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拿什么爱我,郝处?【ds关系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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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7年,纽约,联合地球政府停机坪。 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专机在暴雨中缓缓落地,平稳滑停。舱门打开,周喆直走下舷梯。 郝晓晞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一周前,周喆直被紧急召回国内述职。以周喆直如今的地位,仓促召回极有可能酿成严重的外交事故,然而那一道召令含糊又强硬,严令周喆直次日出发不得延误,却只字不谈述职事项缘由。官方越是缄口不谈,私底下的议论就越是纷纷,联合政府本就是多方势力交织混杂,加之有心人的刻意引导,不到半天时间事情便传得几乎不堪入耳,说是周喆直私生活混乱、不雅视频被公布在互联网上引发舆论声讨,说他收受巨额贿赂、大搞权色交易,还说他暴力胁迫他人发生性关系、涉嫌强jian,受害人亲告、证据充足,周喆直回国即是被捕。 谣言四起,中方代表团庞大的队伍一时间人心惶惶,风暴正中心的周喆直却沉静自若,甚至在单独与郝晓晞交代工作时不假辞色地嗤笑了一声“困兽之斗”。 “晓晞,纽约这边就交给你了。他们掀起的这场风波绝不会仅仅在国内、在我身上,你明白吗?” “明白,老师,”她抿了抿唇,终究还是轻轻地接了一句,“您放心。” 郝晓晞已经很少说些“请您放心”之类的话了,她在周喆直身边七年,从一个外交学院刚刚毕业的随员到空间站危机后不久即被任命的郝处,周喆直果决务实的风格她再清楚不过。然而此刻,她和她的老师即将各自奔赴波诡云谲的未知,未及而立的年轻人,心里藏了太多想说却不能说的话,到头来只能轻声道一句,放心。 放心,我在。 周喆直弯了眼角,抬起手像是想摸摸年轻人的头发,却又中途落下,拍了拍她的手臂。 “晓晞?”郝晓晞回神,迎了上去,答了一声周老师,自然而然地跟在周喆直身后半步,为他撑起了伞。 “大部分事情之前和您汇报过了,现在比较紧急的是苏拉威西自动化基地的考察,欧洲方面的态度一直比较模糊,美方希望我们能够表明立场。” “嗯,你什么意见?” “我认为……综合考量,值得一去。” “好,”周喆直抬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我去换套衣服,两个小时后出发。” “明白,我去安排。” 不必讲37个小时万里飞行未曾合眼的疲惫,不必讲航线泄露遭遇袭击九死一生的凶险,不必讲鬼蜮伎俩触目惊心,他却偏偏得妥协退让的屈愤。 无人处,郝晓晞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两个小时后再次起飞的飞机上,梳理完重要工作,随行的其他官员退下,客舱前排只剩了师生两个。周喆直靠在座椅背上,平直的肩线松弛下来,已知天命的人终于露出了掩不住的疲态,沉重的眼皮合上,眉头还皱着。郝晓晞将客舱灯光调至昏暗,又抖开毯子盖在周喆直身上,掖了掖边角,确定不会滑落。她回到座位上,打开阅读灯,翻开资料,匆忙间来不及整理的杂乱纸张中间掉出一张窄窄的字条。 是她的笔迹,却不复往日清隽,一笔一划锋利如刀。 世人皆欲杀,她写。杀字最后一点,笔锋划破纸背。 郝晓晞怔怔地看着,想起的却不是自己一个个无眠长夜如何勉力支撑,也不是终于接通的视频通话里周喆直眼窝凹陷气势如鹰,看到她之后又如何亲厚畅快地笑起来。 她想起的是几乎毫无音信的最艰难的前三天里,周喆直辗转托人带来的一句口信。 “北京房价终于跌了,西花厅还有一株海棠开了。” 那大概是他回京的前三天里,仅有的两条好消息。 郝晓晞把字条揉进掌心,轻轻呼出口气,以拳触额,闭上了眼睛。 苏拉威西的雨一直没有停。周喆直瘦了,宽大的黑色冲锋衣更衬得他身形单薄,他沉默地站在人群里,沉沉的目光像是注视着涌动的人流,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他并不需要说话,周喆直单手插在衣袋里,姿态几乎称得上放松,可他越是放松,压迫感便越强,他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再明确不过的宣示与警告。郝晓晞快步走来,接过周喆直的伞,在他身侧轻声道,“欧洲方面同意了,让渡部分权力,投入更多550c用于建设。”她微弯着腰,伞面向周喆直倾斜着,细密的雨珠滑落下来,打湿了她的肩膀。“老师,酒店已经打扫干净了。” “嗯,”周喆直点点头,抬起手指向远方,“晓晞,你看。”郝晓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视线越过匆匆的人群,暴雨如注的漆黑天幕之下,规模不断扩张的自动化基地外伫立着一株高耸的乔木,叶子已经枯萎脱落,只剩下光秃秃的黑色树干。 “那是苏拉威西乌木,非常珍贵,以前被叫做木材中的黑珍珠,现在全世界大约也不剩几棵了。外面这一棵,等生产基地推过去的时候,也会被砍掉,当做建材,或者燃料。” “危难当前,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被牺牲的,何况只是一棵枯死的老树。” 郝晓晞没有接话。她直白地注视着周喆直的侧脸,年长者说话一如往日缓慢而沉静,像是在娓娓道来一个有着温柔结局的古老故事。某个瞬间,郝晓晞几乎要忍不住脱口问出,那树上栖息的鸟儿怎么办?那些借着树的枝叶避雨、踩着树的枝丫登高的鸟儿怎么办?年轻人的目光直白而激烈,脱去了往日温和谦逊的外衣,像无声的泣问,灼烧着周喆直的侧颈,连涌向心脏的血液都都变得guntang起来。周喆直转过头来,深潭一样的一双眼睛正正对上她的,原本想说的话都被堵在了胸腔里,发不出一点声音。郝晓晞明明什么都没问,周喆直的眼神里却写满了了然的答案。 鸟儿会飞走的,晓晞。 郝晓晞甚至能想象出他讲出这句话的语气,和缓的、欣慰的、期待的,她试图从那眼神里找出一丝一毫的哀伤,可是没有。只有她,只有她狼狈不堪、摇摇欲坠,她的老师永远运筹帷幄、坚如磐石,郝晓晞的眼眶和心尖一起泛着酸苦,几乎要落下泪来。 宽大的伞面隔绝了雨水,年轻人握着伞的手和她的注视一样固执、直白、不加掩饰,良久,周喆直笑着摇摇头,伸手拂去郝晓晞肩膀的雨水,在同样被打湿了的目光里,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把伞柄推向了对方。 “没事了,晓晞。走吧。” 郝晓晞多日奔走保住了面子,周喆直顺利脱困稳住了里子,接下来其他尚在观望的各方势力自然都会趋附。这么多天的勾心斗角、博弈拉扯,又兼之长途跋涉、几番遇险,周喆直实在是累了。现在一切尘埃落定,躺在“打扫干净”的酒店床上,倚为腹心的学生就在隔壁,离开前还贴心地拉好了窗帘,久违的安全感像小时候太阳晒过的棉被轻轻地覆上来,周喆直沉沉地睡下,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黑甜,周喆直坐起身来,床头的水竟还是温热的,想着人前已然能独当一面的年轻人,还在殷切地为自己做着这些劳心费神却微不足道的小事,周喆直一时有些失神。这不对,他想,郝晓晞不该在他身上花费这么多精力,她有太多该做的事、该承担的责任,正待振翅的鲲鹏,不该困在年幼时栖息的树上。他垂着眼,轻晃了晃水杯,抬起手一饮而尽,是正合适入口的温度,不知道这一夜里被人轻手轻脚地换过多少次。 周喆直思绪纷纷,一时间想自己,一时间想工作,一时间想郝晓晞,可拉开卧室门的瞬间,他所有未果的思考都戛然而止。 巨大的投影布上,身材曼妙的金发女郎侧身对着镜头,赤裸地跪在地上,鲜红的棉绳在她身上交织成一张色情的网,小臂紧缚在背后,双手交握着手肘,绳结一路向下,隐没在引人遐想的臀缝里。白皙的胴体和鲜红的束缚色彩对比已经足够强烈,更加刺激感官的却是女人光洁的大腿上踩踏着的黑色皮鞋。深蓝色暗纹的西装一丝不苟,男人坐在沙发上,一只脚随意地踏在对方腿上,姿态懒散而傲慢,再心安理得不过地享受着脚下人的服务。狰狞勃发的性器被红肿湿润的唇上下taonong着,模仿着性交的动作进进出出,舌尖熟稔地舔舐着柱身,金发女郎闭着眼睛,表情痴迷而虔诚,鼻尖亲昵地贴蹭着最敏感的前端,紧跟着的是细密的轻吻,她深深埋首进男人胯间,整根吞入,生理性地干呕着,却终于听到自始至终神情清明而矜傲的男人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偷拍的视频画质模糊,却偏偏能看得清人脸。厚重的窗帘把光遮得严严实实,一室昏暗中,周喆直沉默地站着,两颊紧绷的肌rou轻颤着,目光深沉冰冷,注视着画面里,年轻的自己。 那是他的不雅视频,是他“混乱的私生活”,是他“涉嫌强jian”的罪证。 那些几近鼎沸的传言和议论他当然听到过,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并不在意。可在此刻、在这里,在他刚刚毫不设防地安睡一夜之后,那些不堪入耳的污糟话和视频里女人动情的呻吟混在一起,嗡嗡作响,终于扯断了他绷紧到极致的神经。 “郝处,这酒店,打扫得可当真是干净极了。” 视频被陡然按下暂停,郝晓晞从角落的阴影里走出来,在周喆直身后站定。没有转身,周喆直再清楚不过,只可能是郝晓晞,代表团下榻的酒店房间都有安装特制的信号屏蔽仪,视频只可能是通过本地备份带进来的,但凡是旁的什么势力什么人,能进得了他的房间做这些事,还不如干脆一刀了结了他来的干脆。 可郝晓晞是要做什么?周喆直不知道,只觉得耻辱和愤怒正在叫嚣着吞没他的理智,他额间青筋跳动,像一头被背叛了的雄狮,褪去了儒雅稳重的外衣,内里的控制欲和攻击性难以自抑地涌了出来。他知道自己现在几乎全无理智,不能开口,也不能动作,他必须要让自己冷静下来,才能让猝然失控的局面重新回到正轨上去。 于是他缓缓走到沙发上坐下,双手自然交叠在腿上,上半身微微前倾,是个充满了防备的倾听姿态。 “晓晞啊,坐。” 总是言听计从的年轻人此刻整张脸隐在阴影里,没有动。 周喆直笑了笑,充满了安抚意味,他微哑的嗓音带着一如往常的令人安心的力量,“晓晞,和老师说说你的想法。” 郝晓晞依然沉默着,周喆直耐心地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良久,阴影里的年轻人终于开了口。 “周老师,我只是觉得,有一些疑惑,想请您为我解答。” 周喆直无声地点了点头,他知道郝晓晞一直在注视着他,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甚至一个眼神,这是他们师生之间长久以来的默契,却不想有今日这般用途。 “周老师,我曾经问过您,为什么会选择我做您的学生,您说是因为在我身上看到了强烈的信念感和坚定的希望。” “可您也一定看过我的面谈记录,实际上,在我刚刚进入UEG工作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并不能算是移山计划的坚定拥护者。准确的说,那时我并不曾坚定地相信任何一个计划可以带领人类渡过太阳危机,那时的我只是一个坚定却茫然、满腔热血却毫无头绪的年轻人而已。” “是您引领着我,选择移山计划、推行移山计划、相信移山计划……” “不,晓晞,”周喆直打断了她,眼前剖白自己的年轻人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学生,以至于他一时间忘记了尚未得到解释的变故,只是本能地履行他作为师长的责任,指正后辈的错误,“不是我,是移山计划本身。你一直都想要更多的人活下来,这一点从未变过,这才是我所说的你身上那种强烈的信念感。而移山计划,是实现你的理想和信念的最优解。所以,即使你曾有过迷茫,移山计划也一定会成为你最终的选择。它就存在于那里,我只是让你从知道它的存在,到感受到它的存在,仅此而已。照亮你的是灯塔,而我只不过是在你四处寻觅的时候,指向了灯塔的方向。你将我与灯塔混淆甚至等同,这是一种错误的心理映射而已。” 错误的心理映射,郝晓晞垂下眼,把师长的教诲和判词一般的评语嚼碎了,咽下去,再说出口的话都带着血气。“是的,老师,这是一个错误。”她顿了顿,从阴影里走出,缓缓半蹲在周喆直身前,目光一瞬不瞬地仰视着他,“您刚刚回国的时候,我意识到,如果用移山计划的停滞或者破产作为代价,就可以助您脱困的话,那么这个代价对我来说,也并不是不能接受。那个时候我就明白,我犯了一个错误,并且是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周喆直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眉梢骤然压低,眼睑肌rou狠狠跳动了两下,漆黑的瞳孔像夜里的海,他声音沙哑,语速极快地低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周喆直像一只处在猎杀状态中的狼,他无声地绷紧了全身的肌rou和神经,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郝晓晞见过很多次这样的周喆直,只是这一次,猎物变成了她。她再一次清楚地感受到周喆直的坚定,不同于自己的坚定,他不需要任何灯塔的指引。生存需要代价,这代价可以是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是周喆直,可以是郝晓晞,可以是任何愿意或者不愿意成为代价的人。 让更多的人活下来,郝晓晞终于知晓,她年少无知时发下的宏愿是什么样长满荆棘的藤条,它勒进不愿悔改的信徒的血rou,在悠长的钟鼓声里,绑缚着他们,走向不被允许哀伤和悼念的终局。 不重要了,她想,至少他们的血会汇入同一片江河。 “我什么都没有做,老师。”郝晓晞蓦然一笑,“因为西花厅的海棠开了。” “而我,也想回赠您一片枫叶。” 贴着笔挺的西装裤,年轻人双膝落地,俯下身,亲吻了年长者的鞋尖。 “请您教我,或者,请您惩罚我。” 空旷昏暗的客厅里只有一坐一跪两道人影,视频画面依然定格在仰起头叹息的年轻男人,和埋首在他胯间的赤裸女人身上。周喆直眸光锐利,像鹰隼一样注视着郝晓晞。他的父亲是一位黄金时代的空军工程师,周喆直每一年的生日礼物都是不同型号的飞机模型,记忆里父亲会把他抱在怀里,握着他稚嫩的手教他认,这是歼16,这是歼20……男人的语气温柔又迷恋,他把制作精良的模型放在周喆直手上,叫他抓紧,告诉他,人心诡谲,机械至朴,就像恒星一样稳定、安全、永恒,永远不会骗你。 周喆直细嫩的掌心被零件坚硬的棱角硌红了,却没有松开手。 他没能像父亲期望的那样成为一名工程师,反而考入了外交学院,伸出了长大成人的手掌,搅动着波诡云谲的人心。人类历史上最长的笑话大概是某一次联合政府的会议记录,这种笑话本身永远不会过时。周喆直穿上一丝不苟的西装,挂起儒雅得体的笑容,手指磨出了笔茧,却再也无法像握着冰凉的金属模型那样,握住任何东西。 跪在过他脚下的人不多,但也绝对不止一个,有的知道他的职业,有的不知道。年轻的周喆直并不在意,仓惶混乱的危机伊始,他需要的只是一具能够在他手中颤抖哭泣、尖叫高潮的身体,那些顺滑的长发、纤细的脖颈走不近他银色面具遮挡下的灵魂,却能短暂地填满他空空如也的掌心。 他记不太清这段视频是偷拍于何时何地,却记得画面上另一位主人公的名字、职业、国籍。他们互相抚慰的关系持续了大半年,直到周喆直被破格提拔,即将代表中方进驻联合政府时结束。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她说她的祖母曾在她年幼时告诉她,落在眼睛上的吻带着神明的祝福,可以庇佑所爱之人在海上的风暴里永不迷失。 将要远航的周喆直摘掉面具,允许她亲吻了自己的眼睛。 他并非她所爱之人,他也不需要任何神明的庇佑。周喆直伸出手,把郝晓晞鬓边的碎发拨到耳后,手指从年轻人脸侧划过,带起细微的风,他开口,语气是了然的柔和,“晓晞,你在同情我吗?” 跪在他脚边却依然肩背挺拔的年轻人骤然红了眼眶。 周喆直安抚的话尚未出口,年轻人特有的、清澈而坚定的嗓音就打断了他。 “不,我在爱您。” 郝晓晞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狼,通红着眼眶,眼底泛起若有若无的水光,赌气一般执拗地瞪着他。 “爱我?”周喆直含混地重复这两个字,意味不明地笑起来,他放松肩背靠在沙发上,朝着投影布一抬下巴,问她,“这只是个开头,后面也看过了?” 郝晓晞当然看过,不止一遍。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头,知道周喆直会拽着身下女人的长发、像使用器具一样粗暴地抽插对方娇嫩的口腔,会扼住她精致脆弱的脖颈、将她提起又掼在沙发上,会命令她抱住张开的大腿、低头看着男人长着茧的指节玩弄自己的下体、又扯出银丝涂抹在她的脸颊和嘴唇上。 她知道视频里的周喆直凶悍冷漠,知道他脚下的女人放浪yin荡。 郝晓晞的耳廓腾地着了火,她眼睫闪烁着移开刚刚一腔孤勇的目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状况多么羞耻——她跪在地上,向她最亲厚的师长求欢。 求欢。郝晓晞的大脑被这个词撞成了一片焦土,她不太能思考,面前的男人也不再是能为她解答所有疑惑的老师,相反的,郝晓晞觉得他就像此刻正在急速膨胀的太阳,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涌动着,叫嚣着要吞没她。 她垂着眼,试图从混乱的思维里找出一点头绪,周喆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既然看过了,那么告诉我,郝处,你打算拿什么爱我?” “这里?”周喆直的鞋尖挑起她的下巴,迫着她抬起脸。 “这里?”男人的鞋尖下移,停在年轻人胸前,轻踩了两下。 “……还是这里?” 黑色的皮鞋最终停留在她的小腹上,没有继续向下,可谁都知道它原本应当去到哪里。 “回答我的问题,晓晞。” 周喆直语调平缓,只是手搭在膝盖上,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你打算拿什么……爱我?” 周喆直居高临下的视角里,郝晓晞依然闭着眼睛,睫毛轻颤,嘴角却弯起了一个笑容。 他的心脏重重一跳。 郝晓晞抬起目光,直直对上师长深潭一般的眼眸,没有错过那一丝未及压下的欲望的涟漪。年轻人汗湿的掌心轻颤着,自作主张地捧起周喆直放在膝盖上的手,反客为主地一根根掰开紧握的手指,她引着这只手轻轻抚上她的侧脸,蹭了蹭,微微转头,在手腕内侧脉搏跳动的地方,烙下一个虔诚的亲吻。 “拿我的一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