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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危机临近 你会害死我们全府人的

    边关告急的情况很快传递到文武百官耳中,众臣霎时如临大敌,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可如何是好,今年也不知道老天做不做美,要是再来几个旱灾雪灾什么的,这国不亡都不科学了。朝堂之上每日都愁眉苦脸,虽然皇帝有意掩藏消息,但是随着南下的流民越来越多,边关的事情还是或多或少的传到京城百姓耳中。

    所谓人言可畏,很快,京城大街小巷几乎人人口中都在谈论镇北军溃败一事,人传人总是会越传越离谱。不过半月,等到镇西将军奉旨马不停蹄赶到京城时,京城的百姓已经在传着北境告破,数座城池被匈奴人占领,现在北境的百姓全都弃城南下了。

    城中议论的热火朝天,叶流觞自然也会听到许多,而且不仅是镇北军的事情,就连林老爷被参了她也是知道的。之前她的担心也并非空xue来风,确实有人要摆林家一道,现在林老爷被指认赈灾不当,粮食来由未知。虽然现在皇帝还没有治罪,但也只是估摸着北境告急顾不上罢了。

    想到府中那些中饱私囊的东西,特别是那异样的一大批粮食,她沉下来,不管林老爷如何应对此事,那些东西也不能放在府中,必须处理干净以绝后患。

    正寻思着如何处理府中粮食的这个当儿,远处的城门下渐渐聚集了不少人,看着似乎有事情。叶流觞叮嘱伙计看好药铺,自己快步走了过去。只见城门外两个驿官打扮的男子骑着骏马飞驰而来。

    “让开,快让开,镇西将军的急报!”

    “让开!”

    飞驰的骏马带着铁蹄声呼啸而过,扬起的清风带起脸颊的一缕发丝,叶流觞本能的后退几步,心中惊叹又触动。天元都会渴望骑在骏马上飞驰,感受那种迎风驰骋的快意。眼前的骏马铁蹄铿锵有力,马蹄声就像踏破她的内心般,竟然不由自主的出神了,等到两名驿官飞驰而过她才回过神来。

    方才是说镇西将军的急报?之前打听到皇帝急召镇西将军进京,所以这是有了北境的消息?她连忙跟了上去。

    一连追了十来条街,好在两名驿官把急报送到内城门的官兵手中便停了下来,她连忙叫住正欲离开的驿官。

    “两位官人,方才两位送的可是镇西将军的急报?”

    “那当然,你是谁呀,打听镇西将军?”两名驿官一脸防备的看着叶流觞。

    “小的是城中一药铺掌柜,祖上是西部的,从小便非常憧憬镇西将军,在我们那镇西将军可是战神般的人物,有他在,我们就没有担心过匈奴人会打到家门前,那著名的河西之战,小的现在都非常佩服呢。”叶流觞一脸崇拜的说。

    “哟,你这家伙还知道河西之战呀,那可不是,镇西将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生擒了匈奴王的郎儿呢,可神了,好郎儿就该像镇西将军这般。”说到镇西将军的著名功绩,两个驿官也算是开了话匣子,见此,叶流觞一脸献媚的邀请两位驿官到一旁的茶馆坐下。

    “可不是嘛,镇西将军自小善骑射,首次出征就斩敌出众,一战成名,河西之战更是神乎其神家喻户晓的战绩。两位官人若是不嫌弃便在这茶馆坐下,来往奔波也是劳累,喝口茶缓解一下口渴。”

    “你什么意思?”两名驿官再次一脸戒备,只是到底是坐了下来。

    “还能是咋的,两位官人看着远道而来,该是不知道这城中的流言蜚语呀。小的在京城做点小本生意,现在流民还有北境一事弄得人心惶惶,不怕官人笑话,小的胆子小,想要问点消息心里头好有个底。”叶流觞把两锭银子放在桌上,又叫店家上了一壶上好的龙井和两盘茶点。

    两名驿官见到银子霎时就变了个态度,他们装作勉为其难的收下银锭,“不瞒你说,我们确实不是本地人,我们祖上也是西北的,大家都憧憬镇西将军也算有缘,你要问什么,哥俩今日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那就太感谢了,方才两位官人是给镇西将军送急报?可是西部也出事了?”

    “不是西部,是北境呀。”两名驿官不客气的喝着茶水吃着点心,愁眉苦脸的。

    “北境?”叶流觞立刻紧张起来,果然,北境的事情绝对不像城中传的那般简单。

    “你在城中该是听说过一些消息,镇北军溃败,陛下传令让镇西将军回来报告军情。”

    “军情?此话怎讲?”

    说到这,两名驿官一脸凝重,他们凑近来低声说,“这个我们也不确定,只是听说。镇北军溃败的缘故不主要是匈奴,匈奴铁骑是非常强悍,可这刚刚过了个冬,如何能够短短十日歼灭我十万大军,而且连个俘虏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很奇怪。”

    “听说呀,是粮草未至。我们是西部驿站的驿官,此前我们也经手了好几次镇北军的急报,镇北军曾几次向镇西军借粮。你想想,若是军队没有粮食补给,匈奴硬是耗都能耗死他们,而且今年听闻北境严寒下雪,估计那十万大军更多是冻死的。”

    ……

    听完驿官的话,叶流觞几乎整颗心都沉了下来,这是被阻截了粮道?还是说粮草根本没有送到前线,对了,粮草。

    府中的粮食,奇怪的草芥,思绪一下子宛如醍醐灌顶般贯穿连接了起来,叶流觞被自己的猜想吓得整张脸的血色都褪的一干二净。府中的粮食不会是粮草罢?只是为何军队的粮草会出现在林宇手中,还让林宇拉回来林府?

    脑海中一下子就冒出了无数的疑问,叶流觞越是想便越是惊恐,若真是镇北军的粮草,她该怎么办?林家该怎么办?她的依儿……

    “这位女郎?”两个驿官见叶流觞呆滞的僵在那,他们抬手在叶流觞面前晃了晃。

    “抱歉,小的方才失礼了,十万大军说冻死就冻死,小的有点慌。”叶流觞不自然的摸了摸脸,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轻松些。

    “唉,这前线的惨烈不是我们这些后备人能够想象的,那可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事情。”两位驿官少见多怪的摆了摆手,“只是你也别这般惊恐,这只是我们猜想,具体的还要等镇西将军他本人进京面圣后才知道。”

    “是这个理,镇西将军何时进京呢?”

    “估摸着还要一周。”

    叶流觞又问了些情况便告辞两位驿官,她马不停蹄的往林府赶去。和驿官的一番对话让她越发怀疑府中的粮食便是粮草,本来林家就被指认赈灾粮来源存疑,若是这个节骨眼又传出北境粮草未至,哪怕府中的粮食不是粮草林家也百口莫辩。只是为何少爷手中会有粮草,还拉回府中,少爷自己知不知道那是粮草。

    回到林府,她一头钻进库房,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粮食,她首次觉得绝望。捡起一根草芥仔细查看,之前她便觉得这草芥奇怪,可若说这是军饷那么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军饷一般包括粮与草,粮食是士兵吃的,草便是战马吃的,那么粮食的麻袋上蹭上草料便说的通了。

    看着手中淡黄的草芥,甚至还能看到沾染的一些麦麸之类的,这就更佐证这是粮草的猜测。等到柳无依闻声赶来,她绝望的看着柳无依,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了?”柳无依刚刚赶到库房就看到一脸绝望的叶流觞,她连忙走上前拉住叶流觞的手担忧道。

    “依儿,这些粮食或许真的有问题。”叶流觞拿起几缕草芥放在柳无依的掌心中。

    “问题?”柳无依也仔细端详起来。

    “这不是路边杂草,这是草料,战马吃的草料。这里的都是供给军队的粮草。”

    “什么?”

    柳无依大惊失色,眼前的这些是粮草?她看着手中淡黄的草芥,可是完全不明所以。她自小养在深闺,嫁人后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路边杂草都鲜少看到,更别说草料,手中的草在她看来就是草,根本不认识。可叶流觞说这是粮草?

    手中的草芥淡黄,周围还沾染了些麦麸豆渣的草芥,难道这就是粮草,她连忙道,“这是军粮?为何军粮在我们这,难道北境……”她很聪明,之前从城中听到北境兵败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为何北境兵败,但是叶流觞提到粮草还这么紧张,她很容易就会猜到兵败或许不仅仅是兵败这么简单。

    “流觞,这,北境兵败的缘,缘由不会是……”

    “不知道,现在还不能确定,得找到镇北将军才知道,可现在镇北军没有人回来。今日我从驿官那打听到镇北军曾向镇西军求粮,所以不管兵败缘由是什么,但是镇北军确实粮草后继不足。”

    “什么?那这,这该如何是好?若真如你说的那般,这些粮草,为何林宇会有粮草?”柳无依慌了,这种事情若是真的败露,皇帝追究可不仅仅是问罪贬官这么简单了,整个林府上下可能都会面临灭顶之灾。

    “先别着急,事情扑朔迷离,或许并不是我们猜测的那般,镇西将军估摸着还有一周就进京面圣,在此之前,我们把这些粮食处理掉,不然百口莫辩的。”叶流觞凝重的看着眼前的粮食,粮食大概有上千石,这得如何悄无声息的处理掉。

    柳无依自然懂叶流觞什么意思,粮食从何而来现在并不重要,现在林老爷被参的情况下,这批粮食哪怕不是粮草也会被说成是粮草。她想了想,走到书案上提笔写下一行字,把纸张递到叶流觞手中。

    “流觞,这里有个庄子,不在林府名下,粮食可以先安置在那处。”

    “不在林府名下?”叶流觞狐疑的看了看地址,是在京郊的江南镇上,只是为何能有不在林府名下的庄子?

    “嗯,是我出嫁前的一个闺阁友人的,刚刚好放在她那,要是查也查不到那处。”柳无依随意的撒了个慌。

    “那我趁着柳家送药材到药铺的时候把这里的粮食混进送药材的车队中,估摸着辛苦些,几趟就能转移干净。”叶流觞没有怀疑,她很快便想好如何转移粮食。因着药铺从柳家商队那进货,每次进货后刚刚好可以把粮食放到柳家的马车上运出去,一千石不多,而且柳家的马车不是说查就能查的,该是不会有问题。

    “好。”

    两人效率极快的决定了如何处理这些粮食的问题,两日后,柳家的货物运过来,她们把粮食送上柳家的马车,甚至还特意多准备了几辆马车争取快点运完。为了安全起见,叶流觞亲自护送这些粮食到达庄园。

    “流觞。”眼看着叶流觞要坐上马车,柳无依担忧道。

    “别担心,只是去送货,明日便回来了,近一千石粮食,得分两次运呢。”叶流觞转身轻轻的抱了抱柳无依,轻松道。

    “嗯,你仔细些,注意安全呀。”柳无依埋在叶流觞怀里,声音显得瓮声瓮气的,虽然只是送个粮食,可是她还是很担心。

    “好,你先回去歇息罢,睡醒了我估摸着也就回来了。”

    叶流觞柔声安慰似乎吓到了的人,其实她也恐慌,毕竟她们再怎么聪慧,到底是如蝼蚁般的存在,所谓天子一怒伏尸万里,若是皇帝要她们死,她们甚至要谢主隆恩。可作为柳无依的郎君,在柳无依惶恐时她不能惶恐,也没有资格惶恐。她们的关系来之不易,一旦她走错一步或者怯弱了,迎接她们的都是地狱,她早就没有退路了。

    相拥了一会儿,见天色不早,她不再耽搁,毅然决然的坐上了前往京郊的马车,这批粮食她必须亲自处理干净,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目送着叶流觞离开,柳无依一刻也没有闲着,她快速的修书一封送往户部,是该找某个罪魁祸首问清楚了。

    吊儿郎当的贵公子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摊上什么事了,等到他收到柳无依的信姗姗来迟时,已然五日过去了,等的柳无依恨不得去户部抓人。

    “你可是回来了,快说,你拉回来的粮食到底怎么回事?”见林宇还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柳无依气不打一处来,这人平日里大事没有一件,好不容易做了一件大事,居然就如此惊天地泣鬼神,把整个林府都拖下水。危机笼罩在心头,她再也维持不了平日里和林宇的那些表面礼仪,而是毫不客气的质问起来。

    “你作甚?这是你和夫君说话的态度吗?”没想到一回来等着他的居然是自家坤泽的质问,林宇顿时就恼了,他觉得自己作为天元和夫君的尊严受到挑衅。本来因着右都御史把他一夜包五坤的丑闻抖出来就脸面尽失,又被质疑粮食来路和科举舞弊,在朝廷本就抬不起头的他憋了一肚子气,谁料回来又要面对柳无依的数落,区区一个无竖的坤辈也有资格质问他吗?

    “哼,少跟我说那些,我问你,那批粮食是不是粮草?”柳无依毫不客气的问。

    似乎是没想到柳无依会这么说,林宇有点愣神,什么粮草?

    “你是说我拉回来的那些粮食是粮草?”

    “你不知道?”柳无依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林宇竟然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那不就是普通的粮食吗?你为何说那些是粮草,你可确定了,那真是粮草?”林宇紧张起来,他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却并不是什么都不懂。近日朝廷收到镇西将军的急报,说是镇北军存在粮草供应不足的问题,结合之前赈灾粮被质疑来源,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又被人指出林家有粮草,那就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柳无依这回是算明白了,这草包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还把这么多粮食拉回府中,估计还拿来就地赈灾了,真是该说林宇心大还是没脑呢。她没好气道,“那就是粮草,至于是送到哪里的粮草我不知道,那批粮食到底哪里来的?”

    “从一窝土匪寨子中得来的。”

    “土匪?”

    “嗯,之前花费的银子有点多,粮食在乌苏镇输了不少,本来想着怎么补上的,刚好在去洛城路上遇上一帮官兵剿匪。流民南下,洛城一路盗匪四起,光是大匪窝就有好几个,我便想着先帮着官兵剿匪来填补空缺,这些粮食都是剿匪得来的,此事没有上报朝廷,都是私自分了。”

    “……”

    柳无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所以是盗匪截了粮草,最后又阴差阳错的被林宇剿了搜刮过来,可现在,不管怎么说,粮草运回了府可就由不得她们解释了。

    “那批粮食可还在府中,若真是粮草,这不能放在府中。”见柳无依不说话,林宇急了,他越过柳无依就要前往库房。

    “我已经转移了。”柳无依沉声说。

    “转移了?转移到哪里了,可不能在林府名下的宅子里,必须尽快处理掉。”林宇心头一喜,他用力抓着柳无依的肩膀厉声问。

    柳无依皱了皱眉,她不动声色的挣开林宇的手,“不是林府的宅子,已经让人去处理了,夫君还是自己想想该怎么把这事糊弄过去,免得打草惊蛇落人把柄。”

    知道已经转移了,林宇松了口气,可想了想,他又不放心道,“让谁处理的,这件事情必须处理干净了,告诉我粮食在哪,我亲自处理。”

    柳无依心头一紧,同为贵族,她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林宇话中的意思,这是要杀人灭口。

    “反正处理干净了,夫君就别管了。”

    “你说什么呢,你知不知道现在这批粮草有多危险,镇北军的事情很可能与粮草有关,若是让皇帝怀疑到我们这,不仅东厢,整个林家都会出事。这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你个无知的愚妇,到底知不知何为轻重!”林宇再次气愤地抓着柳无依,脸上的阴险狡诈在此暴露无遗,此刻的他就如同曾经对待二夫人一般,早已没了往日那所谓的风度,只剩下原始野蛮。

    “放开我,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若不是你不知轻重胡乱把粮食拉回府中,我们何至于此,你会害死我们全府人。”柳无依这回算是彻底撕破脸皮,这人大事不做,还专门捅娄子,她好不容易才遇上叶流觞,却要因着这样的人让她珍惜苦苦经营的一切都置于危险之地,这口气如何咽的下。

    坤泽愤怒的指责让林宇满脸涨红,作为天元,被自己的坤泽如此羞辱如何受的了,他勃然大怒,这段时日本就受挫的自尊心顿时就破防了。迎着柳无依那大气美艳的脸,他气急败坏的扬手就挥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柳无依就像是断线的风筝般软软的倒在地上,她吃痛的捂着脸,心中愤怒与羞辱让她的目光异常尖锐,恨不得诅咒眼前的人立刻暴毙。她也是贵族,娇生惯养长大,何时受过这等屈辱,为何这样一身傲气的她却要嫁于这样的人受尽屈辱,而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却能活得如此滋润呀。

    “区区一个无竖的坤辈,真是无法无天了,看来是为夫平日忙于公务疏于管教,作为坤泽,以天元为纲都忘了。说,那批粮食转移到哪里了?”林宇打了还不解气,他盛怒的释放自己的信香,看到柳无依难受的耷拉着背他心中却充满了快意,所谓弱者挥刀向更弱者,在欺压柳无依后似乎这段时日失了的脸面也捡了起来。

    柳无依抿着唇没有说话,决绝的态度却再次激怒愤怒的天元。

    “不说是吧,我把这府中所有人都变卖杀掉,反正也就赔点钱,不过是一群蝼蚁,林府让他们苟活至今也该感恩戴德了。”

    “你疯了。”

    柳无依艰难的怒吼,林宇却充耳不闻,他盛怒的号召家奴到前院集合,不明所以的家奴们早已吓得两股颤颤,这是要杀了他们吗?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呀。

    正焦灼之际,秋华飞快的冲进来,看到跌坐在地的柳无依吓了一跳,特别是看到柳无依脸上的掌印她更是心疼的要命,这畜生!

    “有何事?”柳无依借着秋华的搀扶站起来,冷声问。

    “小姐,府外来了很多官兵,听说是要找少爷。”

    “什么?”

    林宇怔住了,盛怒的他似乎一下子就萎了,难不成是因着粮食而来?他匆忙往前院走去。这时右都御史已经拿着圣旨带着官兵闯进林府,趾高气扬的叉腰一站,顷刻间,整个林府所有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