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抱歉,死神,今夜也不会有人离去
是萩原研二的手! 车子开过去,草间信三郎站在隔了几米的地方,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情况,还好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大,即使只有右耳能听见的草间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班长!你不要命了!吓死我了!”萩原研二和伊达航因为惯性同时坐到了地上。 伊达航也坐在地上心有余悸的说,“我也没想到那边会突然冲过来一辆车,哈哈哈哈哈,谢啦研二!你救了我一命!” 萩原研二锤了下伊达航的肩膀笑道,“说什么呢班长,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你可真厉害,发生了这么大事儿,可是牙签都还叼着呢!” 草间信三郎听见系统说,“伊达航拯救完毕。”他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一幕,草间差点儿要流下眼泪,他是真的害怕了,就差一点,他就要害死伊达前辈了。 “你在这做什么?”松田阵平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草间信三郎的思绪。 草间信三郎从后怕中惊醒,他突然发现原来松田阵平也站在萩原研二和伊达航的身后,看来刚才是他们三个一起走。 草间信三郎突然意识到自己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而坐在地上的萩原研二和伊达航也因为松田阵平的一句话直直的朝他看过来。 “我,我”,草间信三郎心虚的看了看别的地方,咽了口口水说道,“我出来散步。” “出来散步?”松田阵平发出了疑惑的问句,“这么晚了你散什么步?” 萩原研二注意到了松田阵平言语里的不解,但他又怕松田阵平的话刺激到草间信三郎,让他身体不舒服,所以赶紧想把这话圆过去,他刚要说些什么,却注意到草间信三郎脚上没有穿鞋,连衣服也都是单薄的病号服。 “小阵平,别说了,”萩原急急忙忙的走到了草间的身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瑟瑟发抖的草间身上,“怎么没穿鞋啊小草间,后天就要做手术了,你再冻到怎么办?” “没穿鞋?”松田阵平朝地面看去,“那你不是出来散步的。你怎么这么着急跑出来?” 草间信三郎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也觉察到不对的萩原按在原地。 伊达航也围了上来,他的目光在松田和草间之间来回扫射。 “你很着急出来了,”松田指着草间单薄的病号服和光着的脚说道,“可是你没拿手机,所以不是有人突然叫你出来。” 草间信三郎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慌张的摇头不敢看阵平,只敢看着地面,试图抓紧时间想出一个理由。 “你来找班长的?他今天晚上应该在病房陪你。”松田阵平问道。草间信三郎赶紧点头,生怕松田又说出别的可怕的话来。 可是这时候松田又接着说道,“不对,不对,”他看着用力点头的草间信三郎慢慢说,“你是不是知道要出事,所以才出来找班长的?” 草间信三郎瞪大眼睛,直直的看向松田。他知道松田一向敏锐,但他没想到居然存在被松田猜到原因的可能性。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也转头直直的看向草间信三郎,他们内心也大惊,草间这么匆忙的跑出来只能是有事,但他没什么社交,也不是别人把他叫出去的。而且草间他一直在病房,这事情就发生在几秒钟前,他怎么可能提前知道班长要出事?如果不是萩原和松田恰好在路上碰见班长打瞌睡,他俩没有和班长一起来的话,那班长一定会出事的。 “研二出事的时候你也在。”松田阵平想到了最开始的相遇,也是在一个类似的事故现场,爆炸之后必被波及的萩原也因为突然被草间引发的事故救了一命,松田的思路从未如此清晰过,“你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伊达航打断到,“草间,诸伏出事的时候你也在,你是不是知道诸伏要出事?所以才在那里!” 伊达航一直都觉得奇怪,因为据诸伏后面说,他们完全不可能动作大到让一个普通女性可以注意到他们的程度,而他在蹲点了几天后,也没有别的犯人踪迹,所以最终关于有偷窥狂的举报只能不了了之,但伊达航心里还是对此表示过怀疑的。如果真如松田所说,这一切居然变得合理了起来。 草间信三郎看着眼前两个即将要推理出答案的人一个劲儿的摇头,“不,不是,我”,他扭动着肩膀,就要从萩原研二的手下逃走。 “草间,”萩原研二把住了草间的肩膀,“你,是不是全都知道?”萩原不可置信的看着草间,“如果你全都知道,你就会出现在每一个我们要被伤害的现场!但你应该知道的不全,所以你才会每天白天睡得那么多,晚上是不是,是不是都在查资料!” “天啊,”萩原研二放下了紧按着草间肩膀的手臂,他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紧紧抱着手臂的青年,“我和小诸伏都是被你救了是吗!我们都是被你救了!” 不是,不是的,草间信三郎仍然在摇头,但他颤抖的身体和逃避的眼神无一不佐证这猜测就是真相。 萩原研二突然又伸手握住了草间的肩膀,“小草间,你生病是不是我们的原因?!!是不是为了救我们所以你!” 草间信三郎突然声音发颤的说道,“不是的!不要再问了!” 松田阵平从一旁伸出手来,把住草间信三郎的肩膀,“草间,我只问你,我们知道这些事对你有没有伤害?”松田阵平声音颤抖的问道。 “没有”,草间看着松田阵平紧张又担心的眼神不忍心的只能缓缓的摇了摇头。 “那就好,”松田突然松了口气,“笨蛋!笨蛋草间!我们……” 草间信三郎却觉得自己的头突然痛的要命,他只能伸出手推开松田,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恭喜你达成好人有好报成就。”草间信三郎听见这样的话语,还没等他弄懂什么意思,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