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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新婚之夜

    手上的是崭新的婚服,婚服用料非常用心,绸布滑腻,不仅仅是一层,而是多层,最外层的红色与中间有着黄色与白色,多层镶嵌下色泽交辉相映,而上边镶嵌的金边银丝与其中的豪华精致暗纹更是衬得这喜服更为正式庄严,象征着主人家那实打实的诚意。

    光是瞧着就知道这样的用料和复杂刺绣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赶工出来的,而这样的婚服还是一套,从设计到采购布料与安排定做都需要时间,柳无依定是早就准备着了,或许她们刚刚定情以来柳无依就已经着手准备今夜的新婚之夜以及洞房花烛。

    一套婚服不重,但是里头的心意就有千斤重,光是拿着她的双手就止不住的颤抖,甚至拿着这样一件婚服都要拿不住了。虽然和柳无依说了情定一生,亲近之时也会女君,妻,依儿之内的昵称,可是这她都当成是情趣,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会真的穿上庄重的婚服,亲手挑开心上人的盖头。

    “无依,为何突然想到要这个的。”眼眶湿润的厉害,叶流觞的唇瓣微微颤抖,良久才吃力的憋出这么一句话,可那声线却早已带着哽咽。

    “早就想了,只是你没有当真。”柳无依白了一眼,她经常把女君,圆房这类词挂嘴边,是叶流觞自己不信,她能怎么办。现在倒好,真的到了新婚之夜这傻姑娘却在这感动的要哭不哭的,这样的叶流觞实在让她心疼。

    “我如何当真?谁,谁会想到这是真的……”叶流觞的泪水凝在眼眶中,只是手上的婚服却依旧是攥的紧紧的,生怕柳无依反悔。

    “好啦,不逗你,说了要相伴一生的,总不能这般不明不白,还是得穿上配套的喜服完成礼法才算真的成亲。”柳无依又拿出配套的靴子和裤子,当然,还有一顶新郎官的帽子,顺手就放在叶流觞头上,“真不错呀,我的女君很俊俏~”

    叶流觞有点不好意思的扭过头,被有情人这般夸赞什么的她总是会很害羞,天元都希望在心悦的坤泽面前展示自己的魅力,而对一个年轻的天元而言,心悦之人由衷的赞赏毫无疑问是最能鼓励振奋的。

    “依儿,觉,觉得好看就好……”

    “这新婚之夜怎的我的女君却害羞的如同那闺阁坤泽般,连头都不敢抬吗?”柳无依不满意的把不好意思的人掰直,认真直视腼腆的天元。

    这人太年轻了,不仅未及弱冠,二八年华几乎是一个女子刚刚含苞待放的年纪,可以说叶流觞的蜕变才刚刚开始。她知晓,眼前羞涩的女子以后能长成真正耀眼的天元,美丽俊俏,还会疼人,这般想想她的心就止不住的激动。有时候她会恍惚她和叶流觞的性别,她们的相处从来都是叶流觞含羞默默,而她热情又主动。看着叶流觞手上的喜服,她觉得她才应该穿那天元的喜服,而这害羞的姑娘乖乖的让她挑开盖头即可。

    “别闹,明明我是天元,怎的你做婚服呀……”叶流觞委屈的皱着眉,她感觉和柳无依在一起,她不仅像被金屋藏娇般,现在倒好,连婚服也是柳无依给,这婚房更加,这是柳无依的房间呀,这给她的感觉就像她嫁到这了。作为天元,她好没面子呀。

    “好好好,这次委屈流觞了,若是以后真的得了上天眷顾,届时,流觞重新下聘娶我过门,这次就先这样好不好?”柳无依耐着性子安抚仿若受了莫大委屈的天元,叶流觞快要成她的面首了,好委屈呀。

    “嗯,我以后定会娶,娶你过门的。”叶流觞有点羞耻的说娶这个字,不知道是不是当情郎当久了,连说娶这个字她都真的觉得不该是她娶。

    “好,那时定要给我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不然我可不嫁的。”柳无依故作严肃道,虽然叶流觞哪怕什么都不准备她都跟叶流觞私奔就是了。

    坏心的坤泽随意开了个玩笑,可谁知单纯的天元却当了真,还牢牢记在了心里。柳无依从未想到今日随口而出的戏语,几年后叶流觞真就搞得轰动全城,几乎全城的百姓都参与她们的婚礼。那十里红妆漫天花雨的热闹场面,不仅是她,就连城中的大半百姓都永远记在了心中,成为永世流传的故事。

    “嗯,无依放心,我不会委屈了你的,该有的礼法,不该有的礼法我都会补齐。”叶流觞笨拙的点点头,一脸郑重,许是觉得这不够有诚意,她又后退几步对着柳无依鞠躬,九十度的正经鞠躬。

    “哎呀,你作何,真是个书呆子。”柳无依连忙把叶流觞扶起来,这人真是可爱的让人发笑,可又偏偏那般真诚的让人信服,“你快去换衣衫,等下我们要拜堂呢,已经过了午夜,不好耽搁吉时。今宵苦短,洞房花烛可别浪费了。”

    叶流觞温温吞吞的站直,羞羞的拿着手上的婚服就一溜烟钻到偏殿换了,而柳无依自然也要开始换自己的。这一套喜服她是用了心思的,甚至比和林宇那次还要规格高,而且新床也是比林宇那次的高,几乎是全方面都是碾压林宇那次,她觉得只有这般才能让叶流觞代替林宇成为她的郎君。

    秋华这时也把烛火和拜堂用的牌位拿了过来,因着是和叶流觞成亲,自然不能拜林家的牌位,所以她就拿玉帝,菩萨,土地公之类的来拜,神仙的规格总比凡人强罢。她把牌位按规定摆在房内的神台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香火点燃。

    “小姐可是真的要与她拜堂?”秋华伺候柳无依穿上繁琐的礼服,有点低沉道。在她的观念中,拜堂后就是成亲了,自家小姐没有和姑爷合离,又和叶流觞成亲。现在这般,她不知道该称呼谁为郎君,到底是叶流觞还是林宇呢,一个坤泽还能同时有两个郎君的吗?

    “嗯,记住了,成亲以后不管如何,她都是我的郎君了。”柳无依拂了拂身子繁琐的喜服,仔细地把每一份褶皱抚平。随后,她又描眉涂粉一番,她知道叶流觞不喜欢浓妆艳抹,而且等下要洞房,她索性就稍微的点缀一二。最后,她把沉重的金孔雀头冠戴在头上,古有云,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这不仅象征着自由浪漫,更是批判拆散有情人的世俗。她希望这金孔雀头冠能够给她和叶流觞带来好运,冲破一切险阻最终修成正果。她调整了下沉重的头冠,紧接着便拿起红盖头往头上一盖。

    “小姐还是放心吧,这都成亲了,我还能不认同不成。”秋华稍微整理了下盖头,随后便把早已准备好的绣球拿出来,其中一端的红绸带放在了柳无依手中,紧接着她就去叫某个便宜郎君了。

    不过片刻,秋华便领着叶流觞回到新房。房中的喜烛已然点燃,喜庆的婚房内充满了明亮橘黄的灯火,非常温馨却又喜庆。神台之上摆放着整齐的牌位,香火燃烧着,可是叶流觞始一进来便无暇顾及这些,她的视线早已紧紧的黏在那床上穿着庄严华丽喜服的女子身上。

    挚爱的女子此时安静的坐在床沿,身穿大红华丽的喜服,看样子和她身上的还是一套的。女子正微微垂着头,那刻在她脑海里的脸正被一厚实的盖头掩盖,可哪怕如此,她也能想象到那红盖头下是多么惊世绝伦的美貌。她的视线就如同被黏住般,只会看着那女子不会动弹了,直到手中被递上红绸带她才回过神来。

    “该拜堂了。”秋华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好。”叶流觞讪讪的,她拿着红绸带领着柳无依往神台前走,“依儿,随我来。”

    “嗯。”柳无依小小的应了声,她跟随着那红绸带的牵引力走过去,直到叶流觞停下来。

    两人顺势站好,随着秋华的一声一拜天地,两人对着门外鞠了个躬,紧接着是二拜高堂,两人对着神台又是鞠了个躬。

    最后,自然是对拜了。叶流觞紧张的拿着红绸带,手心再次出汗了,在柳无依鞠躬时,她就像是本能般跟着柳无依鞠躬,一个鞠躬两人皆是非常认真,郑重的弯下了腰,弯腰的同时叶流觞心头就像是平白多了一抹感触,眼眶再次湿润,随着两人重新站直,她们就真的是礼成了。

    “好了,小姐和郎君自己洞房罢,我先出去了。”秋华识趣的退了出去,还顺带关上了门。

    房间霎时只剩柳无依和叶流觞,空气安静下来,但是温度却隐隐约约正在往上攀升。叶流觞有点拘束的站着,眼前华丽又端庄的女子让她感觉压力好大呀,这人太过大气,她有点不知所措,甚至都忘了该掀盖头。

    等了许久都没等来动静,柳无依疑惑道。

    “女君,该掀盖头了~”

    “嗯。”叶流觞的脸诡异的有点红,虽然柳无依不是第一次叫她女君,可是现在她们穿着配套的喜服,柳无依盖着红盖头,这样的气氛让她激动又紧张,更是拘束。毕竟今夜柳无依突然说拜堂,其实她有点招架不住,只能硬着头皮上。她紧张的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秤杆,小心的挑住红盖头的一侧。

    砰砰砰的声音越来越响,她双眼发直,好像脑子也随着这盖头一点点掀开变成一团浆糊了。拿着秤杆的手不知何时已然在发抖了,似乎视线也朦胧起来,整个脑子安静的可怕。直到盖头整个掀开,那盛世美颜也露了出来。

    桃俏肤白凝霜雪,眼波流转映朱唇。庄重华丽的喜服把柳无依衬托的更加美艳动人,此时她看着女子,女子同样看着她,眉眼微挑,带着一股子妩媚轻浮,可是却又那般端庄大气。鲜红的唇釉把她水润的唇瓣点缀的如同盛开的花朵般,那小嘴微微张着,她甚至恍惚的闻到随着女子吐息喷洒出的幽兰香气。

    叶流觞恍惚的迷了眼,她就像被定住般,整个人为之石化,随着美艳的女子对着她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她脑海中霎时一片空白,耳边传来秤杆掉落在地的哐当声,失去意识前她脑子中只剩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流觞!”

    等到叶流觞意识回笼,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柳无依担忧的看着她,她呆呆的,“我这是怎么了?”

    “你方才都昏过去了。”柳无依一边埋怨一边轻抚叶流觞胸口,那胸膛下方砰砰砰的声音哪怕隔着不算单薄的喜服都能传递到她的手中,这人真的太逊了,只是掀个盖头就激动成这般,“可还好些了?”

    叶流觞涨红了脸,她方才太失礼了,人生第一次成亲呀,这是她第一次洞房,第一次穿上婚服,第一次挑开一个坤泽的盖头,而且新娘还是她放在心尖的人。原本她就面对突然的成婚倍感惊喜,现在更是激动的差点要猝死,真是太丢人了。

    “无碍,就是方才我太紧张了。”

    “看得出来,就是有点逊。”

    不留情面的话让人窘迫,叶流觞囫囵一下爬起来,气恼道,“该合卺了。”

    “好。”柳无依笑笑,她拿起酒壶把酒倒到瓢中,“女君,喝了这杯合卺酒,我们可就合为一体了~”

    叶流觞郑重地拿起那小小的瓢,一脸认真,仿佛在她眼里那不是酒,而是什么誓言,必须小心谨慎。柳无依懒得管这人的小心思了,有些人太过于拘谨了,她得多多担待。两只皓手拿着瓢,灵巧的交了个杯便一口喝下,只是喝酒的当儿她们却含情脉脉的对视着。酒水柔和顺滑,随着一杯酒进肚,两人的脸上皆是泛起一抹好看的粉晕。

    叶流觞把瓢放下来,自然而然的搂抱着柳无依在床上坐下,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这般干坐着,亲昵的搂着,眼中有着nongnong的眷恋与宠溺,而眼中那对于天元而言罕有的温柔更是多的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女君怎么了?该洞房了~”柳无依疑惑的从叶流觞怀里抬起头来,事情发展的好像不对劲呀。喝完酒不该是洞房了吗?现在是在干嘛,干坐着坐一晚吗?

    叶流觞抿了抿唇,她自然知道要圆房,而且方才的合卺酒有一定的催情成分,她的身体有点悸动。只是,她垂眸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子,柳无依盛装打扮,头上更是带着华丽的金孔雀头冠,看着也和她头上这发冠是配套的。孔雀,她自然可以猜到柳无依是什么意思,只是柳无依此刻太过于大气神圣不可侵犯了,她甚至会以为这快要赶上那宫里母仪天下的皇后了。这般神圣之人是用来朝拜的,温情与惊叹以及敬重与爱恋全都在这一刻涌了出来,心绪繁杂的她就有点状态不对,别说圆房了,光是坐在这她都不大敢碰柳无依。

    “嗯,这般抱着好不好,我喜欢这般。”叶流觞良久才温温吞吞的解释。

    柳无依快要败给叶流觞了,她调笑道,“我的流觞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只是今日我是你的妻,不是说要把礼做完吗,这圆房也是礼法之一,新婚之夜郎君不碰新娘,还要我独守空房?”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叶流觞连忙否认,让柳无依独守空房?她哪里舍得,哪怕她是天元也是知道坤泽非常看重新婚之夜的圆房的,这代表了郎君的器重。光是想到柳无依独守空房她就心疼万分,可是现在,她的状态不大好。

    想了想,她索性松开了柳无依,甚至还和柳无依拉开了些距离,想要借此平复一下找找状态。只是她此举在柳无依眼里就跟怪物般。

    “你又在作何?”柳无依疑惑的看着某个端正坐着的人,两人相隔半步,端坐着,看起来就像是相敬如宾般。这人真是奇怪,突然这样又是在作何?

    “没有,我平复一下,你,你太好看了,我不大有状态……”叶流觞拘谨的道。

    “噗!”柳无依扑哧一声笑出两颗小白牙,真是天下奇观,一个天元觉得坤泽太过美貌不敢触碰。不过转念一想,似乎对于某些天元而言,面对自己在意的坤泽就会小心翼翼,而新婚之夜这种神圣的时刻更是谨慎又谨慎,叶流觞便是这般吗?没有做好准备要新婚之夜的她。

    她故意凑近叶流觞,果然叶流觞只是拘谨的缩了缩脖子,一副大敌当前的模样。她不依不挠的倚进叶流觞怀里,引诱道,“可是觉得我美,吾与徐公孰美?”

    叶流觞的脸浮起一抹桃色,在柳无依一脸戏谑的表情下小小声的说,“徐公何能及妻也。”

    柳无依脸上的笑容更加放肆了,她故作可惜道,“吾之君私吾,所以美于徐公,由此观之,吾之蔽甚矣。”

    叶流觞瞪大了眼,她气恼地把耍她的人拉近怀里“敲打”一番,“非得这般戏弄我吗?明知道我什么心思,哼!“

    “这不是某人太拘谨吗?可有状态?“柳无依从叶流觞怀里解脱出来,下意识看向叶流觞胯下。

    女郎的胯下依旧是平坦的,那处掩藏在层层叠叠的布料间,华丽庄重的礼服似乎也让某些私密部位染上了正经端庄的意味,不过那处的蛰伏也确实反应了这一点,叶流觞这都不敢碰她吗?本以为她只要不正经一些叶流觞就能找到状态,可到底是低估这人的忍耐力了。其实定情以来,她和叶流觞有过真正的交合也就两次,一次是雨露期的初次,而第二次是她买了套,平日里她和叶流觞都是用手口互相疏解的,这人真是太小心谨慎了。

    对了,她突然恍然大悟,手口,似乎她还没给叶流觞舔过,平日里叶流觞挑逗于她就会帮她舔,可是她还没给叶流觞舔过,没感觉,没状态,但是天元嘛,只要性欲来了还怕没有状态吗?

    她趁着叶流觞不注意把人推倒在床上,紧接着去解眼前的腰带。

    “欸?依儿……”叶流觞把手撑在背后惊讶的看着柳无依,几乎是刹那间腰封就被轻巧的解开,紧接着自己的脆弱的部位就被一只小手灵活的从层层叠叠的布料间掏出来。

    柳无依此举她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何意,正要阻止,可是那涂着馨香唇釉的樱桃小嘴就这般当着她的面含了含她柔软的rou茎。

    “等等,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