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再一次动手
跟父亲说明缘由,我独自一人去了王家沟农场牛二娃父母家里。 对于我的到来,一家人都有些意外。 此时正值他们忙活的时候,一边要采桑叶催老蚕,一边要给桑树施肥,还有套种在桑树地里的玉米也正是除草施肥的时候。 见他们忙,我也不闲着,跟着去地里帮忙,直到晚上吃完饭以后,才坐下来跟牛二娃父母亲说了我来的目的。 我话音刚落,牛二娃父亲便激动地臭骂起牛二娃来:“这个龟幺儿子,他一天天的是找打了,自己的做完了,帮老丈人干活路是应该的啊,屋头又没有吃的,就当混口饭吃嘛!真的是不懂事,等他来了,我收拾他······” 牛二娃母亲也跟我说:“你不要理他,这个臭东西,分不清好歹,你不在屋头,他也在屋头蹲不了两天,肯定又会来这儿,到时候,我会教训他的······” 有了他们的这番话,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觉得两位老人还是懂道理,便没再多说什么。因为再过几天,我家的秧子该薅草了,牛二娃也不懂田地里的活,第二天我便急着回了家。 天真的我,相信了他父母的话,总以为他们会偏向我,真的教训牛二娃。 万万没有想到,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 我没在家里,牛二娃也没有了由头在父亲家蹭饭吃,又回了他父母家里。 一来一去,我们在火车上错过了。 牛二娃回来,父母亲都心知肚明,知道原因。 他父亲跳着脚把他臭骂了一顿,而他母亲则背着他父亲跟他说:“你那矮子媳妇儿跟余瞎子他婆娘说,要跟你离婚了,还说等娃儿生了满四十天就拿给你,让你各人自己带。这哈好了,不用你说,她倒自己说了,省得以后还说是你的错······” 牛二娃母亲嘴里的“余瞎子他婆娘”,是他们的邻居,只是听他们说起过,但本人我根本不认识,更别说是跟她说这些话了。这纯粹就是她瞎编来骗牛二娃的。 可牛二娃就真信了他母亲的话。 原本就看不起他的弟妹们不高兴了,都骂牛二娃是来找吃的。尤其牛老四的话超级难听,连我也捎带上了:“你家两口子真的是求用都没得,饭都挣不倒一口吃,天天把我家当菜市场了,你走了她来,她走了你来,来骗吃骗喝就算了,还逼事多得很······” 面对家人的指责和谩骂,牛二娃也早已经习惯,自己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这又在那待了几天。 我回到家里,帮着父亲把剩下的秧都薅完了,接下来就是我家那六分机动田了。 头天夜里下了一场暴雨,山沟里发了洪水,洪水裹挟着泥沙、树木和垃圾怒吼着奔腾而下,漫上了公路,淹没了去田里的桥。 早上起来,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山里的水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到早饭过后,洪水退了一些,桥面露了出来。 才六分田,路又太远,父亲打算一上午的时间把活干完回家,好干家里的活,便叫了母亲去帮忙。 结果到了田里,聊天的时候,父亲跟母亲又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吵了起来,很自然地,母亲一怒之下又走了,只剩下我跟父亲俩人。 还算好,田里杂草不是很多,也不算费力。 薅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牛二娃突然出现在田埂上,惊讶之余,我跟他开玩笑:“咋?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神一样的突然就出现了!”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牛二娃黑着脸,沉声说道:“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啊?我这就回来了,等着你!” 说的我是一脸懵圈,笑着问他:“你说啥话呢?我咋没有听懂呢?” 牛二娃激动起来,怒声吼道:“你不是跟余瞎子他婆娘说的要跟我离婚啊?咋现在不敢承认了?” 看他这急赤白脸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我才醒悟过来,他真的是到田里来寻我吵架的,可当着父亲的面,我不好说什么,关键是不愿意让父亲担心我。 况且这没影儿的事,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心里自然不怕别人说。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歪!” 我心平气和的跟牛二娃说:“没有那回事!哪个是余瞎子他婆娘,我都认不到,咋还会跟她说这样的话了?” “嗬!你是说了又不敢承认吧?”牛二娃挑衅地瞪着我。 看他这样胡搅蛮缠,我也忍不下去了,大声冲他说道:“你这个人咋这样子呢?跟你说了没有说过就没有说过嘛!你回来不帮忙薅秧就算了,总在这不依不饶的找嘴吵,你还是个男人不?” 这下,牛二娃不得了了,蹲下身在靠近田埂的地方挖了一团稀泥朝我扔来,嘴里还叫嚣着:“我看你不承认!看你不承认!······” 眼见扔过来的稀泥,我一闪身避过了,没有砸到我。 这时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薅秧的父亲,直起身子,怒目看着牛二娃说道:“你再砸一哈试试!” 父亲这一出声,牛二娃不敢再来第二下,愣了片刻,指着我说道:“回来我再跟你算账!”然后怏怏地走了。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父亲和我都提前备了雨具,牛二娃没有雨具,头发和衣服都淋湿了,正好也趁此回家才是明智的选择。 待到中午的时候,我们才薅完了,收工回家。 过桥的时候,我朝河里看了一眼,水面距离桥身仅一尺之隔,水流相当的急,奔腾着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河边的大路上聚集了好些看水的村民,他们聊着天,彼此之间调侃着开着玩笑。 我跟父亲径直过了桥,到晒场口的时候,我跟父亲说,先回家一趟,等会儿再去他们那。 父亲让我看一哈就上去吃午饭,我答应了。 屋门敞开着,灶脚下燃着一堆火,牛二娃光着膀子正在烤衣服。 虽然已经是农历的六月了,只要一下雨,还是有点冷。 见我回来,他将衣服套在身上,扣好纽扣,拉了一条从父亲家拿来的长木凳坐上去,然后没好气的跟我说:“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你就应该回你爹家去,天天只晓得给人家做活路,自己家的活不做!” “你是不是又猫儿疯发了啊?出去那么长时间,一分钱没有拿回来,屋头的活路你也没有帮倒做,你有啥子资格来指责我呢?”我指着他大声问道。 “凭我是你男人!我就该说!你不服气啊?”牛二娃翘起下巴,咬着牙,斜睨着我。 “就你?也算男人啊?你尽到一个男人应该尽的责任没有?······” “啪”的一声,他狠劲甩了我一耳光,恶狠狠地吼道:“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看你还敢不敢跟我犟嘴!”反手回来,巴掌又重重的落在我另一边脸颊上。 痛得我连哭带喊的,混乱中我抓到了火堆旁边的火钳,朝牛二娃一顿猛砸,也许是把他打疼了,他抄起门背后的顶门打拄,朝我头顶砸下来,这时已经不知道疼痛了,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双手抱起柴跺上一块又粗又重的柴块子,抡圆了朝他狠狠砸下去,那一刻头脑里一片空白,只想马上还击回去,以解心头之恨。 只听牛二娃大声嚎叫起来,来不及细看,他已经将那条长木凳子抓在手里,欲意向我砍来,一看势不妙,我拔腿就跑。虽然我的个头小,可一跑起来,牛二娃根本追不上我。 生怕他提着凳子追来,我头也不敢回的,一口气跑出去很远。子琇的我的前夫二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