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超越时间之影

    汝音坐在坦克顶上望着硝烟弥漫的巨石砌成的王宫。烈火在宫殿的平顶上熊熊燃烧。

    七个小时过去，理想国陆军仍然未能拿下图美尼斯王赫丽特。

    身边的舱门打开，一名通讯员手中拿着卫星电话：“海王阁下，司令部再次要求您出手擒获国王。教廷和议会要看到国王被斩首的画面，并用于向全世界进行广播。”

    被供奉的理想与忠诚，是祭品啊。

    “你是受到仁慈圣主偏爱的孩子，微不足道的祭品是你得到死亡骑士权能的代价。”

    头戴教皇金冕的微胖中年男人抚摸着单膝跪下的汝音的头发如是说道。

    “有趣，科技如此发达的国家竟然笃信宗教。”甘愿臣服于至高无上的神祗？

    雪鸾仍是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经济和宗教，是社会运转的本源逻辑。”

    汽车行驶到位于城邦偏僻处与水泥森林风格全然不符的郁郁葱葱的山峦，庄严神圣的粉色尖顶教廷宫殿中，十二位议会议长们正在聆听教皇润昊十六世教诲。

    信奉巴斯特神的异端图尼斯王在国内大行推动宗教改革，破坏了神职人员的纯洁性，而只需心中有巴斯特神，便无需繁琐的宗教礼节和向教廷上缴苛刻的供奉，即可获得神祗的力量。不仅在图美尼斯王国大幅增加了信众人数，同时也让信奉昊天教的理想国的公民感到向往。

    环境污染、能源匮乏加之公民叛逆，没有什么比制裁自然资源丰富的图美尼斯更适合作为减压阀。

    “迷茫的孩子，若你能忠诚地追随圣主的意志，你的一切罪恶皆可被宽恕。”

    猩红战争骑士手执骑士枪，座下战马周身幽火灼烧。

    雪白瘟疫骑士笼罩在白袍中，座下战马骨缝间弥漫着阴风与雾霾。

    漆黑饥荒骑士戴着单片眼镜和礼帽，座下的战马如同龟裂的土壤凝聚。

    三个高大的骑士和奇怪的活物自阴影中出现，议长们谦恭地将教皇宝座下的空间让给润昊十六世和这些不详的拥趸。

    阿诺斯神殿的记录曾令孤身游历海底古迹的汝音惊惶莫名，被掩埋的历史和眼前此景说明，又一个42000年的周期即将走到尽头。

    罪恶？宽恕？

    “教皇猊下，若希望得到我的效忠，除非用死亡骑士的权能进行交易。”

    润昊十六世浑浊的双眼似乎看不见她眼神里的不羁。猩红骑士挡住了那些不足为惧蠢动的活物们。只要雪鸾不出手，缺乏战斗能力的另外两位天启骑士无可奈她何。她有不惜一切想要验证的猜想。

    汝音踱过护城河上的吊桥，尽管城门已破，但除了满地狼藉外并无太多战斗痕迹，图美尼斯王与亲信退守在迷宫尽头的王宫。已有反对军军官等候在一旁，似乎久侯她的行动，立刻恭敬行礼。

    “长官，这边请。”

    “碍事。赫丽特便是凭借这座迷宫困死了你们的部队，我还走它作甚？”

    涓涓细流自护城河汇聚在她足下，王宫中的士兵及时在大水漫灌之前逃离。

    巨浪奔涌，冰蓝色的鳍浮出浪尖，水花中出现了鲛人少女的身影，墨发和灰色的军装滴水未沾。回流的水波带着丝丝血色，断肢和不完整的尸体漂过她身边，大多是反对军和理想国陆军的，少部分是国王亲信。

    至于赫丽特……强大的魂力让汝音隐约感觉到花园后的王宫中传来奇异的空间波动。

    当她赶至空旷的宫殿，浴血的国王在断壁残垣中背对她长身而立。

    旁边倒塌的碎石堆中压着几具尸体，国王身边倒着胸口一片弹孔的年轻女官。隐隐有哭泣声入耳。

    “将我生命最后的战斗告诉图美尼斯人民。”

    深邃黑暗的空间门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余下的战斗侍女都已撤离。

    赫丽特先开口：“海王，我听说过你。世代居住于西海之滨的鲛人一族灭亡于严重的海洋污染。而本应是正义英雌的你投入了仇人麾下。”

    “仁慈的国王。”汝音反手抽出大剑的动作停下：“您尊贵的头颅正是我的投名状。”

    “请君自取！”

    孤军奋战的国君转过身来，身边两头黑豹虚影血盆大口和利爪的寒光锋芒晃过眼睛。汝音挥剑格挡却落在空气上，赫丽特的身影凭空消失。

    咽喉处银蓝色的鳞片发出“噌”的金属摩擦声，伤口出现在没有及时覆盖鳞片的位置。好快的刀！如果反应慢零点几秒恐怕气管要被完全切断！她捂住脖子侧身退出十几米。原本的站立处，赫丽特手持染血环刃的身影隐匿入虚空。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根本无法分辨其身形所在。掌控亚空间的法术使她的身形根本不处于眼前的空间。极其厉害的对手。与高手作战经验并不丰富的汝音冷汗和热汗夹杂着流了一身。只是理想国公民用于携带决斗用的衣柜的空间系法术，却在赫丽特和图美尼斯人的施展下凶险异常。

    几乎无法抵挡和造成伤害的黑豹虚影可以伤到她，而同时还要应付身法诡异莫测的赫丽特。极其憋屈的战斗比雪鸾由于战争骑士权能带来的压制力更难缠。即便招来河水护身也完全没有用处！

    汝音以水流阻挡凶狠诡异的进攻：“以陛下的能力，即使战争骑士全力追杀亦能逃脱，为什么不离开此处！?”

    “我不会逃避！不会放弃信任着我的人民！”

    相比前任国王凯撒，赫丽特宽松的宗教政策让她广受拥护，其强大的神力便是一位值得爱戴的神使的证明。

    后背一凉，匕首从肋骨间刺进身体。反应慢了！黑豹虚影一左一右咬住她的身体，但被光滑的鳞片卸掉了大部分咬合力。汝音控制体内骨刺改变位置夹住刀刃同时左臂向后肘击。赫丽特在身后数米处闪现，捂着腹部嘴角溢血。

    黑豹虚影也如被攻击，吃痛一般退开。

    “简直像被大象踢了一脚，不愧是海王。”豹子挠大象纵使可以挠中无数次，但只要失误一次便是致命伤害。这次尚且不算严格的失手。

    汝音敲了敲耳机：“国防军元帅正在与雪鸾上将谈笑风生。他和另一位官员分别获得两家垄断图美尼斯命脉企业49％的股权。”干旱的图美尼斯面临粮食危机，大臣们迫不及待地以当地丰富的矿业与理想国作交易。耳机里传来无线频道的最新战报。

    “京畿卫在王宫门口恭恭敬敬地迎我进门。除了忠心耿耿的黑豹团，还有任何能保卫你的力量吗？”

    “还有…图美尼斯的人民！”

    “勤王的民兵的鲜血涂了满街，你不知道？图美尼斯的人民几乎全数失去了巴斯特神的空间神力？”她引导水流护住身体后方。

    嘶的割裂声伴随着血花溅落在地板砖上，赫丽特右边身体自手掌到胸口出现网状血痕，环刃铛啷落地。被切碎的右臂掉在地上成了碎块。细到无法rou眼识别的风刃护在汝音的身体前方，拦下了突袭而至的赫丽特。言语扰乱了她的大脑，使她没有注意刻意的破绽中暗藏的杀机。黑豹虚影散作黑雾消失在空气里，没有了神力的人类脆弱得不堪一击。浴血死战的国君跌坐在地，失魂落魄。

    “背叛……信仰……”

    宫殿外，屋檐和石柱构成的画框之外的天空中万里无云。忽然狂风大作吹得地面的尘土沙石飞扬着擦过二人的脸和身体，从天际来的黑色浓云仿佛水中的墨汁晕染。遮天蔽日的浓雾裂开一条缝隙，光柱洒落下来。

    天空中传来声音：“没有全心全意的忠诚供奉之人越来越多。他们开始思考不该怀疑的事情。赫丽特，现在你也要怀疑吾了。”

    手中的盒子盛放着悲悯仁爱的图美尼斯国君头颅。她一定还与那时一样，面带释然的笑容吧。

    喧哗的街道两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因为交通管制并没有车辆出现在此处。中间宽敞的马路上行驶着战斗英雄欢迎会的车队。胸前佩戴着国防部授予的战斗英雌白猫勋章，湿热的风灌进领口，她只觉时空虚无。一幢幢摩天大楼的电子屏上轮番播放着雪鸾和一些高层官员与图美尼斯反对派领袖痛陈前国君失败的经济策略以及宗教思想的画面，还有昏君被斩首的景象。

    她亲手放下的铡刀。

    “我真希望无法完成这笔交易。”

    “但是它对你很重要。我相信你，不灭海不变的自由魂灵。国破身死是我注定的命运，而你追寻的是改变所有‘注定’的命运。一往无前，虽死无悔。”

    她们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但是前所未有、最畅快的笑话。

    知音难觅。在坍缩的世界余烬中重逢吧。

    迎面投来的燃烧瓶打断了回忆。汝音下意识地抬手引动身边的水源，一条水龙卷着燃烧瓶固定在半空。

    “太让我们失望了！我还以为海王是正义的英雌，原来不过是为虎作伥的帮凶！”

    人群哗然，士兵们更是警觉地举起枪寻找袭击者以及潜在的同伙。汝音冷笑：“指望有力量之人听从你们的想法终归靠不住。向落空的期待发泄，不如反省自己做了什么。”

    车队有惊无险来到了昊天教大教堂。由于斩首行动顺利完成，汝音得到了润昊十六世的特别召见。

    教皇手中《启示录》无风自动，他朝身边一位鹰头人身的红衣主教展示了上面的内容。鹰头主教对汝音招手：“你来。”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她单膝跪在润昊十六世脚边，教皇手中宝石剑的剑锋搭在右侧肩头。粉光闪过，她感到肩头一阵灼痛，凭感觉能知道有着特定纹路的烙印铭刻在那里，深入皮rou、骨头…直到灵魂深处。极其强大的魂力让她在灵魂之境中窥见了巨大的润昊真身，恐惧席卷了每一寸神魂和躯壳。那是源自于世界混沌之时的支配之力。破灭、新生、命运……统统来自于域外的支配！为什么啊？造物主不是出于爱才创造的世界吗？

    无上的力量怎会那样轻易赐予？天启骑士永远是圣主的臣仆。

    死亡，也是圣主旨意的一部分。死亡，难道不是永远的宁静吗？

    回首归无路，但这也是不得不选择的道路。如赫丽特所说，一往无前。

    主教们和另两位天启骑士对木雕泥塑一般的汝音有些不满，但在教皇的示意下只有离开。倒是赶来的雪鸾特别开心。

    “阿音是死亡骑士？”他搀扶起一脸茫然的汝音。“别担心，我会引导你掌握权能。不过现在你需要休息。”

    是啊，太过复杂就不要去思考了。她浑浑噩噩地爬进雪鸾专车的后座躺尸，到了雪鸾的院子中就熟练地潜入水池。

    浅浅的水面上映照着灰蓝色的天空。死亡，重启。周而复始，太累了。

    第二纪元的水神阿诺斯，是否也在拥有强大权柄后感到无力和悲凉，所以在杀死挚友后消散在海水中？

    饥荒、战乱、瘟疫。奇迹大陆在接踵而至的灾难中充满绝望。

    与白猫行走于世间的圣子徒劳无功，无法挽回注定的结局。

    三位天启骑士完成了使命，即将休眠于星海祭坛中的石棺。

    雪鸾与平日一贯挂着淡漠轻笑的从容模样不大一样。他穿着水蓝色轻衫，在风的吹拂下露出平常遮掩得严实的大片肌肤。月光般皎白的皮肤上蚀刻着深陷入肌理的铭文和复杂阵法。他站在骑在骷髅战马背上被水龙缭绕的银灰色铠甲中的骑士身边，雪色羽睫低垂。

    “大破灭之后，有可能获得一种无视世界规则的法术。被幸存的生物成为‘偷天’。”

    汝音精神一震，不愧是第一纪元存活的青鸾鸟，竟还有此等隐秘。

    “可以用偷天所得的法术解除我身上的瞒天藏魂法阵吗？”

    “所以之前让我白吃白喝白住是为了这个啊。你这魂傀还真会做交易，就不怕解除了灵魂嵌合体失去强大的力量和永恒的生命？”

    雪鸾听起来有些委屈。“如果你这么想的话也没关系。力量和生命比起从永恒的孤独中解脱都无所谓。我想和阿音成为家人，我什么都可以做。”

    他说的大概是真的？毕竟在蹭吃蹭喝的日子也不见他有什么别的目的。

    圣主又在召唤。

    他幼稚地扯住死亡骑士银灰色的披风，有些急切：“我不想让这样的日常结束，下个纪元来找我吧。”

    “我答应你。”

    雪鸾紧抿的唇线舒展开来，展颜一笑如皎月破云，苍青的眼眸灿若星辰。双翼卷起风，向云层之上的建木之冠飞去。

    大破灭毫无预兆地降临在枯槁的奇迹大陆。饥饿疲惫的人们无力在穿梭于水泥森林的飓风中站稳身子，他们看到云层在向着西方的海洋上空聚集。没有遮挡，烈日炙烤得大地更加灼热。

    不知过了多久，久违的雨丝滴落在人们头上、手心里。正在感叹久旱逢甘霖时，高楼中的人被远方的末日景象惊得忘记了逃生——亦无路可逃。

    千丈高的水墙连着天幕，遮蔽了视线。

    银甲骑士和身下的战马踏着海水，风云以她为中心聚拢，海浪在她身边一圈圈激荡。她拔出身后大剑插入海中，汹涌的海水淹没了银甲骑士。一尊由水聚集成的巨大骑士像高耸入云，忽然那骑士像动了动，头颅扬起，瞥了一眼旁边的建木枝桠。

    银发的少女险些掉落，金发少女拉住她的手，二人摇摇欲坠。

    死亡骑士缓缓举起天柱般高大的剑身，战马亦发出雷鸣般的嘶叫直立起来，随着骑士猛地将大剑斩下的动作载着她向一艘飘荡在海洋中的轮船跃去。

    若是人在船上豪华舒适的舱内，透过舷窗朝外看去，定能见到巨人踏海顶天，手持巨剑劈向方舟这样令人精神崩溃的一幕。

    地覆海津山翻身。不止是方舟，整个奇迹大陆都被劈为两半，而那持剑的骑士剑势不停，与战马消失在翻涌不息的海浪中，直到整个世界都剧烈震颤。

    “停下！”来自域外的圣主不得不投下一尊巨大的虚影，但看起来没有阻止的力量。圣主无法直接干涉所创的世界！

    来自阿诺斯权杖中的残留神力，汇聚了所有鲛人的魂力，以及死亡骑士的权柄，绝对要超越过去的灭世天灾！世界被撕裂，几乎能感觉到混沌的域外气息涌入。

    眼前的景象混乱扭曲起来。“即便被赋予大破灭之力，你也是属于奇迹大陆的存在，服从规则诞生的存在无法突破创造它的规则，即使逃往域外，你也无法在那里存在哪怕瞬息。”

    归于混沌的奇迹大陆，空间裂隙正在愈合。

    原本处于域外洪荒之中的汝音忽然发现景象又变幻成了寂静的虚空。空间中死灰色的不规则柱体蔓延，围绕着自己站立的这处祭坛。祭坛四方有四座石棺。

    银灰色石棺悄悄张开，一股吸力将她吞入其中。

    死亡骑士的力量消失一空。不知过了多久，虚空中，黄袍的圣主抚摸着粉发救世主的头顶，二人俯视着海潮逐渐平息的奇迹大陆。

    “你要继续拯救这个注定毁灭的世界吗？新的旅途在下个纪元开启。”

    注定毁灭？不断拯救！好玩吗！

    三口石棺中渗出的血液在脚下蔓延。无人听到她的愤怒。舍弃了血rou被封印在棺中，以灵体状态存在正是为了亲眼见证世界重启的景象，以及用上偷天获得的法术夺取权柄。然而天启骑士的权柄，在刚刚重启的世界中没有完全显现，不过这一次的三位天启骑士会更好对付。

    她想起了死去的族人，想起了豁然大笑的赫丽特。这条道路，太过艰难。自由啊，不会因为祈求而降临，也没有因所有的牺牲和追寻降临。

    她回到了出发的地方。鲛人的尸骨已不知被海浪卷去何方，碎裂的莹瑚树微微闪光。粼粼荧光从灵体流动到莹瑚石中。

    “你要放弃吗？”

    她回过头，那个建木上的银发少女面色苍白地走来。

    她沉默了。背负的罪恶，都没有意义。她只想什么都不知道，和家人开心快乐地生活在海底。

    “我在大破灭中受了伤，生命所剩无多。我的rou体可以让鲛人的灵魂受rou重生。当然，那是全新的生命了。勇敢的骑士，安心休息，再一次出发吧。”

    是的，我已经休息够了。创世神再一次开启了天启，是时候去阻止这悲伤的轮回了。

    【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11】

    理想国是科技非常发达的宗教国家。由听命于教廷的议会实施管理。

    由于战争、饥荒、瘟疫造成资源匮乏和人口大减，第三纪元的大国在奇迹历435年仅剩理想国、图美尼斯、云端、北地。

    天启骑士主要权能：

    战争骑士单体武力NO.1＋精神控制（战争狂热）；瘟疫骑士具有“侵蚀”能力；饥荒骑士的能力是改变气候，同时是大地主/大财团之主；死亡骑士最强的能力是发动大洪水天灾灭世。具体战力还要加上个人其它自带能力。

    汝音的一些疑问1：前两个纪元奇迹大陆毁灭于洪水，阿诺斯是第二纪元死亡骑士，而且阿诺斯源于海洋，所以每一任死亡骑士都是选自最强的海洋生物。2：世界被至高无上的支配着掌控引导悲剧发生，支配者是否有所图谋。3：不断重启的世界是否可以被彻底毁灭/突破。

    润昊本体无法直接干涉奇迹大陆，只能通过投影。润昊投影暗杀羽国国师并顶替后将羽焱选为战争骑士候补。奇迹大陆所有的润昊都是投影，除了赋予天启骑士权能、一定程度的认知扭曲能力之外没有其它战斗力。

    夺/偷天：在大破灭幸存的生物利用世界还未完善的BUG获取天赋能力或者制定特殊专属法术。青鸾一族的瞒天藏魂魂术、金乌的寿命汲取魂术、汝音夺取天启骑士权能的法术等。

    鲛人的鲛珠不是唯一的，但是也需要耗费时间、灵力和少量魂力凝聚。虽然没什么用的设定但是鲛珠是从yindao生出来的。可以储备大量灵力，通常用作大型或精密法术的道具。用来当避水珠也行。

    真正的老东西不是金乌，而是自第一纪元存活至第四纪元AC433年的雪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