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输掉的芥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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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了。 Mustard知道一切已经败于此。作为一个棋手,若是没有临场的判断能力,怎样赢下残局? 但这也使他的无力回天清晰无比。 好吧,现在想这么多已经太晚了。一切多说无益,一切归于不存在;在血的红色间,一切皆赤的发黑,无论是软的土地,残破的铁傀儡,还是那夜空。僵尸的哀鸣彻响,唯一余下的亮光里,Mustard只见刺眼的白光,白的,像那轮在天上的月亮。 Herobrine。 用尽全力,搜刮遍每一片区域,未曾听闻的力量在同一时间发动,仅仅是为了擒获他——哈。若不是Mustard现在虚弱的抽搐,他都想骄傲一番。他这样渺小的村民,如何让那曾经一瞥都吝啬的神明尽全力剿灭?如此想着,他又想咧开嘴来笑,但是血就此又流进嘴里,呛得他难以呼吸,只得作罢。 Mustard低估了Herobrine。又或者说,并非低估,只是没有人曾料想过这样规模的分身进攻。 名为Herobrine的集体出动了他近乎所有的分身。怎么可能?“牠们”怎么可能抛弃多方面压制村民王国和玩家阵营的优势,在此,只为消灭一个平日“威胁不大”的村民?哈,但是想这些有什么用呢?Mustard已经结束了,完了,甚至还未绽放,就被斩首在了花苞之时,那些尚未成型的新科技在猛烈攻势下也未支持多久,最后化为无用的铁块。 发丝像树枝般干枯,碎的血痂把黑发和泥土黏在了一起,他的声带不受控制的自己颤动,发出一声声他不熟悉的吼叫来,有点像哭着笑。Mustard觉得现在,自己像只受伤的动物,牛啊羊啊什么的:蜷缩着,在混乱无章的战场上,颤抖着呜咽着,动弹不得,等待着自己的命运被他人决定了;又像个斩首台上的,等着刀片落下的死刑犯。多么可悲——多么可悲。 他该祈祷些什么吗?比如祈祷Herobrine没有发现他?祈祷Notch在这一刻降临,救他于水火之中?开什么玩笑。Mustard知道他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而自己完蛋了,好吧,他也没法依靠自己了。无依无靠的Mustard!他又有想大叫一声的欲望,但他连这个力气都没有了;黑曜石柱穿透了他的左肩和右脚踝,黑锤应该是砸碎了他左手的两根小臂骨,他的腹部被镰刀刀刃撕裂开一条长又恐怖的空洞。被割破的肚皮里,肠子伴随者肝脏咕噜咕噜溜了出来,漏了些肠液;破碎的末影之眼都扎进他的右掌心。糟透了,他嘲笑自己。糟透了,Mustard。 还想说些什么吗?想,太想了,太多太多无法用言语表达的,能用言语表达的;那些夜晚里仰望天空的,那些每日睡前自言自语吐出的字句,还有那些他尚未成型的思绪。 但是Mustard知道它们无处可去了。只能这样了,他猜,这就是结局。他的思维将要归于虚无,他将要归于不存在,归于静寂。马上,他觉得自己就要睡去了,睡去,睡进不知道何处。 在最后一次合上眼前,他瞥见又一抹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