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从小到大，我都讨厌他人的接触。 里面的人甚至包括了父母。不过很奇怪，对于陌生人——姑且称作为亲戚吧，对于这些人，或者看似套近乎而对我示好，试图与我成为朋友的人群。我的抵触心理甚至没抵触父母时那样激烈。 很小的一件事——父亲路过的时候轻轻拍了我一下。我都可能出现巨大的反应：轻则回过头怒目而视，重则会连对方是谁都不管，直接破口大骂。这更像是条件反射。 次数变多了，母亲看到得多了，亲戚们就会跟母亲私底下说我是怪胎。我忍着厌倦感闭上眼关紧房门。当做看不见母亲过于刻薄的面色，她会说我一直是这样，只要没闹出太大的毛病，她倒是很少在亲戚面前数落我。 当然，她不数落我并不代表其他人不会。 只是我常年听多了，听烦了，左耳进右耳出。 我当然清楚，那些人眼里，我到底是怎样的形象——人的嘴都长自己身上，我没必要在意那么多。潮水般的窒息感扑面而来，恍惚间我以为自己正处于浪潮中央，身体陷入柔软的被褥里，随着体温的升高我不禁皱紧眉。 我不理解、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会出现这种状况。在我印象中一向温柔体贴的漂亮表妹，居然会对我做出这种事情——为什么会这样？究竟怎么回事？ “黎茜……唔……”我艰难地抬起头，还未能说出什么，便被黎茜更为用力地压住，她发出笑声，口唇间皆是房间的味道，她没有回我的话，只一言不发地扣紧我的双腕。浑身都在发颤，火热的唇舌徘徊于我的胸口，又从胸口一寸一寸舔舐过我的锁骨、脖颈、下巴。 “……黎茜……你停……” 大脑一片空白，随之涌现的只有不知所措。 “嘘。”黎茜停下动作，“jiejie，你乖一点，我就舔一舔，不会弄太过分的啦……” “当然——”她的膝盖又一下顶我的私处，我下意识惊呼一声又被她吻住下唇，“再跟我求饶……发出这么可爱的声音就可能不是这么简单了啊。好不容易……” 她发出瘆人的笑声，“哈哈哈，好不容易又可以碰到沅沅姐了啊，我想了好久好久，每天都在想jiejie……” “jiejie乖，不要动，小点声。”黎茜的声音很轻，一声一声地诱哄着我的思绪。朦胧的视线里我能感受到她的发丝掠过我的皮肤，一下又一下地拂过，又痒，被膝盖抵住的私处又在发麻，脑海里的画面乱成一锅粥。 “对，就是这样，乖乖的。” 我能感觉到有柔软的两团覆上我的胸口，隔着布料贴紧我的rufang。黑暗中的黎茜只能隐约看清她的上半身轮廓，像是要将我吞食殆尽的怪物一样。她的汗液、我的汗液，我分不清了，一点一点淌过发酸的胳膊——甚至到后面，我的裤子是怎样被褪下的都记不太清楚——只有黎茜，只有她用不容置疑的力度压制我，用不清楚名字的东西束缚住我的胳膊，我能感受到束缚物的冰冷、死凉。她的双手揉过我的rufang，用指腹恶劣地玩弄，我的腰开始软了。她分开我仍留颤抖余韵的双腿。 “好黑哦，看不见呢，可是怕吓到沅沅姐了啊……嗯……没关系，我知道沅沅姐很热，而且非常非常可爱……” “啊……！” 陌生的手指探入进隐秘地带的时候我尖叫出声，反应异常剧烈地挣扎扭动起来——“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命似的开始尖叫，眼前的视线只剩下可怖的画面。 “放开我！你他妈放开我啊！我要回家！” 我不理解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我只知道我无法接受。束缚物蹭得双腕发冷发疼，我无暇顾及。 “回家？回哪里去啊？好啦——乖jiejie，xiaoxue夹得更紧了。还说不要呢。”黎茜含笑的嗓音在我的耳畔徘徊，“怎么叫都不会有人来帮你的啊，放心啦。你的坏姑姑又跑出去打牌了不在家里呢。搞得我跟虐待你似的。” “今天的巧克力，还有其他的糖果，不好吃吗？” 她这样询问着我，身子前倾，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的手指更为用力地侵入进去。 “唔……！” “jiejie，我的手指好冷，给我暖暖吧。求求你了。” 接着便毫不留情地插得更深。 “唔唔唔唔唔唔……！” 我瞳孔一缩，面目因下体传来的撕裂痛感而扭曲。 “嗯？”黎茜疑惑地出声，“这是什么啊？jiejie的yin水？” “不对。” “哈哈哈……” 黎茜闻到了某种味道，便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天哪，我还以为、还以为jiejie早就被哪个臭男人给糟蹋了，居然、居然还是处女啊，我的天哪……哈哈哈……好开心……” “好开心啊！真的好开心啊！” “是我的耶！jiejie是我的耶！” 黎茜像是陷入了某种自我陶醉，不断地重复着。 很疼、特别疼。我的眼泪冒了出来，呼吸都被黎茜的掌心覆盖，整个人都要缺氧了。 脑子晕晕乎乎的，我的脑袋艰难偏向一侧，望向房门。 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昏黄的光亮。 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有人影走了进来。步伐缓慢，我满脸冷汗，睁大了双眼却还是看不清楚。 ——事情早已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姐。”来人开口道，“不要再发疯了。” “爸爸回来了。” 黎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