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斯怀亚零四幺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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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八年四月十一日,北京迎来第一场春雨。 李文逊等人扬言给他准备一场别开生面生日派对,要邵群换好衣服再来,他们去准备。 即将十九岁的邵群回到家,输入密码,机械的滴滴声弥漫在静谧的楼道,他打开门,走进去,看见简隋英。 简隋英正和邵弘舫接吻,桌上红色刺眼的两本结婚证,前者被抱起坐在餐桌上,对着门,猩红舌尖被咬住的一瞬间和邵群对视,那一眼仿若无意、惊鸿一瞥,却很多次入邵群的梦魇。 简隋英看见邵群,伸手拍邵弘舫圈在他腰肢上的胳膊:“邵群回来了。” 邵弘舫回过头看他,问他晚上什么打算,他没立即回答,看了简隋英一会儿,把书包扔下,往二楼走,说和同学一起过。 邵弘舫点头,转过头看着简隋英,和邵群说、也是在和简隋英介绍,说邵群很懂事,朋友都是可交的,那就去吧。 邵群在心里冷哼一声,说知道了,没再看简隋英一眼。 晚上,他父亲嘴里“可交的朋友们”为他包了独栋别墅、一艘游艇、一个十九层一人高大蛋糕,他闭着眼吹蜡烛,觉得摇摇晃晃的游艇像母亲的zigong,比那个家更像家。 他许下心愿,希望简隋英早日当寡妇。 睁开眼,好友们为他准备的大惊喜在眼前,那女人足够风情万种,黑长发、大波浪卷、紧身红色连衣裙、黑金项链、蝴蝶高跟鞋,不像买来给人睡的,像来睡别人的。 “做过爱么?”她坐在邵群腿上。 “没有。” “原来我是给你开苞来了。”她咯咯笑。 船靠岸了,邵群把她抱起来往房间走。 她问他,想怎么玩,邵群说都行。他环顾房间,把正中央的大床拖到窗边,翻出一只蜡烛点上,他闻出来不是无人区玫瑰。 女人伸出脚,把邵群勾到床上,邵群从上面往下看她,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发梢,他看了一会儿,抓起洁白枕巾盖住女人的脸,像简陋的婚纱。 结束后,他要女人为他点一支烟,她裸着,走过去,腿间流下白色jingye,坐到凳子上翻出避孕药吃了,给自己点了一只,又给邵群点。 邵群说一九九八年四月十一日,这一天是我生日,你和我喝了交杯酒、上了床,结了婚。 女人吐了口烟圈笑他,结婚?我明天还有场,弟弟。 邵群充耳不闻,不像在和她说话,把枕巾放到桌子上。翻出一只红色记号笔,写:一九九八年四月十一日,邵群、简隋英自愿结为夫妻,签字人:简隋英。他换了左手,歪歪扭扭又写上邵群。 他喃喃:“邵群,生日快乐。” “还是个痴情种。”女人说。 邵弘舫单身很多年,沉迷花花世界很多年,终于结婚,像鲁滨逊终于回到英国、战士终于回到家乡,他终于回归家庭,要打造属于他的三口之家。邵群决定搬出去,和邵弘舫爆发一场争吵,邵弘舫问他,给你一个家,有什么不好。 邵群答,我十六岁了,你要给我一个家,给我一个妈和一个爸吗?抱歉,我妈在生我那天难产死了,我爸是个不回家睡遍女人的花花肠子,你要的家,我这里没有。 说罢,他拉着行李箱就走。邵弘舫叫他永远别回来,邵群说这么多年,咱俩唯一有默契就是现在。 简隋英追着他跑到门口,邵群质问他,你也是来邀请我构建洗衣粉家庭[出自恋综《90婚介所》]的吗?简隋英对上他的眼睛,眼神突然变得很柔软,手做出一个想要抚摸的姿势,又放下了,说:“别哭。” 邵群眼眶通红,咬紧牙关,说我没哭,你别假惺惺。电梯打开,他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无趣,一开始睡女人,各种女人,机械性重复一个姿势,随手抽一张枕巾、红马克笔写“结婚证”。他开始让每一个和他zuoai的女人签名,都写简隋英。那些枕巾被放进盒子里,不同笔迹的红色姓名被堆叠在一起,黑暗里像一桩桩诉状。 集齐第一百张的那天晚上,他把这些都烧掉,火焰和星子在黑暗里显得很温柔、又很冷酷,不让他觉得暖,直觉得冷。陪他睡的女人开朗活泼,问简隋英是谁啊,邵群看了她一眼,说是你。她直觉得冷。 那天以后,他仿佛梦醒了,不再像性瘾病人一样zuoai,然后跌入另一个梦。他开始打游戏,在游戏厅、网吧玩拳王、玩跳舞机,喝很多酒。后来他学会飙车,绕着山路跑,车速180迈以上,多巴胺极速分泌,同时他灵魂仿佛抽离,感受到一阵阵痛。飞越悬崖的时候他想,如果我死了,简隋英,我是为你死的。 夏天到了,他通过朋友获得毒品渠道,对方邀请他晚上去共享,他同意了,在此一段时间,他甚至怀疑简隋英是否真的存在过,他是否是一个意象、是一个符号、是他梦里的角色? 女人们烫大波浪卷、带夸张耳环,换上吊带衫、百慕大短裤、脚踩高跟鞋,是简隋英带起来的新风潮。邵群想,不止他一个人,人们总是对她又爱又恨的,恨她,又离不开她。 柳树发芽,他透过枝叶望过去,有简隋英的剪影,和其他男人的,像电影里的女主角。他接下对方的情书,感谢、道歉,撩开自己的刘海、微笑,像一套熟练的模板,男人脸红跑开。简隋英把情书随意扔进垃圾桶,挎起包走出来,由剪影变成和他睡过很多次、现在变成他后妈的简隋英。 她看见他,惊讶的张开嘴巴,邵群想,婊子,却被她目光直视得想逃。 简隋英这次真的抚摸上了他的眼睛,问他:“你怎么了?” 是啊,我怎么了,邵群想。他看着简隋英,简隋英也看着他,他从那令他憎恨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黑色眼圈、红色眼眶,好像看到一条奄奄一息的败犬。 他讨厌简隋英惺惺作态的样子,讨厌简隋英的眼睛、嘴巴、手指、脚尖。在那个互联网信息还没统治人类的年代,简隋英已经通过口口相传的形式被半个北京的人嚼烂了舌头根。 他也开始认同他们说的,简隋英是个婊子,从他要和邵弘舫构建洗衣粉家庭开始,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婊子。他穿得人模狗样、穿金戴银,出入上流场所,买香奈儿最新包包,做全北京最贵的美容,那又怎么样?不过给他流的婊子血穿一层金、披一层银。 是了,他想,他恨简隋英,因为他作为一个婊子,欺骗他十九岁少年花一般纯洁的心灵,小鹿眼睛一般清澈的初恋——原谅邵群没什么文化。可他呢,他做错了什么?他什么都没做错,他只是被骗了,他恨他、折辱他、杀了他,有何不可?他是受害者,是失败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有何不可? 他是婊子、婊子、婊子。 “邵群?邵群?” 我恨你,你知道吗。我恨你,你知道吗。当你拿怜悯的目光看着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时候,我恨你,你知道吗。 然而他瞪着他,表情凶狠,却把头低下,靠在他肩膀上,耳朵贴着耳朵,心脏贴着心脏:“简隋英,你救救我吧。” 简隋英带他去泡温泉,包场,挥霍他老公的钱。 邵群只穿内裤,坐在池边看他走过来,简隋英裹浴袍、穿胸罩、三角内裤,光脚,富有rou感的脚趾踩在地上,整个人落进水里。 “到底怎么了?” 邵群觉得简隋英对于做婊子这件事炉火纯青。他为什么邀请他来泡温泉,这仿佛无数黄片的开端。他眉眼无辜,仿若真是要关心他似的,却穿着裸露,让他不能拔开眼睛。 他烦躁于简隋英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讨厌他扮作母亲一样的关心,于是他从水里扯过他小腿,手掌按住他的腰肢,压住他,掰开大腿、绕过yinjing、cao进yindao。 简隋英本来极力挣扎,袅袅白烟里泛起水花,邵群叫他jiejie,看见他蝴蝶骨抖了一下,僵硬而强制性舒展开自己的身体。他想这就是简隋英,挣不开、不拒绝,一颗婊子心,还要给自己立贞洁牌坊,什么都想要,什么都得不到。 简隋英被他cao的一颠一颠,眼神不聚焦,迷迷糊糊向他讨一个吻,他看了一会儿,手掌捏住下颌把他掰开,低头咬住他的脖颈。他像十四岁刚发育青春期少女的rufang也一颠一颠,随着水波荡出波纹,于是他又低头去咬他内陷的rutou,耐心的将起扯出来、然后含进嘴里。 他问:他吃也吃过这么?简隋英舒展的身体闻之一僵,像破茧的蝴蝶又收起翅膀。他不满,狠戾地cao他,简隋英胡乱抓他的后背、吐出一串喘息。 他cao过么?cao过几次?或者说一周几次?一天几次?他这把年纪性功能正常吗?他知道你被我cao的多少次合不拢腿吗?婊子,你很爽是不是?你看我这样你很爽是不是? 简隋英的回答是静默。邵群把头从他的rufang抬起来,看到他不停流淌的眼泪,已经在锁骨聚成一窝水洼。 “怎么哭成这样。”他用手掌抚去他的眼泪,擦了又流,擦了又流。简隋英看了他一眼,从无声到呜咽,最终是大哭。 邵群抱住他的脊背,把他圈在怀里,rufang贴着胸膛,下身紧密相连,缓慢的拍打他的后背,先是想,不是结了婚挺自在的么,怎么又瘦了,继而又想,不是他来哄我么,怎么变成我哄他了。 于是简隋英一边哭,邵群一边挺动下身,哭一会儿又变成喘,骂他是不是没力气。邵群气得拧了他rutou一把,想骂他婊子,又看见他哭肿的眼睛,婊子变成一声叹息。他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和简隋英接了这几个月以来第一个吻。 简隋英在床上沉睡,手机屏幕闪烁,提示来电,邵群摁灭了屏幕,紧接着又亮起微信通知。?“邵大少爷,你人搁哪儿呢?今晚酒吧交易,不见不散啊。” 他解了锁,打字回复—— “不用了,”又想了想,补了一句,“我已经有了。” 一九九七年四月十一日,邵群第一次遇见简隋英。 当然,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听说他。简隋英此人,名字如雷贯耳,传遍大街小巷。有人说他是同性恋,又有人跳出来说他哪是什么同性恋,分明是变性人,泰国来的!大家瞪大眼睛,说这不可能吧,这时又有人抛出重磅新闻—— 简隋英是个阴阳人! 一阵哗然,众人议论纷纷—— 阴阳人,那什么东西? 双性人呗!前面儿长jiba后面长逼! 我cao,这特么不变态吗! 可不是说呢,变态也有变态喜欢,听说这少爷小姐们,有的是有怪癖,喜欢这种畸形儿的…… 李四,你他妈聊什么呢?滚回家洗你裤衩子去! 邵群骑一辆黑漆单车路过公园,风把闲言碎语吹进他耳朵,第一次听说简隋英,他想的是:连在大爷大妈的八卦角都能榜上有名,这人火爆程度堪比玛丽莲梦露哇。 遇见简隋英,是在他十六岁生日。 这一天,他姐邵雯订婚,他蹭了个巧儿,订婚蛋糕旁边摆他的生日蛋糕。邵雯订婚典礼办成了京圈太太社交场所,个个携家带口、打扮的比邵雯家的有钱都光鲜——有钱是邵雯家的狗。 他故意迟到,十六岁叛逆的高中生,几百种方式幼稚彰显自己不需要他人关注,一边另类举动吸引他人目光。 邵群推开那扇过于沉重的门,吐槽邵雯华而不实,春日寒冷的夜风被扑面而来的喧闹驱散,不远处金色楼梯上,有人缓缓踱步,穿绿色紧身长款礼裙,后背镂空,蝴蝶骨若隐若现,像振翅欲飞的蝴蝶,他突然不敢出声。于人声鼎沸中,那人突然和他对上视线,朝他展颜一笑。 邵诺从背后拍他一下,扮个鬼脸,问他去哪里逍遥快活,这么晚才来。他无意和邵诺交谈,焦急找楼梯上的人,却怎么也找不到了。他兀自喃喃,或许是变成蝴蝶飞走了。 邵雯讲祝酒词、大家纷纷祝贺她订婚快乐,邵群暗想这资本家做派十足,自己的价值也要利用到极致,索性和邵诺借口透气跑到花园,就这样又遇见简隋英。 简隋英食、中指间夹一支细长香烟,烟尾随着呼吸火星忽明忽暗。邵群走到他身侧,这时才看清他的视线——一只蝴蝶。紧接着,他闻道一股辛辣的香气,后来简隋英告诉他,这香水名叫无人区玫瑰。 简隋英见又来人,视线右移,瞥他一眼,揶揄他道:“大寿星不在里面呆着出来做什么?” 邵群伸手问他要一支烟,“我没过过生日,不吉利,我妈生我那天难产死了,再说也没人是真的来给我过生日的……话再说回来,也没几个真给邵雯祝贺的吧?” 简隋英眼底一丝惊讶,正说“那你姐还……”,又把嘴闭上,瞥一眼他的面色,自知失言,头偏过去叼着烟给邵群点烟。 邵群有一瞬间的晃神,望着他的鼻尖发愣,“我家除了我没人在乎这些破事儿,今天是黄道吉日,邵弘舫选的。” “邵弘舫?” “昂,我生物学上的爹。” 简隋英笑了,吐出的烟圈随着呼吸变成不规则白烟:“人小鬼大。” “小?我可不小。” 邵群说完这句,被简隋英自上而下、自下而上打量了两眼,他穿着高跟鞋,比邵群高半个头。 “你和我说这些……’豪门秘史’,不怕我给你捅出去啊。” “您老都风流韵事遍京城了,还怕这呢?” “老?我可不老。” 简隋英学他的口气调侃,一口白烟吐在他脸上。 “小子,和你有眼缘,干点儿别的?” 邵群喉头一紧,不甘示弱:“走!” 别墅区离市中心太远,他们打车逃离。 进房间,入目是一片黑暗,邵群在后面关门,拿着房卡要插上,简隋英捉住他的手:“别开灯了。” 一片漆黑中,简隋英倒映着外面街景的眼睛像房间里唯一的光源,邵群突觉一阵心悸。静谧之中,不记得谁前亲了谁,等邵群回过神来,他的舌头在简隋英嘴里,手在简隋英胸间,捏着一片薄薄的rufang,拇指按着他微微凹陷的rutou。 再回头,也许是他们一路亲到床上,地上散落高跟鞋、一只耳环、一双运动鞋、一套校服。邵群突然脸上guntang,心想幸好没开灯,不知道自己脸红了没。 简隋英礼裙被他撩的变成肚兜,坐在床上歪头笑他:“做过爱么?”?邵群脸更红了:“做过。” “哦~是吗。” 邵群觉得自己的谎言被这人看穿,狗急跳墙拧他的rufang一把,简隋英一声轻叫:“野狗!” 他不置可否,小拇指勾下简隋英的内裤,心脏砰砰跳动。 yinjing下挂着囊袋,囊袋下贴着yinchun。 邵群嘟囔:“你这还挺紧凑的。” 他凑近观摩,鼻尖几乎贴在简隋英yinchun上,一说话呼出热气,烫的简隋英一个激灵。简隋英拿脚尖勾他后腰,“你还挺会夸人的,舔舔。” 邵群就拿嘴亲了一下,像一个亲吻。他的性爱老师只有苍井空与许多无名老师,此时理论变成实践,在简隋英身上写毕业答卷。 yinchun被他亲的啧啧作响、汁液四溢,简隋英踹了他一脚,让他拿避孕套,邵群问你还会怀孕呢,简隋英翻白眼答我他爹嫌你脏。 脏么,我是处男,干净得很。简隋英看着他四处翻套子,提示他拿东西放在床头柜,问他刚才不还嘴硬呢么,现在怎么承认了。邵群把套子带上,第一个尺寸不合适,他又换了一包,觉得没那么勒,俯下身按住简隋英的腰,握住性器抵进yinchun之间,“我现在不用嘴硬了,我jiba更硬。” “我成给你开苞来了?” 简隋英想揶揄他,嘴里发出哦的一声,半路变成呻吟,哈了两口气。邵群只觉得爽,以俯在简隋英身上的姿势cao弄起来,姿势动作全凭本能,耳边隐约听见粗喘声时,他射了,从鼓膜中如雷的心跳里他寻找声音的源头,发现原来是自己。 简隋英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发丝被他顶的有些凌乱,朝他吹了个口哨:“七分钟,不短了,小处男。” 邵群就这这个姿势趴在他身上喘气,觉得自己变成一只狗,趴在简隋英身上吐舌头。他想,简隋英怎么这么游刃有余,他没爽到么?怎么我这么爽? 他问简隋英,你没射?简隋英点了支烟,侧卧,小腿屈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说小子,你还差点。邵群气不过,jiba随着一起硬起来,从后面握住他的脖颈把他揽进怀里,简隋英把他手轻轻一拍,竟拍开了,他回头,双手按住邵群的肩,邵群被压倒在柔软的床单间,恍惚像一波海浪。 简隋英撩开裙摆,邵群分开一丝心力想他怎么还穿着衣服,伸手去扒他肩带,又被一把拍开了,简隋英面色不虞,嘴巴绷着:“乖点。”说完,他抓着邵群的手放在自己胸上,下达指令:“捏。” 邵群心想,你也敢命令我?手里不自觉陷于软弹的触感,捏捏又抠抠,rutou从内陷的乳rou里露出头来,他一把揪住,拉扯、放下、拉扯、放下,乐此不疲。简隋英哼了两声,面色潮红,被邵群别具一格的调情方式挑动了,yinchun之间的细缝流出透明汁液,他捉住邵群硬挺的jiba,跪坐着坐下去。 “真他妈够大的,驴rou吧你。” “你不说我野狗么?”?简隋英抓着他的肩上下律动,百忙之中翻个大白眼:“我说话是圣旨么?你得全记住?”?邵群腰不自觉跟着他动作挺,简隋英皱了皱眉头,给了他一巴掌,力道不大,很响:“别动。”邵群闷哼了一声,被他打懵了,浑身一抖,射了。 “……”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简隋英没绷住,趴在他身上笑了好久。邵群脸红到反光,换了个套子抓着简隋英又cao进去,这次时间很久,简隋英笑得不行,后来又被cao的直喘气,舌头吐出来,被邵群两根手指捏住,模仿性交反复进出。 简隋英坐在床上抱着邵群,被顶的一下一下抛出去、落回来,颤颤巍巍说你快射吧,我想睡觉了。邵群哦了一声,问那我射了你还笑不笑,简隋英说不笑了,没力气了,我现在只想睡觉,邵群气得捏他奶子,简隋英身子往后躲,一下子两个人摔进床单里,他讨饶道:不笑了,真的,有力气也不笑了。 邵群一个手掌握住他举起投降的双手,给他拢起来放在肚脐前,和他接了个吻,然后后狠狠咬简隋英的嘴唇,随之达到高潮。 第二天天光大亮,邵群被阳光刺醒,床上只剩他自己,床头柜上他翻到一张淡黄色便利贴,字体龙飞凤舞—— 「我先走咯,小弟弟:)」 邵群前后左右各个方位看了字条好几遍,确认真的只有这几个字以后怒了:这怎么和电视剧上演的不一样?手机号在哪里?联系方式在哪里? 回校后,邵群同李文逊等人讲了自己这桩风流韵事,表示自己已经在生理上成年了,彻底变成成年人,炫耀语气溢于言表。周厉反应最大,骂一句脏话,说那他妈可是简隋英!这特么都不属同性恋范畴了!李文逊斜了他一眼,说你这不仅瞧不起简隋英你还瞧不起同性恋啊,周厉说我就那么一比方。 邵群骂他你比方个屁,你懂个屁,简隋英怎么了,简隋英好着呢,柯以升说就是就是,周厉你懂个屁,少瞧不起同性恋了。周厉两个鼻孔冒火,说怎么着,你是同性恋怎么滴,柯以升回是啊,我他妈就同性恋了,恶心死你! 周厉脸色瞬间变了,俩人不知怎么就打了起来,李文逊赶忙过去劝架,邵群无语凝噎,说还他妈有没有人听老子的初夜!老子的!初夜!! 门外灭绝师太一个粉笔头精准砸向邵群脑袋,声音尖利刺耳——喊什么喊,午休时间! 就这样,一个星期后,邵群才再遇见简隋英。邵群的学校坐落于京大内,他放学时偶然路过剧场,他鬼使神差走进去,听见简隋英的声音。 “同学们,我们都是性少数群体,或者说,我们都是游离在社会主流之外的人。相信大家都有过迷惘、孤独与不解,但是今天,我们聚在一起,我们将成为彼此的后背,我们社团的成立,将是京大、全国,所有性少数群体发出的第一声呼喊!” 邵群站在门口,听他们讲性少数群体的被排挤、同性恋的歧视、双性恋的不上不下、跨性别的社会不认同,又谈他们如何羡慕简隋英,他有多潇洒、自洽。 天擦黑了,简隋英和人挽着手臂走出来,他穿一身鹅黄旗袍,裹着灰色短款皮草,白色板鞋,头发扎成高马尾,见他在外面站着,拍了拍挽着他那人的胳膊,“秀秀,你先走吧。” 邵群瞪了“秀秀”一眼,那人被他吓得一缩脖子,回头看了一眼简隋英,又踩了邵群一脚,那一脚力道不清,气的邵群大骂:“傻逼吧!” 简隋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颊,力道像抚摸狗头:“别在这撒泼。” 于是又和简隋英zuoai。邵群没问他怎么不告而别,简隋英没问他怎么在那等着。简隋英问过他那天听见他们几个人说的话题没,邵群说听见了,简隋英问他,元芳,你怎么看。邵群的jiba彼时还和简隋英的逼处于半生不熟状态,一不留神滑了出去,他又怼进去,想了想说,我没什么看法,我和你们不是一个群体,用你们的话来说……属于社会主流,说什么都显得在发慈悲,但我个人而言,不觉得性少数群体怎么怎么样,或者说谁谁怎么怎么样。简隋英被他cao的小腿抽筋,他话语顿了顿,俯下身给他揉腿肚子,一边cao一边说,说白了,老子讨厌全世界,所有人我眼里,都特么垃圾一滩。 简隋英咯咯笑,扑过去和他接吻,说:好一个垃圾一滩! 日复一日里,从夏天就这样到冬天,冬天又到了春天。 有天晚上,邵群被简弘舫打了一顿,从家里跑出来,给简隋英打电话,打了好几个没人接。他坐在京大街边长椅上,路灯旁边有情侣接吻,他点了烟,心里和自己说,等抽完这颗烟,就这一颗,他再不回电话,就不等了。 第十支烟时,简隋英回了电话,告诉他澡堂关门了,他找个法子钻出来。邵群说你在哪个澡堂,我找你去。 赶到澡堂时,简隋英大老远朝他喊,邵群快走几步过去,问他怎么回事。简隋英说:“别提了,澡堂提早关门,我给忘了,洗的单间,也没人提醒。” 说着,他推开窗户,从上面跳下来,邵群张开双臂接住他,“下次咱俩洗双人间,我给你提醒。” “想的美你。”简隋英骂他,目光突然被天空吸引了,他张开嘴巴在空气里舔了一口,兴奋的拍打邵群的肩膀,“邵群!下雪了!四月份下雪诶!” 邵群抬头望去,路灯映照下,自天空飘下几粒零星雪花,他突然想起抽烟时身旁的情侣,看了简隋英一会儿,把他抵在路灯下接吻。 他们这晚住的房间可以投影,简隋英从众多黄片里挑了张梁祝,邵群说他别文艺青年了,看梁祝还能zuoai么,那都死了。简隋英踹了他一脚,说爱特么看不看的。 影片放到后面,俩人看的都聚精会神,简隋英没哭,邵群流了满脸泪。简隋英抽一张纸给他擦泪,说别哭了,你姘头我还没死。 邵群抱住他,什么都不说就是哭,一会儿和简隋英说这可恶的封建社会,一会儿说简弘舫是个傻逼我还打不过他,语序颠三倒四,也不知道简隋英听不听得懂。 简隋英捧着他的脸,吻他的眼泪,邵群抱住他,那天他们没zuoai,而他就这么哭着哭着睡着了。半夜邵群被惊醒,见简隋英闭着眼,嘴里叨念没事群儿,别怕,群儿,别怕。他突然又很想哭,贴在简隋英胸口听他的心跳,小声的叫了句隋英。 简隋英立马醒了,朦胧眼睛问他几点了,邵群搂着他,说不知道,天还没亮,简隋英哦了一声,坐起来醒了醒盹儿,说睡不着了。邵群嗯了一声,说我也是。简隋英看他一眼笑了,说他哭得眼肿的像核桃,邵群脸红,按着他要cao,简隋英摸摸他的眼睛,说这次不戴套了。 做完了,简隋英眨眨眼,说给你个好东西。他起身,jingye顺着缝隙流了一腿根,坐在凳子上,翻出避孕药吃上,又捡起地上被顶下床的白色枕巾,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一支红色马克笔,摊开枕巾写: 一九九零年四月十一日,邵群、简隋英自愿结为夫妻,签字人:简隋英。他扯过邵群来,让他写,邵群写字不堪入目,被灭绝师太多次当众嘲讽,他洋洋洒洒,大笔一挥,签下邵群二字。简隋英凑过去和他接吻,说,邵群,生日快乐。 简隋英消失的突如其来。起先是打不通他的电话,后来邵群去找他的班长,被告知简隋英已经办理休学,他不死心,去剧场蹲点,每天一放学就往这跑,有一次他蹲到“秀秀”,问他简隋英呢,“秀秀”又踩了他一脚,说你谁啊?然后看他的脸,恍然大悟,哦,你啊。 邵群抓着他手腕不放,说姐,你行行好,跟我说简隋英去哪了,我真联系不上他。秀秀挪开脚,眼眶红了,说:“隋英家出事儿了,你不知道吗。” 他去找邵雯打听,邵雯问他你问这做什么?他说就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邵雯被他吓了一跳,皱着眉头:“简家出了乱子,他弟弟联合李家小儿子把简东远公司举报了,不过简东远一向手脚不干净,出问题是迟早的事。简家现在穷途末路,谁知道出什么招。” 不过很快,邵群就知道简家到底出什么招。邵弘舫宣布要和简隋英结婚的时候,邵群和他打了一架,他把邵弘舫按到地上的时候,心底升起莫大的快感。 出了门,远离邵弘舫的谩骂,他徒觉一阵悲戚,自嘲故事里从小被圈禁的小象就算踏出圆圈仍是空虚。 之后,他又去找“秀秀”,得知这人叫李程秀,他一开始软磨硬泡,这人软硬不吃,某天晚上,他伙同李文逊等人把这人绑到酒吧,让周厉拿座机给简隋英打电话,威胁他不来李程秀就完了。那串号码从他嘴里念出来顺畅无比,他惊觉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倒背如流。 简隋英匆忙赶来,发丝凌乱披肩,上身白色衬衫下身黑色西裤,踩一双皮鞋,手上挂一只手表,精英女士打扮,像刚从哪个酒局过来。周厉喊邵群你姘头来了,他理都不理,拽着简隋英就跑。 拉扯到楼上,他随手开一间房,按着简隋英扒他衣服,简隋英质问:李程秀是你绑架的?邵群嗯了一声,把他衣服全脱下来,伸手插简隋英的逼,简隋英一声痛呼,说你能轻点儿么!邵群火了,一下子cao进去,干涩的痛感让两个人都不好受,他大声控诉: 你能不告而别吗!你能!那你凭什么要求我!简隋英,我他妈以为你死了!你家里出了事,为什么不和我说,我们一起解决,你把我扔下、不要了,算什么男人! 老子本来就不是男的!简隋英在他身下挣扎起来,他反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他,我是双性人,长着逼又长着rou,跟你不是一种人!老子自己的事自己管,你他吗一个小屁孩、高中生,你以为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邵群气得想打他,却见简隋英嘴上骂他得头头是道,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邵群觉着心跳空了一拍,拿手掌给他擦泪:“别哭了……”?邵群想,他怎么这么多眼泪,流不完似的,他会哭死吗?于是他凑过去亲吻,啄他的眼睫,像笨拙的小狗。简隋英不再哭了,他们又做一场亲吻、缠绵大于性行为的爱。 结束后,简隋英问邵群要一支烟,邵群叼一支在嘴里,给自己点上,凑过头去给简隋英渡火。简隋英怔愣,仿佛想起什么,随机邵群记起,这是他和简隋英第一次遇见时,简隋英为他渡火。 简隋英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说邵群,你学得很好,可以毕业了。 邵群凑过头去讨吻,一场性事就抚平了他这几个星期的愤怒与恐惧。 “意思是,咱们散了吧,别来往了。” 长久的静默、静默、与静默。 “……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你不能等等我么,我能赚很多钱,我求我姐和我姐夫,我能替你解决简家……” “邵群,别幼稚了。” “你真的要和我分手吗?简隋英,你舍不得我。” “咱俩就没在一起过,这叫散伙,谈不上分手,”“你要做梁山伯么,可惜我不是祝英台。” “你他妈怎么敢说!” 邵群去掐简隋英的脖子,简隋英没躲,眼神冷静的看着他。 邵群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跳梁小丑,他的感情也是,一瞬间他产生一种疲惫感,仿佛自己下一秒被风吹走,又仿佛自己已千斤重。他站起来,扶着墙踉跄了一下走了出去。 良久,烟灰落在简隋英膝盖,他仿佛没觉得痛,张开嘴吹去了。 接下来,简隋英同简弘舫结婚、邵群醉生梦死小半年、简隋英同邵群在酒店zuoai。 邵群醒得比简隋英早,他其实很少睡个好觉了。他翻出一张黄色便利贴,写下:「你老了,睡太久了:)」 那天起,邵群时常拉着简隋英在各个地方zuoai,流理台上、餐桌上、邵群房间、邵弘舫房间,邵群有时故意将jingye射在邵弘舫床单上,听简隋英面不改色撒谎说是自己在他床上自慰弄脏了床单,夜晚,邵群睡在隔壁,听见简隋英隐约的哭喊。 他们大部分zuoai还是在邵群的公寓,简隋英休学后,成了全职太太,邵弘舫要求他买菜、做饭、照顾邵群和他。邵群以自己不会收拾房间为由要简隋英来找他,简隋英打开门就是jiba,让他跪着舔。 他们zuoai越来越沉默,邵群有次打了他屁股一巴掌,他竟然浑身发抖,邵群觉得不对,把他翻过来,扒开衣服,看见青青紫紫的鞭痕、脚印、骨折的手,那是他第一次知道简隋英被虐待。 他红了眼,要去找邵弘舫,简隋英拦着他说别去,哭得很厉害,邵群说好我不去了,打电话叫家庭医生,简隋英想阻拦,又把手放下了。邵群不敢碰他的手,眼框很红,说他从前只打我,没想到我走了,他竟然敢打你。 简隋英很疲惫的看了他一眼,抛出一个重磅炸弹:邵弘舫一直知道我们的关系。见邵群愣住了,他缓缓道来。 “当时简家出了事,小林子和李玉——算了,你应该知道,总之,外界以为是简东远求邵弘舫,其实是邵弘舫主动抛的橄榄枝,条件是……” ”条件是你们结婚。“简隋英在这里停顿了,他说不下去,邵群为他补上,语气阴沉。 简隋英叹了口气,继续道:“对,简东远当然答应了,他是商人,我是双性别,在他眼里我不能继承简家,却也要把我物尽其用,他早盘算好这一天了。 邵弘舫他……有怪癖,他喜欢性虐待,不是我们知道的bdsm,是真正的虐待,他喜欢先打人,再zuoai,”说到这里,他似乎浑身发冷,抖了一下,“但是他之前一直没有对我这样,这是他在外面包养的人和我说的。除此之外,他还喜欢看别人zuoai,准确的说,是看你和我。” “他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要和我结婚,然后和我说很多、很多侮辱性话语,每次我们zuoai以后,他都会很兴奋。” “后来我知道,他是曾经被偷袭过,子弹射到他的大腿根,他有勃起障碍,需要靠药物,和他的怪癖才能勃起。” 邵群震惊了很久,简隋英伸手抚摸他的脸,“邵群,邵弘舫是你父亲,他对你母亲确实问心无愧,这些事是在你母亲走后很多年才发生的,你无需怀疑他对你母亲的忠诚。” “我不在意这个,我恨他,他从没尽过作为父亲的责任,我从心里没把他当我父亲……”他抓住简隋英的手,却突然不知道和他再说些什么。 简隋英看起来很脆弱,但他说出来的话却依然坚定,“我不是为了简家,我是为了我妈。我妈病了,她跑不到哪里去,从她和简东远在一起,就和外界断绝了联系,没有朋友、亲人也不来往了,工作也没有。赵妍——就是那小三对她很差,我姥姥家那边势力没落了,指望不了了,也没人愿管这烂摊子,我妈也不愿意走,她咽不下这口气,我知道。” “你就为了让你妈好过点?” “不然呢?傻弟弟?”简隋英叹了口气,把头埋在他胸前,“这就够了啊。” 邵群在简隋英身上感受过心跳、荷尔蒙、多巴胺、心痛、失而复得,又在他身上第一次习得无力。他第一次感受到命运的不可转圜,痛恨自己的无能,三岁的年龄差在他和简隋英身上变成一道鸿沟,他留在原地,简隋英跌入深渊。他想起简隋英谈他母亲的困境,人到中年求助无门,连求医问药都要倚仗他人。可简隋英这样是否也在走他母亲的老路,他非自愿、为此痛苦,可谁又知道他母亲未尝不是呢?更久远的,他想起和简隋英看的梁祝,简隋英在剧场里的“性少数群体社团”,一桩桩一件件像命运的轮回,有多少人为此挣扎?多少人一生默默忍受?多少人一生就这样死去?那简隋英呢,他的未来在哪呢? 半个月后,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简隋英的母亲去世了,他去给母亲出丧,邵弘舫没有出席葬礼,邵群陪他去,母亲坟墓前,众目睽睽之下,简隋英把头靠在邵群肩上啜泣,不知不觉,他已比简隋英高半头了。 那晚他和简隋英抱在一起,他们不zuoai只单纯拥抱的夜晚越来越多,邵群轻吻他的头顶,轻拍他的背。 简隋英又瘦了,蝴蝶骨很明显,邵群却知道,他宛若新生。 简隋英没选择和邵弘舫离婚,他有自己的打算,邵群没问,只叫他万事小心,然后在当晚搬回邵家别墅。 没过一个月,邵弘舫因边疆紧急事故被调离北京,不出几天,他又因众人联名起诉其强jian幼童、强制他人发生性行为甚至于迷jian、以及非法虐待他人等数项罪状被强制传唤回京。邵群和简隋英赶到警局时,碰上押送他的边境警察,那人朝简隋英打了个招呼,简隋英喊他霍乔。 霍乔瞥了邵群一眼,又看向简隋英,说,你这日子好像不算太难熬? 简隋英白了他一眼,骂:能不嘴欠么? 进了里面,简隋英问邵群,你确定要一起去吗,邵群答,你去哪我去哪。 邵弘舫仿佛老了很多岁,鬓边丛生白发,看见他俩来了,叹了口气:“就知道是你俩。” “和他没关系,他不知情。” “重要么,我都快死了。” 简隋英朝他笑了一下,邵弘舫却突然怒了。 “你以为你打倒我?很骄傲?没有我,还有别人,你以为你赢了么?你天真的很!这个社会,弱rou强食,少数人服从多数,弱者屈服于权威!简隋英,你自以为是那些蝼蚁们的勇士,你他妈看看你自己,靠的还不是男人!” 简隋英询问警察能否点一支烟,被拒绝后,他摆了摆手,看向邵弘舫:“我记得,邵雯、邵琳、邵诺都是女人,所以邵家财产都没他们的份,对吧?我还记得,咱俩没签婚前协议,对吧?哎,那怎么办呢,你死以后,你的财产,就归我和邵群一人一半啦。” 简隋英扯过邵群,不理会身后的谩骂,朝他眨眨眼,说走吧。 邵群问,霍乔是谁,简隋英答,旧姘头。邵群嘴上不在乎,说哦,前男友呗,到家把人压在门上cao了一遍又一遍。简隋英同他讲这次邵弘舫知道他们要起诉他,要出境,是霍乔把他抓回来的,没私情。邵群拧他rutou,没私情他帮你抓人,警察叔叔真好心啊,说完顶了一下,简隋英被他顶的大腿根发颤,背着手抓他手臂。 他让简隋英站着走楼梯,一路走一路挨cao,简隋英站不住往下跪,他一把捞起来,抵在墙壁cao。快高潮时他手掌拢住简隋英的肩胛骨同他接吻,想,蝴蝶还是飞回他掌心了。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三十日,简隋英订了两张飞往乌斯怀亚的机票,在地球的最南端、世界的尽头,他们做一场酣畅淋漓的爱,交颈而卧,学湖边的天鹅。三十一日,他们出发去看也格来日斯灯塔,路过邮局,简隋英说要写一封信,邵群说那我也要写,于是两人各自背对背写信。 写完后,他们终于到达灯塔下面,比图片上更高大。邵群十指交叉握紧,虔诚许愿:希望简隋英余生健康、开心、平安。 简隋英踢他一脚,说别丢人了,哪有在这许愿的。 邵群作势追他,简隋英跑起来,跳跃间像只飞舞的蝴蝶。邵群心底一片柔软,心中的石头被简隋英振动的翅膀轻轻吹跑,他朝简隋英大喊,隋英!我来嫁你了—— 简隋英喊滚啊,别给老子丢脸! 他追上简隋英,小狗一样扑过去,声音震耳欲聋:隋英!我来嫁你了! 正文完。 “写给隋英: 隋英,写在二十世纪最后一天,于世界的尽头,我爱你,新年快乐。” ——邵群。 “致邵群: 邵群,展信佳——你这没心没肺不可能不佳。我们现在在乌斯利亚,马上要去看也格来日斯灯塔,世界的最南端,迷路人的方向标。邵群,我这人一度很拧巴,遇见你那段时间,是我最拧巴的日子,我曾一度认为爱上男人是对我自己的背叛,是逻辑的不自洽,我遇见你之后,深陷这样的泥潭,有时我恨你拿一双炽热的眼睛看我,你高高在上、无知无畏,而我小心翼翼、连爱一个人都要左顾右盼,但我想这些你看不出来,毕竟我很会演戏。 邵群,我们一起经历很多事,我挣扎过、自甘堕落过、痛苦过,最后选择爱你,决定坦然接受我爱你这件事实。很长一段时间我将自己作为图腾,意图做一个激进、完美的模特,有时我想,如果我不读大学,没接受那么多教育,不读那些圣贤书,做个快乐的猪,是否不会活得这么痛苦? 无论如何,经历这许许多多事,我决心作为人、作为简隋英活着,而第一件事,是爱我,爱完整的我,我需要爱、渴望亲密关系、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而第二件事,就是爱你。 邵群,我曾经和你说我们不算恋爱,那天你的眼泪滴到我肩膀,我不敢动,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疼。我想你不要接触我的生活,我的生活将是一滩污渍,我知道你气的是我把你扔下了,对不起,我这人拉不下脸来道歉,只能给你写信,但是今晚零点整,千禧年第一秒,我要和你说第一句我爱你。 邵群,新年快乐,愿你快乐。” ——简隋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