鲜，这名誉与她无关，不管林少夫人还是东厢主母有多么为人称赞，那和作为柳无依的她有什么干系，她只在意作为柳无依的她，可是现在哪怕世人问及东厢十二商铺的掌权人都只会下意识说林府东厢主母，她的人和痕迹正在被世人有意的抹去，实在是可悲！ 她没有能力去阻止世人的观念，目前她唯一有能力的就是尽可能的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哪怕只有一时半刻她也无怨无悔。想到叶流觞需要养伤，她索性再次接替起东厢的大小事宜。 对于府中心术不正的奴子她毫不犹豫揪出来发卖，完全没有管奴子们的哭求，一时东厢日日都回荡着奴子的哀求声。原本因着少爷加官而兴高采烈的东厢再次笼罩在恐惧中，只是这回不是少爷动手，而是他们觉得向来温柔大度的少夫人在乱杀。每当有自己熟识的奴子被拖走发卖，奴子们便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奴子为何被发卖，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好在，一连发卖了差不多一半的奴子后，少夫人停了发卖，继而开始给府中的奴子提用度。 这一举动又让剩下的奴子欣喜若狂，他们的心情就像是在地狱一下飞上天堂般，有了甜头立刻就把被发卖的恐惧忘到脑后。因着府中人少了，所以基本全都提了用度，其中周小丫最为让人羡慕，周小丫成为了一等婢子，还进了后厨当学徒，这可让人羡慕坏了，都纷纷和周小丫寒暄如何得少夫人青睐。 周小丫日日被许多奴子围着，可是她却没什么心情，后来几乎是一整日泡在后厨里头，除了如厕睡觉她就像长在后厨一般。 东厢就此按部就班的运转着，一月后，林宇顺利进入户部任职，而叶流觞的身子也彻底康健。 许是因着柳无依的好药补品，叶流觞康复后觉得自己的身体不仅没有任何不适，还变得充满力量。以往在老叶家时，她经常都会觉得自己的身子虚弱，或许是吃不饱，又要日夜劳作，她尚且没能发育完全的身子更是难以发育，有时候看着别的天元长得又高又壮她会觉得自卑，就如同刚刚进府二夫人问她你是没长大吗？她一时都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身体长期营养不够导致她身子虚弱，而且长得也不好看，以往和柳无依一起她会拘束，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身子虚弱又丑，和柳无依站一起就像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一样。可是现在，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自己不知何时已然完全蜕变，干瘪的身子变得匀称有致，一头墨发披散着，唇红齿白，确实算得上美？她摸着自己的脸，颇有种窈窕淑女的感觉呀。想到之前柳无依说“窈窕淑女，女子好逑”，两坨红晕晕开在她的脸颊，现在的她是否和柳无依更般配呢？ 胸腔中似乎藏了一只小鹿，她拿起柳无依送的脂膏涂抹身子，又找出柳无依送的衣衫穿好，看着镜中高挑俊美的自己，自信心似乎也在蹭蹭蹭的上涨。离开厢房，外头的阳光刺眼，但是低温却冷的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 现在已经十一月中旬，早已入了冬，每日都只有几度。老叶家，估计真的是没有希望了，之前她并没有打听到老叶家的消息，或者是因着乱世，又或者冬季来临老叶家往南方迁了，现在找不到人了，对此她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她的亲近之人不多，血亲没了消息，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更加珍惜眼前人。 想到一月没见的人，她径直往厨房走去。 厨房忙的热火朝天的，叶流觞环顾一周，果然在角落看到某个呆呆的身影。 “叶总管。”伙夫厨娘们纷纷打招呼，自从东厢大换血他们都知道要想活得好必须依附少夫人，而眼前的叶总管是少夫人眼前的红人，他们能讨好叶总管就能讨好少夫人。 叶流觞对着一众人点点头就算是应了，她径直往角落那呆呆的身影走去，女孩似乎有心事，此时坐在角落择菜，心不在焉的，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当学徒可是习惯？”她轻声问，这周小丫来后厨当学徒是她的意思。周小丫生性纯良，这大院的勾心斗角到底不是周小丫的归宿，她让周小丫再次学点东西，防范于未然。只是看着窝在角落心不在焉的人，这样可不行。 “叶jiejie？”周小丫慌张的站起来，凳子被她慌乱的动作踢翻。哐当一声，她想要扶起凳子又不大敢，只能拘束的站在叶流觞面前怯弱的垂着头。 “唉，怎的看到叶jiejie紧张成这般，可是不喜欢在这当学徒？”叶流觞弯腰把凳子扶起来，示意周小丫坐下。 “不是，我喜欢的。叶jiejie你坐罢，我站着就好。”周小丫死活不愿坐，自从叶流觞受罚以后她就患得患失，她觉得是自己太蠢了，被人利用，到头来还害了叶jiejie。心中的愧疚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她，在叶jiejie养伤期间她一次都没有去看望，不是没有去，而是去了却没有勇气敲开叶jiejie的房门。到现在，哪怕叶jiejie康复了，她却连和叶jiejie相处的勇气都没了。 “唉，喜欢当学徒那为何不认真学？若是不喜欢，叶jiejie给你换一个活。”叶流觞依旧是站着，就这般耐心的看着仿佛六神无主的人。 “不是，我学的。只是，只是叶jiejie，要不叶jiejie还是不要来看我了。我不敢，我不要叶jiejie来看我，我又会害了叶jiejie的。”周小丫有点语无伦次，她的泪水蓄积在眼眶中，明明是那般惊恐无助，可是却又那般倔强。 “你没有害我！”看着慌张的根本听不进去话的女孩，叶流觞不得不稍微提高了声音。周小丫霎时僵在了原地，大眼睛里的泪水也僵住了，叶流觞放缓了声音，“你没有害我，不用这般害怕。” “叶jiejie？” “你随来我罢。” 周小丫只好慌慌张张的跟着叶流觞，两人来到一侧没人的院子，叶流觞把之前打她的那个家丁的赎身契约拿出来递给周小丫。 “你看看这罢。” “这是？”周小丫疑惑的看着那契约，那是一纸契约，是关于奴子赎身的。上头写着一个家丁的亲属给那个家丁赎身，家丁已然一月前就出府了。她看的不明所以，一个家丁赎身有什么奇怪的。 “这是之前打叶jiejie的那个家丁，他亲属把他赎出去了。”看着懵懂的女孩，叶流觞只好无奈的解释，这人真的好纯良呀。 “啊？他，他出府了？他打的叶jiejie这般重，怎的就出府了。”周小丫失态的惊叫，又慌张的收了声音。 “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觉得奇怪吗？现在灾年，哪个寻常百姓有余钱把卖身的亲人赎回去，这家丁是府中陷害你的人赎出去的。那亲属也是假的，这般说你懂了吧。”叶流觞无可奈何的解释，她算是彻底败给周小丫了。 “假的？”周小丫更震惊了。 “嗯，那家丁打叶jiejie用了死劲，也是陷害你的那人授意的。她的目标就是叶jiejie，这与你无关，只是刚刚好利用了你。按理说，该是叶jiejie拖累你了，若不是叶jiejie和你交好，你就不会被陷害，也不会被打那一板子。” “！！！”周小丫的脑子都快要转不过来了，所以这一切只是一次陷害。这大院中的勾心斗角她不明白，这里的生活比外头的百姓还要富足，为何还要这般斗得你死我活，对于她来说，活着已然是奢求了。她不明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呜咽出声。 “叶jiejie，我不懂，为什么这些人不满足，还要利用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利用去陷害你，呜，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呀，我，我很委屈，呜呜……” “别哭了，这不怪你。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叶jiejie会注意些的，不会再让别人利用你。”叶流觞心里闷闷的，懂吗？她也不懂，或许人的矛盾就是不会解决罢。在解决温饱问题后又会逐利，争夺利益后又会争权，那争夺权力以后呢，是否就是权力与权力之间的博弈，这就像无底洞，永远都没有尽头。 “还是怪我，都是我愚钝，不然也不会中计。”周小丫哭着摇了摇头。 “好了，生性纯良不是你的错，万事讲究因果，若不是叶jiejie，你也不至于被利用，到底还是叶jiejie种下的因。你不用想太多，在后厨好好当个学徒知道吗？学成不错的话叶jiejie以后找个机会把你送出府去，这样就不用再担忧被人陷害。”叶流觞拿出帕子轻柔的拭去周小丫眼角的泪水，女孩抽抽嗒嗒的，真是让人心疼。现在老叶家没了消息，除了柳无依以外，她也就周小丫这一个亲人了，她倍感珍惜，愿意尽自己所能护她们周全。 “嗯，我定会好好当学徒。” 偏殿里两个少女互相安慰着，一个少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另一个少女有点无措的擦着那灼热的泪水，画面美好的就像那世人眼中的青梅竹马。 正当两人沉浸这片刻的温馨时…… “咳咳。” 突如其来的轻咳打断了温馨的画面，两人几乎是下意识就弹开，叶流觞转头看去，柳无依不知何时竟然已然走到身后，正表情怪异的看着她，额，和周小丫。她讪讪的把帕子收起来，下意识就鞠了个躬。 “少夫人。” “呵呵。”柳无依皮笑rou不笑的，方才她看到什么？叶流觞拿着帕子替这个奴子拭泪？她都没有这种待遇，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酸味。她径直越过叶流觞走到偏殿的太师椅上坐下，冷冰冰的也不说话。 叶流觞尴尬的站在原地，才第一次替周小丫擦了擦脸就被撞见了，还被柳无依看到，真是倒霉。看着柳无依冷冰冰的样子，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柳无依的脸色，这是生气了？她看了看秋华，可是秋华只是轻哼一声就扭过头不理她。怎么搞得好像在审问她一样？ “夫人可是要用膳？”她看了看时辰，斟酌着问。 “呵，是有点饿了，那就把午膳呈上来。”柳无依依旧是冷冷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听的怪磨人的。 “好。”叶流觞立刻领命，亲自去给柳无依盛饭。 叶流觞离开后，偏殿就只剩秋华柳无依还有周小丫三人，空气死一般沉静，比安静更恐怖的是那阴寒刺骨的感觉。 周小丫都顾不上自己脸上的泪水鼻涕了，她双腿直哆嗦，怎么感觉少夫人看她的眼神这般奇怪呀，好像看着敌人般？她拘束的站在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来自东厢主母的低气压不是她一个奴子承受的住的，更别说她还是脆弱的奴子。好在她快被柳无依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来时，叶流觞总算是盛好饭回来，她连忙向自己的叶jiejie投去求救信号。 这不求救不要紧，一求救柳无依的低气压更冷几分。柳无依抬眸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叶流觞和周小丫，这两人关系真好呀，之前叶流觞认罪就是因着周小丫，她想过叶流觞或许只是珍视这个伙伴，可是现在看来怎么这么亲近呀，擦眼泪，她都没有！ 叶流觞刚刚走近偏殿就看到被压的脸如菜色的周小丫，她无奈的看了柳无依一眼，这人这般小气，千金小姐居然和一个奴子过不去，看来不仅是个木头精，还是醋精。不过周小丫确实太过依赖自己了，她想了想，径直拿着食案走到柳无依跟前。 “夫人，用膳了。”她把食案举过眉头，半垂着头没有看柳无依的双眼，讨好道。 正想着叶流觞该如何解救这奴子呢，没想到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柳无依霎时就明白过来，心中的酸味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甜蜜，她努力绷着脸装作勉为其难的把食案接过来放在茶几上。 “让本夫人看看今日叶娘子做了何菜？” “自是合夫人的口味。”叶流觞恭顺的后退半步，低眉顺眼的看着柳无依津津有味的吃着她方才亲自盛的饭菜，心头就像是掺了蜜般。 “噗，小姐，你们这是在作何呀？”秋华笑得露出两排小白牙，这小姐和叶流觞在一起总是会做些奴子看不懂的事情，可是却丝毫不影响小姐和元妓的默契。 周小丫同样也是一脸不明所以，这叶jiejie和少夫人的相处怎么显得这么奇怪？ “额，就是举案齐眉的故事。”叶流觞笑着说。 “举案齐眉？”周小丫歪了歪头。 “嗯，相传以往有一对伴侣，他们非常恩爱，坤泽每日便会给自己的天元做饭，因着不敢直视天元，所以每次都是这般拿着食案举过眉头，天元则把食案接过来，每次都吃的津津有味。世人觉得这对伴侣恩爱，所以就有了举案齐眉的典故。”叶流觞耐心的解释，只是她的眼睛却看着正津津有味吃着饭菜的柳无依，这次是拿厨房现成的菜，若是有机会，她要亲自下厨，当然，这得她学了如何下厨再说。 “这不对吧。”秋华怒了努嘴，“这看着分明是坤泽更爱天元……” “是呀，只是那典故里的坤泽相传长的奇丑无比，而天元在娶这坤泽前有多人追求，丑的坤泽公然放话说要嫁只嫁这天元，这天元也是来了兴致，拒绝了所有追求的坤泽唯独娶了这位丑的坤泽回去。” “这听着倒是有意思。”秋华愣愣的，其实她不大懂，这有文采之人的默契她这种愚钝婢子根本不懂呀。 “这也行呀。”周小丫也是懵懵懂懂的，只是她很快发现奇怪之处，“举案齐眉说的是伴侣恩爱，那叶jiejie……”她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叶jiejie和少夫人，方才叶jiejie拿着食案给少夫人，这岂不是！ …… “我吃饱了，先去消消食。”柳无依冷声打断周小丫，她把食案放在茶几上，起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叶流觞见此连忙跟了上去，周小丫下意识也要跟上叶流觞，秋华却拦住她。 “秋华？” “别去打扰她们，方才你该是懂了，举案齐眉，我家小姐和元妓便是如此。”秋华认真道，这周小丫和叶流觞的关系似乎有点好，虽然现在没有发展成情爱，但是早日挑明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自家小姐好不容易开心起来，她可不想有个情敌伤自家小姐的心。 “叶jiejie，少夫人……”周小丫惊得愣在了原地，虽然知道叶jiejie很受少夫人关照，没成想竟然是这般。可是少夫人不是已经，这如何能行？嫁人的坤泽还能和另一个天元在一起？这是大逆不道罢……她呆呆的看着叶流觞和柳无依的背影，秋华离开后她依旧是不知该作何反应。 叶流觞一路跟着柳无依往后院走去，因着现在二夫人禁足，少爷去了户部任职，没有奴子涉足的后院就成了幽会圣地。在走到一层门庭墙边，她上前拉住柳无依的手，感受到手中的手下意识要甩，她连忙抓稳了。 “可是生气了？方才我只是下意识做的，没有考虑到别的。”叶流觞老老实实的承认，这次的事情周小丫太无辜了，都是她的疏忽，心里愧疚又向来心软的她就这般自然而然的做了，这不代表什么，只是她下意识的行为。 “哼，你还说，你说你都有心悦之人了，还不注意点。”柳无依气恼地转过身，看着叶流觞老实巴交的模样就生气，她突然把手探进叶流觞怀里四处摸索。 叶流觞窘迫的僵直了身子，怀里的小手不断摸索着，虽然隔着一层衣衫，可是被碰到的肌肤都不可避免的在发烫。她俊美的小脸浮起两坨淡淡的红晕，这少夫人做什么突然把手深进她衣服里，她快要疯了。 “小姐，别闹。” “哼，现在知道害羞了，方才怎么不知道。”柳无依把手抽出来，此时她的手上已然多了一条帕子，是方才叶流觞用来给那奴子拭泪的帕子。看着帕子上湿润的痕迹，她更不乐意了，这人怎的可以把这份温柔给予他人，更别说还是个坤泽。 “是我方才疏忽了，别醋了，我都闻到一股酸味了。”叶流觞笑着说，还作势捂了捂鼻子，一副被酸到的模样。 “我自个儿醋我自个儿的也不成？方才你做举案齐眉是想要告知她我们的关系？”柳无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嗯，你看看我们的关系这适合开口吗，只能折中这般了。不说的话我怕以后发展成不必要的麻烦。”叶流觞轻轻搂着柳无依安慰道，“她很纯良，并非有心计之人，我进府以来她给予了我许多陪伴，我把她当meimei，现在我算举世无亲，若是这般不管她我做不到。而且这次都是因着我们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怪她。” “我理解你，只是你就这般想我的，我又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你至于这般护着她吗？”柳无依埋在叶流觞怀里，瓮声瓮气的说。 “是呀，我的依儿最是讲理了。”叶流觞凑近柳无依的耳旁低声说，声音故意压着，嗓音低柔宠溺，果然，光是她这般说怀里的小人就脸红红。这是她最近发现的，柳无依很喜欢甜言蜜语，只是她生性腼腆，嘴又笨，以后必须多多精修。 “有错就是有错，休要甜言蜜语糊弄我。”柳无依脸上有点燥热，她最喜欢就是和叶流觞这般亲昵的交头接耳，这会给她一种她们在亲密无间的感觉。 “那不糊弄你了，你想要我如何补偿？”叶流觞紧紧的抱着柳无依，现在的她心里全是满足感。虽然现在她们还困在这大院里头，但是每时每刻都是快乐的，她尽量忽略以后可能面对的困境，对于她来说，快乐的时光本就珍贵，若是快乐的时候还要烦恼以后可能的困境就实在是得不偿失了。现在先想办法把周小丫送出府去，至于以后的困境，她和柳无依一起面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找到出路的。 听到补偿柳无依顿时就来劲了，她意味深长的看了叶流觞一眼。 “怎么了？”叶流觞疑惑道。 “随我来，我有东西给你。” 话毕，柳无依兴奋的拉着叶流觞回到自己的厢房，砰的关上了房门。叶流觞觉得自己就像金屋藏娇，不对，木屋藏娇般，总是被柳无依藏起来。在她疑惑之际，柳无依在柜子里拿出来一个木盒子，一脸坏笑的递到她手中。 “这是？” “打开看看。”柳无依迫不及待的说，仿佛她才是开礼物的人。 叶流觞将信将疑的打开盒子，落入眼底的是乳白的膜状物，她疑惑的看着这个东西，只是拿起来时，一张漂亮的俊脸霎时就赤红了。她慌张的一连后退好几步，手上的东西也顺势掉在地上。 那东西长长的，管状，似乎是套在某些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