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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鬼(旺渊,女装攻、泥塑攻)

    进了殿中反而感受不到风,一门之隔,门外阴风阵阵,门内落针可闻。这观中神像早已破败,供台上留着一截孤零零的拈花手,大殿正中摆着一口木棺。

    诸葛渊对那口孤棺一拱手:“李夫人,得罪了。”

    他的声音在这殿中乍一响起宛如惊雷,轰鸣不绝,诸葛渊等了片刻,见木棺毫无动静才走上前去。

    这打棺的木料都是朽烂枯木,虫蛀的缝隙清晰可见,隐约透出一抹极艳的红。木棺四角都被钉死,诸葛渊俯下身仔细查看,发现这木料竟是柳木。

    民间相传,柳木不结籽,用来做棺材便是极恶毒的诅咒,咒人断子绝孙。

    诸葛渊眉头微蹙,心下一声叹息,面上却不显,他站起身,对那孤馆温声道:“李夫人,你若有冤屈,尽可告诉小生,小生今晚不会离开。”

    没有回应。自从进了这座荒废许久的三清殿,一切声音都仿佛被未知的存在吞噬了。

    难怪方才他在山下听说,前些日子喝醉了酒迷迷糊糊走到这三清殿里的泼皮被吓得肝胆俱裂,跌跌撞撞逃回家,第二天就死了。

    村里的人们都说,这是李夫人回来报仇。

    再往前数十年,天下大旱,这附近有条赤河,供奉赤水龙王。赤水河的水位日益下降,于是村里人一通商量,将李家的小女儿嫁给了赤水龙王。

    二八年华的少女凤冠霞帔投了河,说来也神奇,就是在李家女嫁龙王后的第七天,便下了一场大雨。

    可十年过去,赤水河还是干涸了。人们都说,李家女命格太硬,竟生生克死了龙王夫君,然后她又回到了村里,不少人亲眼所见,她还穿着当年那身嫁衣,在一个月色明亮的夜晚从干涸的河道里爬出来,红裙翩迁,湿淋淋的黑发披在身后,露出一张苍白美艳的脸,一路走到山上那座荒废的三清观。

    而第二日有大着胆子的青年去赤水河旁,果真在河底发现一具巨大的骸骨。

    李家女、不,李夫人真真克死了她的龙王夫君!她想成仙,她生吃了自己的丈夫!

    诸葛渊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段时日,但他耳目灵敏,听得几个胆大的小子依旧对李夫人念念不忘,高挑纤细的身段裹在血红嫁衣里,一张面庞比作画的宣纸还白上几分,但眉目深邃勾人夺魄,垂落的珠帘打在她脸颊上,竟发出坚硬的脆响。

    前些日子那泼皮——似乎是姓朱的,就算是醉了,三清观可是在山上,早就没人去了,他怎么偏偏又走到了哪儿去?

    乡下小子发出一阵鸭叫似的窃笑:恐怕是喝了酒壮胆,想去一亲芳泽吧!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诸葛渊听得摇头,一晃折扇,那阵笑声便真成了公鸭嘎嘎的叫声。

    村里的流言恐怕只有两份真,只是没有人敢进三清观一探究竟,才一直没被戳破。诸葛渊游历四方,见识博广,若真是面对回来复仇的邪崇,他们哪里敢光明正大地谈论,甚至言语间多有冒犯,真不怕李夫人一怒之下先找上门来?

    如今流传于口的,说是复仇诅咒,更像是一桩香艳轶闻。

    于是诸葛渊来了这里,他在柳木棺不远处坐下,面对着三清像入定。

    这里本就没有任何声音,当诸葛渊也闭上眼不再言语,那一瞬间,纯粹的静将人淹没,一切都被抹杀,包括时辰本身。

    诸葛渊失去了对身体的感知,但他仿佛能看见自己在融化,坚定的道心高高在上,并不能稳固皮囊,将他rou身扯回来竟然是黏腻的欲望。

    他睁开眼,刺目的鲜红遮蔽了视线,但他手腕翻转,用折扇挡住一只惨白的手臂,轻轻道:“李夫人,男女授受不亲。”

    撕拉一声,诸葛渊的衣袖被那只手撕开。他的胳膊也白,但是瓷器般温润有光泽的白,此时那瓷白的胳膊上不知何时被点上一粒殷红,仿佛针刺过留下的伤痕。

    诸葛渊一怔,他收回手,啪一下打开折扇挡在胸前,另一只手去摸判官笔,但视线所及的鲜红比他更快,怪异扭曲的肢体提前一步缠住他的手腕,滑腻的粘液被涂抹在他的皮肤上,诸葛渊闻到古怪的腥气,又夹杂着浅浅的香味,他脑海内飞快闪过一个念头:是龙涎。

    龙涎催情。

    下一刻那只指甲涂抹着艳丽蔻丹的大手向他伸过来,诸葛渊挣脱不得,勉力用折扇再次挡住,那些柔韧肢体便顺势缠住他的腰身,胡乱撕扯起他的衣物。

    诸葛渊有些不解,虽然这邪崇的模样他闻所未闻,但他不应该毫无招架之力,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拉扯他的意识,让他总是慢上一拍。可诸葛渊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只是邪崇真的能影响他这么深?可若不是邪崇,难道是……

    金线绣成的凤凰没了半个翅膀,那一袭惹眼红裙飘到他身边,涂着鲜艳蔻丹的手指摸上他的脸,比冰还要冷的温度让诸葛渊下意识躲开,又被极冷的手指掐住腮帮掰回来。

    “李夫人,小生没有恶意。”诸葛渊被迫仰起脸,殿中漆黑一片,他看不清李夫人的眉眼是否真如传闻中妖艳,但他并没有感觉到杀意。

    若事实真相真如他推测中那般,那么李夫人也只是个可怜女子,死后依然被编排,又被极恶意地葬进柳木棺材,诸葛渊不忍心对她直下杀手,真正该死的从来不是这可怜女子。

    “小生是来帮你的。我从他们口中知道了你的过往,那些人时至今日依旧在污蔑夫人的名声,夫人,你若是有难处,尽可告诉我。”

    李夫人没有回答,黑暗中只传来肢体相互摩擦的窸窣之声,冰冷的手指细细摩挲着诸葛渊的面颊。

    诸葛渊有些窘迫,他不自在地闭了闭眼,想起从村里老人那里听到的消息。

    李家小女幼时被云游四方至此的道长批了命,说她命格轻贱。道长算得准极了,李家小女小小年纪就勾引姐夫,跟村子里所有青壮男性眉来眼去,老人们都说这是害了花病。不少人都能说出一段,隔壁家的鳏夫、对门的小儿子,我家那口子真真去过李家小女的屋子,好好的男人进去,出来就没了半条命,一瘸一拐走路都难堪,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老人絮絮叨叨说这些过往时,对门正喂鸡的婶子忽然破口大骂:我男人就去过一次,那物件就再也使不上了!该死的狐狸精,龙王爷怎么没把她收了去?!

    所以十来年后李夫人归来,村子里依然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对她想入非非。

    腰带坠地发出一声脆响,诸葛渊一惊,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几乎要被剥光了,若不是腰带里的软剑掉落在地发出声响,他还会继续沉浸在回忆当中。

    果然不对劲,有什么在影响他。诸葛渊扭过头,惊觉原本空旷的三清正殿几乎被扭动的触肢填满,它们撑开了被木板钉死的窗,碾过那只柳木棺,柔和的月光洒进来,他模糊看见三清神像那一只掐诀的石手被腕足卷起高举,视线随之上移,尽管看不太清,但他忽然明悟,壁画上的三清还睁着眼。

    下一刻那只掐诀的手被纯粹的力量碾碎,石屑簌簌洒落,诸葛渊深吸一口气转过脸来,这次他终于看清了李夫人的真容。

    血迹斑斑的凤冠霞帔下是一张年轻俊俏的脸,浓眉琼鼻,凤眸空洞,直勾勾看过来,仿佛两只深不见底的井,但她紧抿的嘴唇却犹如血染,又似抹花了胭脂,斜飞出一道朱痕,涂在那惨白的俊俏脸庞上,无端带出一抹妖媚之气。

    “……李…李夫人……”诸葛渊微微睁大双眼,眼前这邪崇真的是李夫人吗?似乎有什么异常被他忽略了。

    冰凉如水的黑发自上方垂落,诸葛渊脸颊上被李夫人奇长的指甲划出一道血印,他的书生巾帽被扯掉了,衣服也被揉得凌乱不堪,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涂上一层滑腻粘液。

    诸葛渊脸上渐渐浮现出潮红之色,他眼神迷离,正要咬住舌尖让自己醒神,李夫人却先将手指塞进他嘴里,尖锐的指甲刮过舌面,诸葛渊喉结滚动,狼狈地挣扎起来。

    全身上下都烧了起来,被抹上龙涎的皮肤开始发烫,诸葛渊的四肢被触手拉开,身体被吊起,李夫人如归巢的鸟雀般依偎在他怀里,抚过他的腰身再往下。

    诸葛渊脊后一阵发凉,面上潮红更甚。他的私处毛发稀疏,皮肤光洁,垂软的阳具不知何时半硬起来,李夫人并不碰那物件,反而用指甲在囊袋后轻轻一划,仿佛撕裂般疼痛,诸葛渊小小地吸了一口气,这点疼痛其实不算什么,但那处是真的裂开来,新鲜血rou被捏成女子牝户,又被触肢摩擦而过。

    诸葛渊曾有过几个红颜知己,但他与她们相交一向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从不曾冒犯半分,自然也不会做过这等事。他万万想不到,李夫人竟有这样的能力,那触肢极缓慢的在他新长出的牝户摩挲,抹上更多滑腻粘液,挤开紧闭的花唇,一次比一次用力地擦过蒂珠,诸葛渊的身子颤抖起来,他张口先吐出一道难耐的呻吟,将自己吓了一跳,才断断续续地道:“夫人…别再、唔…小生真的是来帮你……啊…”

    冰冷的吐息洒在他赤裸的胸口,诸葛渊似乎听见一声极淡的笑,转瞬即逝,随即李夫人修长的手指代替那折磨人的触肢抚过他的女xue,那一次次的抚摸逐渐夹杂起细微水声,李夫人小鸟依人地枕在他怀中,指腹捻过肿胀花蒂,诸葛渊闷哼一声,下腹忽的一阵酸软,泻出一大股清澈透亮的水,弄湿了底下那些不断游动的触肢。

    诸葛渊面色通红,不知李夫人究竟是故意折辱他还是已经无法维持理智,他现在极为后悔,实在是太大意了,才让自己落到如今这地步,恐怕只有满足了李夫人的yin欲,她才能放过自己。

    李夫人的手停了下来,等诸葛渊的呼吸恢复平稳,她才以指尖挑开绵软花唇,指甲划过脆弱黏膜,插进紧窄的xue内,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诸葛渊皱起眉,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夫人已经收回纤纤玉手,她手上湿淋淋沾着水,鲜血顺着指间滑落,她缓缓直起身,探出红舌舔舐过那些鲜血。

    诸葛渊慢一拍地想起那是什么,顿时睁大双眼,干燥的嘴唇张张合合,却始终没能说出话来。

    这实在是……太过……有辱斯文。

    即使心头抵触,但身体受到的影响却远超他的想象,下腹传来一阵阵令人难耐的空虚瘙痒,方才的抽痛很快被覆盖,诸葛渊眉头紧锁,湿泞的女xue不断淌出温热汁液,像是一只被拨了壳的蚌,只剩下软嫩rou体任人把玩,那些触肢仿佛闻见腥味似的拥上来,先是试探着戳弄那温暖xue口,见李夫人张着红唇并不言语,想是默许,便挥舞着纤细肢端抽打上那淌水的嫩xue,激得诸葛渊惊叫一声,又连忙闭上嘴。

    并非彻底的疼痛,混合着麻痒,让他忍不住挣扎起来,诸葛渊以为自己在挣扎,但其实他的身体只是轻轻晃动,更多触肢自下而上地抽打在他腿根嫩rou与阴阜,将湿淋淋的牝rou抽得变形,皮rou拍打发出清脆的响声,连臀rou也被印上交错的红痕,透出叫人难耐的热度。

    时间的流速似乎变得格外缓慢,再次让他回过神的是淅淅沥沥的水声,滴落在地板上,水声连成一线,诸葛渊低下头,看见自己的书生巾帽被拽过去,胡乱擦干那滩液体。

    他已经累得动根手指都勉强,气若游丝道:“夫人…可愿意放过小生了?”

    李夫人久久未动作,诸葛渊便想再试试能不能与她交流,话音刚落,李夫人抬眼向他看来。

    亲眼见过才更会觉得传闻都是无稽之谈,若是要诸葛渊来说,李夫人虽是容姿昳丽美貌惊人,但她眉眼深邃,琼鼻高挺,五官明艳大气,绝不是叫人见了会生出绮念的长相。

    可此时李夫人朱唇染血,皓齿红舌若隐若现,迷惘的眼神不知落在何处,这幅模样却极为勾人心魄,似是艳鬼,似是妖媚。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按在诸葛渊胸口,李夫人侧过脸,轻轻吐出一个词:“……三清…”

    那沙哑嗓音直往人耳朵里钻,抓心挠肺般诱惑,诸葛渊呼吸一窒,李夫人便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凤冠霞帔掉落在地,诸葛渊这才发现,那血红嫁衣里竟是一件血红道袍。

    “夫人,你还记得三清?”诸葛渊闭上眼,轻声道,“小生正是出自三清门下。李夫人,小生诸葛渊,若有什么难处,你尽可告诉我。”

    但李夫人却又不开口了,衣物摩擦的声音响过一阵,诸葛渊不好睁开眼,犹疑间一阵冰冷气流拂过他胸口,然后有什么冰锥似的硬物顶在他腿根,顶进他高潮过几次,又被鞭笞到红肿的牝户。

    那实在是太冷了,诸葛渊哆嗦起来,眼眶通红,那硬物却没有犹豫,直直往他xue里捅。脆弱黏膜被生生碾过,娇嫩的xue道被撑开至难以想象的地步,仿佛会被搅烂肚肠,诸葛渊痛得抽气,那东西太冷了,下身先是麻木,然后才慢慢涌上胀痛感。

    肚子里仿佛被插进一块生铁,xue口肿起来的两瓣花唇被冰似的东西挤压摩擦却又舒缓了些,李夫人带给诸葛渊的所有感受都如此矛盾,不完全的疼痛里偏偏能品出甜意。

    李夫人轻轻搂住诸葛渊的腰身,她身材高挑,依偎着诸葛渊怀里也仅仅矮上半个头,冰凉柔软的朱唇贴着薄软乳rou,腰胯撞上诸葛渊被顶出凶器轮廓的小腹,此时诸葛渊体内那生铁似的东西便进的更深,反复抽插将蚝rou般xue口来回搓磨,恨不得将他捣成rou泥一般。

    诸葛渊被顶弄得喘不过气,小声喊着夫人,他几乎觉得被捣烂的不是下身而是大脑,竟然想到了平日里绝不可能去想的香艳趣闻,那些进过李家小女闺房的男子,莫不是也像这样,被李家小女修出牝户来cao弄?

    ………啊…所以,李夫人在…与小生行房事?

    他的思绪总是慢上一拍,仿佛被看不见的丝线拉扯,但真正意识到之后也来不及思虑其他,诸葛渊气喘吁吁地喊着夫人,夹杂着几声变了调的呻吟。他面色潮红,晕头转向,那些触肢不知何时已经放开了他的手臂,于是他颤巍巍抬起酸软的胳膊搭在李夫人肩膀,没能注意到自己手臂上还有一粒朱砂妖冶如血。

    “夫、夫人…快停下……难道还不能、啊…”诸葛渊急促喘息着,他实在使不上力,手又从李夫人肩上滑落下去,下意识扶住肚腹。

    四周逐渐弥漫起腥甜的香气,诸葛渊的手掌贴着小腹,竟然清楚的感觉到李夫人冰冷的阳具是如何一次次捣进女xue深处,叫他浑身发软只顾着淌水,被凿开泉眼似的泻个不停。

    李夫人搂在他腰间的手已经将他皮肤上掐出青紫淤斑,但这点疼痛也完全被罪孽般的快感淹没,诸葛渊眼前浮现起水雾遮蔽了视线,李夫人分明在jian污他,但同时李夫人如幼兽般轻轻蹭着他的胸口,如瀑黑发垂落在两人身侧。

    诸葛渊几乎要习惯女子潮吹的快感,若他身体里真有个泉眼,那应该是在……手掌颤抖着往上,在停下的那一瞬李夫人也终于找到了这里,粗涨阳具已经不再那么冰冷,像是被他一潮又一潮的春水暖化,直直撞进胞宫那圈rou环。

    他的手掌被顶起来了,诸葛渊这一刻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脚尖还在颤抖,眼前似乎隐约浮现出熟悉的面容,连接着因果的线条摇摇晃晃。

    李夫人将他钉在自己的阳具上,春水喷涌而出浇湿了她的衣裳,她难得的面容生动了几分,似是迷惘,又有些恍惚,仰起脸看向诸葛渊满是泪水的脸庞,眉梢微动,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那可怖的阳具捅进胞宫内便射出冰凉的鬼精,在激烈房事中发烫的身体被生生射了一肚子,诸葛渊神智昏聩间似乎看见了三清元尊正席地而坐,掐诀的手腕上竟也缠着一只布满难以描述花纹的触肢,随后他便彻底昏了过去。

    “………”李夫人接住了诸葛渊还在下意识抽搐的身体,那些滑稽扭曲的触肢一根根回到她体内,还有恋恋不舍的在离开之前摸了摸诸葛渊的脸庞。

    三清正殿里一片狼藉,而外头的天已经亮起鱼肚白,李夫人站在原地许久,在那晨光将要透过窗照进殿中那一刻,她忽的和诸葛渊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