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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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初看着陆渊安静的睡颜,从袖中拿出一条冰晶似的项链轻轻给他戴上了,项链呈冰蓝色,细细的一条,光华流动,正好可以来压制陆渊的yin毒情热。 她轻语道:但愿它能护着你一些。她隐约记得这条项链是她当年剑破雪顶,剑意与细雪相互倾轧凝成的玄晶冰链,也算是她为数不多还记得的东西。 陆渊许是被冰到了,轻哼了一声离初的名字,离初给他捋了捋额发,才缓缓起身继续去打坐。 陆渊第二日醒来见到脖子上的项链吓了一跳,他恐惧的抖着望向离初,不堪的回忆里拴着他的金链子,拖着他像狗一样游行,离初回过神来,她安抚道:“阿渊莫怕,是我送与你的防身法宝,还能压制你身子的yin根作祟。” 听到他如此说,他勉强控制住了恐惧轻轻上手摸了摸,冰冰凉凉的,好像离初的指尖,察觉到他的触碰,玄晶冰链流转起蓝色光华。 “离初,谢…谢。”他这样说道。 他们在这客栈住了四五日,离初每早都会亲自去后厨给陆渊下厨,她的厨艺甚好,还加了一些她寻来的灵药细细烹煮,普普通通的菜粥也看着甚是诱人,陆渊这些日子吃得越发多了,气色也恢复了些。 陆渊发现他每早的吃食都与午膳晚膳甚是不同,他也说不出是何不同,但每日一早醒来看见离初端着热气腾腾的早膳向他走来的时候,他总觉得她冰冷苍白的脸上被那升腾的热气渲染得真实生动了几分,平添了几丝烟火气。 离初告诉她要离开客栈的时候,陆渊颇有些不舍,他虽然不敢出门日日躲在房里,但是能与离初这般朝夕相处,他很是欢喜。 “阿渊,你愿意随我去玄清会吗?”离初问道。 陆渊愣了愣,她在问他愿不愿意,他自是愿意的,只要和她一块,他就不怕,这些日子身体的yin欲消退了许多,虽然没能再让离初抚摸他,但…就这样在她身边就很好。 许是他思考得太久了,离初又道:“有我在身边,没人能伤你。”离初的声音很自信。 陆渊忙道:“您去哪我就去哪,我不怕的。” 离初给他披上斗篷遮盖住了他清隽的脸,又施了个隔离术盖住他身上残余的魔气,也防止他人看到他的容貌引来麻烦。 走的那日,离初艳丽的红衣又引来了小小的轰动与侧目,小二眼见她携着披着斗篷的陆渊慢慢走远,叹道:“此等美人美事,真教人羡煞也。” 御剑的时候陆渊下意识抱住了离初的腰,离初倒也没有说什么,她的剑飞得稳稳当当的,脚下是山川河流,陆渊还看见往玄清会的路上许许多多穿着华贵的修士,他们排场极大,法宝灵光闪烁,一身不菲的装饰,仿佛不是为了去参加这什么比试切磋的仙会,而是为了去赴比拼家底法宝的盛宴。 越靠近朔风宗的地界,离初越发觉得不舒服了,她带着陆渊缓缓降下空中,落在了朔风宗山脚下的林子里。 甫一落地就听到一阵嬉笑声,“林师兄的飞鸿剑法如今是越发精妙了,比之以前的琼渊公子还要厉害几分。”有个身着蓝白道服的少年说道。 “师弟此言差矣,那陆渊卑贱得很,怎配与林师兄相提并论!”娇蛮的少女呵斥道,她衣着与随行而来的一众少年修士相差无几,倒是腰上佩着的头上戴着的俱是不菲的法宝。 “师姐师兄恕罪,都怪我不会说话,险些扫了大家的兴致。”那少年唯唯诺诺道。 那一行人也缓缓御剑而下,陆渊在听到他们说话的时候就怕得直抖,一直往离初身后藏,离初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冰凉的有力的。 她心思通透,想必这些人与陆渊有一些过往,正欲带他走开,那行人里却有人发现了他们,少年的叹息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此间竟有如此绝色人物…” 于是身着蓝白道袍的少年少女都望向了离初的位置,红衣艳丽,若没有盛极的容貌是压不住的,可穿在离初身上却是得体恰当,似乎再合适不过。 众人的视线让陆渊如芒刺在背,他们的眼睛…眼睛好像在扒光他,凌辱他,他抖得厉害还慢慢往后退着,身子开始酸软泛起yin热,陆渊第一次如此痛恨这具身躯,他压抑着将要溢出口的喘息,冰链流光轻漾,抵了他一些燥热。 尚且还沉静在离初美貌中的众人被少女嗤笑的嗓音打破:“呵!此等容貌也配拿出来说道,还带着一个胆小如鼠连面都不敢露的人,真是可笑至极!” 闻言离初抬起了眼眸,她的眼眸寒光似雪,“可笑?”她轻声道,袖袍轻轻一挥,在场的少年修士都被巴掌狠狠扇倒在地,狼狈不堪。 他们眼见那红色衣角和白色的斗篷缓缓凭空消失在他们面前,满是不可置信,他们都是门中的精英弟子,修为低的也有筑基巅峰,高的已至金丹期,居然被那红衣女子轻飘飘的一挥,打翻在了地上,真是奇耻大辱。 尤其是那骄傲少女被扇得最是厉害,脸颊红肿,嘴角还渗出丝丝血迹,她怨毒地看着离初消失的地方,低声道:“该死的贱人,等我爹来了,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其余人慌慌张张上来扶她,七嘴八舌地辱骂离初与旁边看不见面容的陆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